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25、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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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句话。我的贴身侍女白芷,被弄到哪里去了?”

    她看着裴彧冷漠的面庞,内心除了愤怨,更多是抑制不住的委屈。

    他怎么能不打一声招呼,就大肆惩罚自己的侍女?

    事毕之后,看自己如此形态激动,他竟然也对此漠不关心。

    就是因为何家的礼单么?那人的婚事,当真在他眼里,比人命还要重要么?

    许银翘咬着嘴唇,泪水却夺眶而出,滚滚落下。

    她不常哭,可是嫁了裴彧之后,也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许银翘愤愤用手背擦去眼泪。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特别狼狈,但是她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和裴彧对峙的呢?无非她这一道病躯罢了。

    裴彧的手按上长剑,许银翘几乎以为下一秒他要拔出剑来,杀了自己。

    但是裴彧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许银翘,你只想跟我说这个,是么?”

    许银翘被噎了回去,不甘示弱:“当然不是。”

    “还有什么?”

    裴彧问话很急,言语之间,就将许银翘逼至墙角。

    “你草菅人命,滥施刑罚。”

    “还有呢?”

    “你做事昏聩,冤责不分!”

    “还有?”裴彧眯起了眼睛,跳动的烛光下,像野兽捕猎的危险前兆。

    他又向前一步,许银翘的脊背几乎要陷进墙壁里:“你……你不辞而别,回来先罚我身边的婢女,再去何府,你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

    她几乎是竭尽全力吼出最后一句话,话全出口,许银翘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

    她低下身子抱住膝盖,形成一个防御的姿势,摇着头道:“你把白芷还给我,我就走。”

    裴彧站在她面前。许银翘只能看到一双织金墨绿靴子不耐地来回走动。靴面上,还溅着几滴鲜血。

    那是白芷的血。

    她雪白的五指几乎颤抖地抚上鞋面。裴彧停了下来。

    许银翘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裴彧,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她不会回来了。”

    许银翘猛地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裴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银翘发现,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低头,每次看她,都是昂着下巴,只将眼睛瞥下。

    她感觉自己浑身骨髓都被抽走,几乎瘫软在地:“你好狠的心,裴彧。”

    白芷白日里破涕为笑的清浅笑容好像还在眼前,血液涌上脑袋,许银翘的指甲几乎掐入肉:“我没看错,你确是个冷心冷肺,铁腕无情的西、北、将、军。”

    许银翘几乎是扣住墙壁,把自己的身子拉起来。她冲裴彧惨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裴彧却在背后叫住她:“停下。”

    许银翘回首一歪头:“四殿下,你还有什么指教呢?”

    裴彧举重若轻地拿起桌上那柄剑,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银翘反而不知何处生出了勇气:“拿来,我会自裁。”

    裴彧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你不认识,这是你送往何府礼单上的物件。”

    许银翘的动作僵在原地。

    她隐隐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但是方才的愤怒,已经阻碍了她向裴彧请教的脚步。她只是抱臂而立,斜倚在窗框上支撑身体,拿一双明眸瞪着裴彧。

    裴彧说了下去:“六年前,雍州一战,整城被困,援军不至。刺史何元庭率军民死守无视余日,直至民饥以草根相食。”

    许银翘就算身在宫中,也听闻过那一惨烈的一场战役。她记得六年前的胜利,却不知道,是这样一场惨胜。

    但是她仍然不明白,这与今日的矛盾有什么关系。

    “何刺史意志坚定,曾扬言道,若是城内弹尽粮绝,他便奉自己妻女出来,为士兵分食。妻女何足惜,守城诚为贵。”

    许银翘听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战场惨烈,但惨烈到要生啖人肉以为继,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

    “当然,何刺史的妻女最后没献成,不然你也不能看到芳莳好生站在这里。”

    “她们活下来的原因,是愤怒的居民不再信任何大人的话,一天夜里,暴民冲进刺史府中,杀死了何元庭于书房内。”

    “杀死何大人的那把剑,叫青峰雄剑。”

    “雄剑在战乱中不知所踪,而雌剑,就是今日你面前的这一把。”

    裴彧至此,叙述完毕。许银翘脑中犹如黄钟大吕一敲响,方才认识到,自己拟的礼单上,出现了多大的疏漏。

    “我立刻向何大小姐请罪。”

    裴彧却止住了她的动作:“我已经解释过了。”

    许银翘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何大小姐,一定要一个交代。你的交代,就是白芷,是么?”

    裴彧似乎喉头哽塞,好半天,才挤出一个“是”字。

    一瞬间,懊悔,伤心,纷繁复杂的情绪涌上许银翘心头。她几乎感知不到自己在哪,自己手中正抓住了什么。

    世界仿佛瞬时颠倒,唯一的念头在她脑中不断重复。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切都晚了。

    裴彧眸中罕见出现了不忍的情绪。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何大小姐的婚礼,你不用去了。”

    许银翘抬起眼,泪眼朦胧间,裴彧似乎又加了句:“她不是很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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