容皇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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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赤裸着肌肤在明媚阳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泽,腰侧只搭着一条薄薄的锦被,匀称修长的腿撑在顾昭身侧,微微倾身,眼眸眯起道:“记着,就算你是我的夫君,也不能命令我。”

    言罢,上位者的冰冷倏然褪去,冰雪消融露出浅淡的温暖,俯身主动封住两瓣淡色薄唇,唇齿相交,缠绵缱绻。

    阳光透过梅枝疏影,宛若打翻了颜料,瑰丽光影涂抹在他们身侧,梅香像是融进了水里,带着湿漉漉氤氲的水汽,逐渐浓郁温柔了起来。

    *

    顾昭闲来拥着王妃赏雪、下棋,窗外雾凇沆砀,室内燃着红泥小火炉,扫雪烹茶,下面煨着两个芋头,茶香清溢伴着食物的香气,清雅中伴着质朴。

    不必说,芋头是顾昭让加进去的。

    顾昭手中把玩着黑玉般莹润的棋子,放在棋盘一角然后打量着王妃神色。

    容从锦不动声色的又落了一子,顾昭松了一口气,他哪里会下棋,看房间里有两个竹编的小篓,主动提议要和王妃下一盘棋,但他也只是乱下一气罢了。

    反倒是趁着王妃垂眸时细细打量他,只觉鼻梁笔挺而精致,微垂着的桃花眸如潋滟秋池,微一流转便是勾魂摄魄般的美艳,略冷淡的气质反而让他更吸引旁人的目光,朱唇略微薄了些,唇峰上缘却是丰盈饱满的,顾昭蠢蠢欲动,这样亲起来时才软软的呢。

    最好旁人都不要知道王妃有多好,让他一个人独占着王妃。

    “本王赢了吧?”顾昭单手撑着下巴,下了几十个子后终于按耐不住问道。

    “是呀。”容从锦沉默片刻,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回了竹篓里,如果在棋盘上摆了个乌龟也算赢,那王爷确实是赢了。

    扶桐忍不住掩唇轻笑,他们公子棋技罕逢敌手,现在也败在王爷手上了么?容从锦收着棋子,侧首斜睨了她一眼,扶桐连忙回过首正襟危坐不敢再笑了。

    碧桃跪坐在紫檀案榻前制滴酥,素手纤纤,斑簟如霞可殿铺,更有妙如莲花的酥山落在金盘里,边缘染上碧琅色泽当作莲叶,可供欣赏,也可食用。

    “再做个果子吧。”扶桐在旁往酥里掺了些蔷薇汁当作颜料。”好呀。“碧桃唇角笑意温柔,随手用罗胜制作滴酥,露结霜凝,水积冰生,端到廊下不过片刻已经制成玉山似的滴酥。

    “快拿来本王尝尝!“顾昭迫不及待道。

    “王爷,这是春日里吃的。”扶桐端着一盘莲花造型的滴酥进来,闻言一怔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公子,容从锦放下手中的茶劝道:“先放到冰窖里,等春日了就能用了。”

    “本王就吃一点。”顾昭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朝容从锦摇尾巴。

    容从锦不为所动,夏天多用两碗冰酥酪王爷都不舒服,竟寒冬里还想用滴酥,容从锦打定主意要拒绝他。

    顾昭头逐渐垂落,叹息一声道:“本王也不是非想吃,只是以前没吃过。”

    “王爷怎么会没吃过?”容从锦奇怪道,宫中制滴酥一次甚至有几千盘,春暖时各宫都能分到。

    “周氏他们分走了,我只吃了一瓣。”顾昭在手上比划了一个小指甲盖的大小,那年分到宫里的是梅花造型的滴酥,红梅花瓣纤巧朵朵红梅在金盘上绽放。

    周氏就是顾昭以前宫里的乳母之一。

    容从锦沉默片刻,扬声道:“给王爷拿过来。”

    扶桐依言捧着堆砌得像玉山雪岫似的滴酥金盘放在贵妃榻的矮几上,还没等扶桐去取银叶勺,顾昭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指挖了一点放入口中,牛乳的香气在唇齿间化开,顾昭星眸微眯幸福道:“好吃!”

