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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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中流砥柱。”

    “但是,她一出事,这么多人为她上奏,陛下您应该仔细调查其背后的原因,他们到底是为了徐家,还是为了徐圭言这个人,他们为何挺身而出?”

    李鸾徽往后一靠,想到了这几日他派出去的探子,收集到的那些消息。

    徐圭言的家人不说,冯知节一家、居然还有秦斯礼,他们都在帮她活动,到底为什么?

    长安夜深,华灯初上,雨后街道四壁都泛着光。

    酒楼之中笙歌袅袅,帷幔间隐约可见一众官员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秦斯礼斜倚在一侧,手中握着温润的白玉酒杯,轻轻晃动,酒香幽幽溢出。

    今夜的东道主是殷时望,户部的一名郎中,素来为人圆滑,深谙朝堂之道。他做东设宴,明面上是为了接风洗尘,实则是借此机会拉拢人脉,秦斯礼是兵部侍郎,又是前秦氏大族,自然是要拉拢的。

    酒宴渐酣,殷时望轻笑着对秦斯礼举杯:“秦侍郎,这几日朝中风云变幻,你升了官,去不见喜悦,倒是一如往常,稳得很啊。”

    秦斯礼笑而不语,浅抿一口酒,目光沉静如水。

    他来赴这场宴,不单单只是为了应酬。他知道,朝堂之上,许多事情都不是单靠个人能翻转的。

    徐圭言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没有更多人出面周旋,恐怕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借着几分酒意,他放低姿态,低声与旁边几位官员攀谈:“徐圭言这人我太熟悉,连中三元,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番入狱,实在是……”

    话未说尽,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众人,似是惋惜,缓缓道,“她有功于朝廷,实不该因这等事情被投入大狱。还望诸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众人闻言,有的笑而不语,有的微微皱眉,也有几个低声附和几句,不过还是有胆大的人说:“八年前,你出事的时候,她可是割袍断义,弃你于不顾,还以为秦侍郎是个锱铢必较的人,没想到您如此宽宏大度,只是……”

    那人干笑两声,“只是秦侍郎您夺了她的位置,此刻又委身求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帮她言语,我怕啊,徐圭言自愧不如,没准都不好意思出来呢!”

    众人哄笑。

    表面上看,徐圭言出事,

    可实际上,秦斯礼和徐圭言的事本来就不一样,夺嫡之争和边疆谋反,听着都是死罪,但徐圭言可是平定之人,秦斯礼乃至整个秦家,可是夺嫡的策划者。

    秦斯礼这么做,,还是在羞辱她,看戏的人也好奇。

    “冉闵与李农,也是一对仇人,但我信他们会有更好的结局。”

    殷时望在一旁,听着哄笑声,眼神微动,也没有明言拒绝,而是岔开话题,。

    正当众人谈笑间,酒至半酣,

    “什么人?”殷时望眉头一皱,向门外望去。

    门被推开,一阵夜风裹挟着寒意灌入,烛火摇曳,映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冯竹晋手提宫灯,灯火映照着他脸上的疲色。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袍,膝上一片尘土,竟是径直跪在了门前。

    “诸位大人,此番打扰各位,是我不识抬举。”

    说完这话,他便磕了几下头,而后继续说:“我妻徐圭言被关入大狱,求各位大人替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面面相觑。

    他们看了看冯竹晋,又看向秦斯礼。

    冯竹晋直起身子,双手抱拳,深深低下头,声音嘶哑,带着执拗:“求求诸位了!”

    秦斯礼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他静静地望着跪在门外的冯竹晋,心中情绪复杂。

    他太清楚冯竹晋是什么样的人了。

    当年纨绔不羁,满凉州城的风流韵事皆与他有关,如今这副苦情郎的模样,做给谁看?

    这几日就听说他挨家挨户磕头求情,冯知节虽也去陛下面前帮徐圭言说话,道出实情,课冯竹晋此番举动,让人生疑。

    他吐出一口气,旁边的舞女倒了一杯酒,秦斯礼没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作秀。

    徐圭言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冯竹晋跪在这里,为她求情?

    秦斯礼眯了眯眼,没再看下去,这个时候,扭头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滚入喉间,苦涩得让他微微皱眉。

    这时,殷时望在一旁轻笑着摇头:“秦侍郎,你还在为徐圭言的事奔走呢?你瞧瞧,人家夫君都亲自来了,你又何必担心?”

    众人没有说话,冯竹晋又磕了几个头后就离开了。

    一副狼狈样。

    一夜喧嚣。

    那夜所有人的名字,所有对话的细节都被记录了下来,呈到了李鸾徽面前。

    而现在,牛和德、李文韬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据自己的利益关系,对徐圭言进行了评价。

    李鸾徽心中冷笑,他知道,徐圭言若不及时安抚,恐怕将引发更大范围的动荡。但他也清楚,朝堂并非一片和谐,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复杂关系和党派角力。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那就让她留在关内道,京兆府下的奉天镇吧,是要封为奉天驻军指挥官吗?”李鸾徽站起身,看着李文韬。

    “是的,是这个位置还有空缺,”他顿了顿,“陛下,冯竹晋和徐圭言应为一体,夫妻一人……”

    “那就让他也去,封为……”李鸾徽想了想,“进奏院官吧,”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放人。”

    此番安排,算是给了徐圭言一个相对不显眼却又不至于完全剥夺她职权的位置。奉天镇虽然不在长安,但因其特殊的战略地理位置,始终是朝廷不可忽视的重要区域。封她为驻军指挥官,既能保持她一定的权力,又能将她远离朝堂的纷争,平息各方的不满。

    铁锁沉沉,沉闷的脚步声在狭长的牢道内回荡。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光,将幽闭的空间映得忽明忽暗。

    徐圭言坐在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半阖着眼,听着外头狱卒的交谈声,却并未抬头。她在这里待了太久,从最初的不甘到后来的沉静,如今只剩下一种难言的冷漠。

    直到那道沉重的牢门被推开,锈蚀的铁链摩擦出刺耳的响声。狱卒站在门口,手持灯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道:“徐大人,圣上有旨。”

    徐圭言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狱卒身上,还有一旁嫌弃牢狱环境灾难的太监,她缓缓起身,跪下接旨。

    【敕曰:

    奉天镇,关内咽喉,扼南北要道,地势险要,尤须良将镇守,以安地方。今徐圭言,素有谋略,持重干练,昔年镇守凉州,剿乱平贼,屡建战功,然一时蒙冤,未得其任。今思其才堪大用,特封为奉天驻军指挥官,暂调关内道,驻守奉天,统辖驻军,肃清余孽,以固国基。

    钦此!】

    李鸾徽身旁的宦官念完圣旨后,徐圭言行礼后,双手接过圣旨,“谢陛下。”

    而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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