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穿越夫君和离后: 8、中有千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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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一。

    “瓷儿,妈妈找您。”

    柳瓷道了声谢,将做了一半的花样放下,起身越过那人便要往外去。

    牡丹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的手腕,急道:“瓷儿!”

    自那日她和曹妈妈去接柳瓷回春怡楼后,柳瓷就仿佛变了个人,虽仍会和她讲话,可再不像从前那样亲昵。

    柳瓷要拂开她的手,“怎么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和柳瓷搭话的机会,牡丹怎么可能放。她连着几日翻来覆去睡不好觉,脸色是脂粉也遮不住的难看,嘴角都急出了火燎子。

    过去柳瓷像对亲妹妹一样对她,只对她是特别的,如今柳瓷却只把她当和春怡楼其他姑娘一样了,天差地别。

    牡丹越想越觉得委屈,未语泪先流,眼泪不用排演般哗啦啦地落下,温凉的泪珠都滴在了柳瓷手背上。

    “哭什么,”柳瓷默了默,仍是挣脱了她的手,却从袖中取出了一方素帕,“擦擦。”

    牡丹愣了,包着眼泪接过手帕,刚想开口柳瓷便转身走了,好似短暂的怜惜也只是假象。

    柳瓷的房间被安排在远离楼里姑娘住处的二楼转角,而曹妈妈的卧房则独立于三楼,楼里的人轻易不得上楼。

    柳瓷步履在上楼前停住,不动声色侧过脸观察着楼下的情景。

    春怡楼是长安最有名的青楼,自是不止皮肉生意。白日里有些达官显贵乐得在大堂听曲,却欲盖弥彰地各个戴着面具;到了夜里春怡楼又是荒唐旖旎的醉梦乡,至于前来醉梦之人,可谓是数不胜数。

    柳瓷有一副好皮相,曹梦丽虽欣赏她的能力,但总有意无意要将她培养成千金难买的伶人。用曹梦丽的话来说,若她成为长安第一个不靠卖身远名的花魁,待她声势消退,曹梦丽自会给她一笔钱财放她离开。

    柳瓷承认穿越之初她委实天真过头了,薄岑一事是上天给她敲的警钟。

    她谁也不能信,牡丹也好,曹梦丽也好,她要保住她的性命和尊严,只能信自己。

    “愣什么,还不快上来?”

    曹梦丽耷着眼不知已在栏杆处看了她多久,柳瓷背脊微凉,遂转过脸来抬眼看向她,嗔道:“我以为牡丹那丫头又唬我呢,这就来。”

    她此话落下,面色在拐檐阴影下神情不定的女人像是忽地散去了渗人的阴气,如常般自顾自先进了屋。

    柳瓷面不红心不跳地追上她,出乎意料在门口看见两个眼熟的人——她猜到曹梦丽突然找她是有事,只是没料到……

    “您是……永庆侯府的老夫人?”柳瓷看到门外的人其实心里便有了数,面上却眉头微动,将眼神求证般转向曹梦丽。

    曹梦丽点了点头,“是老夫人有事要问你,你只管好生答。”

    她似是只起到引见的作用,朝敬仁老夫人致礼告退,在与柳瓷擦肩而过时低声嘱咐,“注意你的措辞,莫要冲撞了老夫人。”

    柳瓷眸光对上她鹰隼般的眼睛,下意识应下。

    待到曹梦丽自外头拉上房门,徐婵才说了见到柳瓷后的第一句话,“柳瓷,是吗?”

    房中不再有旁人,曹梦丽和徐婵的侍女都在屋外候着。

    “是,”除了大理寺那些酒囊饭袋的狗官和春怡楼来往的常客,柳瓷亦是头一次和所谓的贵人离这么近,“……是我。”

    王侯将相、名门贵族,就是如此么?

    徐婵坐在柳木桌边,闻言看了看她,道:“坐。”

    柳瓷不知道她壶里卖的什么药,可既然点名道姓地要找她,也不会是为了别的事了,“夫人想要问什么,柳瓷知无不言。”

    “你知道老身想问什么,”徐婵似笑非笑,亲自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随后将一杯推至柳瓷手边,“自然是老身孙儿的事。”

    果然,是为薄岑来的。

    昨日大理寺才把她放出来,今日一早徐婵便找上了门。柳瓷沉了口气,道:“那日屋中发生之事,我已全部告知大理寺,绝无隐瞒。”

    “你觉得我这个短命的孙儿如何?”徐婵问。

    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徐婵是薄岑的亲祖母,却问柳瓷一个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柳瓷眉间不易察觉地压出轻痕,“我与薄公子并不相熟,事发之前,我也不过为薄公子弹过两首曲子罢了。”

    “那日他做了什么?”

    “前一日晚上薄公子让我扮作侯府侍女进了侯府,便将我安置在静室。”这些陈词柳瓷已在大理寺说过无数遍,“他似是本对我有安排的,但不知为何又出去,一夜未归。”

    “直到次日一早,应是卯时,薄公子回来时满身酒气,一头倒在了矮塌上。我见他只是醉了,不敢叫人,便在屋中等着他醒来。”

    徐婵:“期间你不曾离开过?”

    柳瓷道:“不曾。”

    如此回答似乎只会加重她的嫌疑,但柳瓷神色未变,继续道:“约莫巳时末,薄公子醒后找人要了水,我听见他和什么人起了争执,好像是有关什么贺宴,薄公子很生气,甩上门又回了矮塌。”

    “薄公子在屏风后,我瞧不见他在做什么,隐约像是假寐,随后薄公子叫我弹琴,我便弹了。”柳瓷说,“弹完一曲薄公子没有说话,于是我又弹了一曲,他却依旧没有动静,我闻到气味有些不对,所以自作主张上前看了薄公子的情况。”

    “你发现他纹丝不动,像是死了。但你是冒充侍女进的侯府,一时不敢声张,心有侥幸以为薄岑只是昏迷,恰巧你过去在逃难来长安时学过皮毛医术,想按压他的胸口让他恢复气息,不想他此时已死透了,于是你大声尖叫,吸引来了路过附近的管家。”

    徐婵看着她,将她在大理寺的供述分毫不差地重复出来,“你一面怕极了尸体,一面又怕侯府将你看作凶手,紧张之下晕了过去,再醒来人就在大理寺了,老身说得对否?”

    柳瓷沉默一瞬,掀起眼皮直视着徐婵的眼睛,“夫人说得很对,就像用我的眼睛看完了全程一般,柳瓷佩服。”

    徐婵忽地大笑出声,待她笑够了收敛了笑意,一双被浮光映出瞳色的眸子如同凝视猎物般凝视着柳瓷,“老身有一件事十分好奇。”

    柳瓷八风不动,“您直言。”

    “老身不曾与你打过照面,你是如何一眼认出老身的身份的?”

    ……

    “母亲,”温窈对臧翡行过礼,示意琉银将带来的府中账本交上去,“儿媳已将此前府中一切开销分门归类记录在册,对账明细亦单独列出,请母亲核查。”

    臧翡淡淡“嗯”了一声,放下茶盏,自方才琉银交给徐嬷嬷的账本中挑拣出一本,垂眼翻看着。

    从温窈嫁进祝家起,太傅府的各项事务臧翡便逐渐放手交给温窈去做,不过府下田产当铺一类的管事仍是由臧翡主导,温窈负责辅助。

    “亲家可一切都好?”臧翡没有抬眼,视线仍在账本上,像是随口问问。

    温窈道:“回母亲,都好。”

    臧翡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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