    滴酥虽然有个酥字,但实际上是用牛乳跟蜂蜜制成的,浓香宜人,点酥甚至有与真花斗艳的美誉。

    顾昭与王妃分食了莲花一角,满意放下小勺拍着肚皮道,“这就是成家的好处呀。”

    立不立业也没什么重要的,能让他和王妃在一起他每一天都是心满意足的,连睡梦中都要偷笑出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子都要去争父皇那个位置,四哥死了都要争,值得么?那就是一张椅子呀,有多少权柄睡的还不过是一张床,顾昭在心里偷偷暗道,他们都比我傻么?

    “王爷少吃些,臣让碧桃给您收起来,春日再吃吧。”容从锦温声道。

    顾昭挥手,听话的摆了摆蓬松的大尾巴,指尖轻触紫檀嵌螺钿的案几上梅瓶里插着的梅花花瓣,神情不复平时傻乎乎的茫然,反而温柔了几分。

    他这边缠绵悱恻,七皇子却是凄风苦雨,惨淡异常。

    他本以为这是个容易出功绩的好差事,没准还能得一支私军,没想到据守霜崖关以来,屡有土匪作乱横行,从后山悄悄摸上来,甚至胆大妄为到抢军队的粮草和药材,他从望京附近带来的军队,一些不适用雍州气候,还有许多染上了和雍州城内一样的时疫。

    他开始时本是将这些得病的军士全部赶下山囚禁起来,但时间一长他发现可用的人不多了,军中对他的行迹也是议论纷纷,手下只剩下寥寥几千人,而他要对付数万被时疫逼得发狂,眼睛都红了的百姓。

    他只能据守山巅高处,连军中有了时疫的人也不敢撤下去,十二个时辰分做六班,昼夜不停的巡逻,守着仅剩的粮草和药材。

    七皇子每天都在心里问自己,这些雍州百姓都得了时疫半死不活的,可是却还有力气吵闹装成土匪上山来抢粮,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完啊!

    七皇子想到此处,烦躁的摔碎了一个青玉如意。

    碎片恰好溅在了来人脚下。

    “殿下。”对方身形挺拔,身披甲胄,行路间从容不迫,无视地上的青玉残渣行礼道,“雍州城溜出来的百姓又围在了山下,想讨些药材。”

    淳于郎将请示道:“您看…”

    “又围过来了。”七皇子打断他,语气彰徨而厌烦,扬声道,“用箭射他们啊!这还用本王教你么?”

    “你要不要本王亲自去拉弓啊?”

    “可是…”淳于郎将一怔,指尖微紧了紧勉强平静着语气道,“军中还有不少药材,雍州城内就有医者,不如我们将药材分给他们一些吧。”

    “你是不是蠢?军营里都不够了,哪里还有富余的分给他们。”身边军士都有染病的,七皇子觉得自己性命岌岌可危,哪里肯分一些给旁人?本是给整个雍州患病百姓治疗时疫的药材,也就发下去了十之一二,大部分都被七皇子扣留在了军营里,供他保护自己安全。

    “是。”郎将粗壮的手指关节收拢,紧紧扣在掌心里,粗声应道。

    郎将掀开大帐门帘,快步走出,七皇子在他身后瞥见他怒火偾张的背影,眸底略暗沉了几分,扬声道:“把李将军请过来。”

    为臣最重要的是忠心,既然不可用,不如舍去。

    *

    几日后,霜崖关山脚下,一队盔甲上落满了雪花的将士护着几车盖着油步的木车悄悄行到山边,领头的高大将军手持银枪,环顾四周见并无动静,撮指在唇边学了两声寒鸦鸣声,片刻,垂落着霜雪的丛林深处传来两声呼哨。

    另一队人拂着枯枝,从山林中走出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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