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救援: 18、17 击杀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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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渐沉,已有零星几个帐篷能听到鼾声,很多人都睡了,只有大本营和医疗队仍然亮着灯。

    章箐今晚不值班,可以睡个好觉。

    小姑娘临休息前被郑平叫过来试着给新来的特殊病人打一点消炎药,加上营养剂,一点点抗生素,一共有三四瓶。

    她一个人一次性拿不了这么多,刚刚被治疗过的宋子仁一直呆在隔壁休息室里没有离开,晚上睡不着,就顺便帮她拿过来。

    少年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左手大臂被烧伤,不算很严重。

    章箐习惯性问了他一些类似有没有觉得头晕之类的问题,宋子仁显然不太习惯跟陌生女孩打交道,闻言就脸红,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但当他们掀开帘子进了门,饶是迟钝如高中生宋子仁,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屋里的两个人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里。

    章箐当然也察觉到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女孩不由噤了声,她拿胳膊肘碰了碰宋子仁的手臂,示意他把药剂放到木生的床头。

    谢林川给她让位置,他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木生注意到她拿来了点滴用的针头,他的眼神从谢林川的脸上移开,落到女医生纤瘦的手腕上。

    谁也没来得及阻止,苍白的青年就抢先拿到了那根针,保护套掉在地上,章箐一愣,就看到,他把它扎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针头细而锋利,一下子没入大半。

    实习医生和高中生傻在原地,谢林川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虎口掐住他的手腕,力大到宋子仁险些误认为他要把木生的手腕折断。

    谢林川把那根针快速地从木生的手里抽出来丢到到地上,然后看到,一丝纤细的血从伤口慢慢流了出来。

    伤口很小,伤口处只有一个针孔大小的小孔,说明伤口完全垂直。

    他刚刚对自己下手时真的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感觉。”木生喃喃。

    他的眼神有些发愣,焦距不知道停留在哪儿,直直地看着谢林川掐住自己的两只手。

    谢林川用的力气很大,木生虽然瘦,但毕竟仍是一个成年男人,他能把他的手腕掰开到木生一动都不能动的地步,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

    木生的手慢慢松了力,他垂下眼,仿佛只是一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说,“我……”

    他眨了眨眼,看着谢林川的眼睛,声音干涩而沙哑。

    “……我真的没有感觉了,林川。”他说。

    谢林川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慢坐到木生身边,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苍白的青年。

    木生脸上的神情很复杂,说不上悲伤,甚至比起悲伤,好奇和疑惑地情绪还要更多一点。但更多的是迷茫。

    就像是自幼失明的人忽然看到了世界,或者聋子第一次听到音乐,又或全系色盲第一次看到万物色彩。

    再或者,一切恰恰相反。

    可他莫名从这话里听出恐惧。木生在微微颤抖着,他被注射过调整知觉的药。谢林川记得郑平曾经说过,被注射过这样的药的人很容易精神崩溃,从此活在惧怕疼痛和渴望疼痛的矛盾中生不如死。

    木生在害怕。一个疼得太久的人,忽然失去痛觉,居然会让他怕到浑身发抖。

    谢林川在心底叹气,手指微松,却没有放开他。

    其实论年龄,他比木生大很多。

    他是个不老不死的人,即便在过去的日子里,他的记忆会莫名其妙地随机消弭,但说到底,他已经活得比平关山最老的槐树还要久。

    木生如今只有三十岁,在谢林川眼里,完全是婴孩的年纪。

    可他却总是不知道自己要拿他怎么办。

    是戒备,是信赖,是宠溺,还是干脆将他隔绝之外。

    谢林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但他知道,木生是不同的。

    所有人都爱木生。或者说,没有了解木生的人会不爱木生。

    这是木生的天赋,也是对木生的惩罚。

    以至于,谢林川不知道,自己爱上他,会不会也是他惩罚的一部分。

    他不想罚他,他想爱他,他想给他最好的,让他扎根,让他再也不必受尽天下苦楚。

    他用了力,将眼前的病人揽进了怀里。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沉稳,木生微微一怔,脸颊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脖颈。

    谢林川抱着他,右手滑下去,轻轻地、安慰地、哄一个孩童一般地在他背后拍了几下。

    “不怕。”

    木生能感受到他喉结的微微震动,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像一颗定心丸,像几百年前稳住龙宫的定海神针,像盘古,或者阿房宫当年云顶之上的梁柱石头。

    “我们会治好你,”谢林川说,“所以没关系的。”

    *

    木生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摆,但又很快放开。

    谢林川不知道他的小动作,他将他搂在怀里,抚摸他的脊背,丝毫不在意身旁还有两个人正在看着。

    地上的被弄脏的针头沾着血丝躺在那里,谢林川蹙了下眉,将木生松开些,俯下身把它捡起来扔掉。

    木生好像总能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俯身,无论是重逢时他给他穿鞋,还是后来脚伤时他查看他脚踝,抑或是裴峰的铁笼里,谢林川俯下身,将自己抱起来。

    “去换一个吧。”他听到谢林川对章箐说。

    实习医生立马立正点头,闻言连忙跑了出去。

    宋子仁识趣地打开放在治疗室角落的医药箱递给谢林川,谢林川接过来,然后对木生伸出了手。

    其实他没有处理被针扎过的伤口的经验,但好在似乎并不严重。

    木生的手心往外渗出了一串血珠,他把它们擦干净,然后用药水小心的抹了上去。

    都不需要包扎。谢林川放开他的手,然后把刚刚递给他的那杯水拿了过来。

    他让木生把消炎药吃了。

    一会儿还要打一针破伤风。他想。

    宋子仁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神落到谢林川身上,会为男人过于认真和爱护的神情惊诧,使人不敢细看;眼神落到木生身上,又会让人一看就无法移开眼神。

    整间帐篷,只能听到木生喝水的声音。

    好杂章箐很快就回来了。女孩冒冒失失地过来消毒和连药,谢林川把木生的手递给她,她立马给他扎上了点滴。

    四瓶药,要打上两个小时。

    谢林川看了眼点滴瓶,忽然对木生说,“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相信我了。”

    木生一怔。

    “你今天叫了我大名两次。”谢林川笑了,“我很高兴。”

    木生疑惑:“高兴什么?”

    谢林川居高临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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