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搭档是个鬼[刑侦]: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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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富锌在工地接到刑警电话时还以为是骗子。

    结果对方清清楚楚报出他家地址,还有他家庭情况,他不得不信了。

    尚富锌大胆猜测:“卢芳犯事儿了?”

    “她死了。你来下山河市局,有情况要找你了解。”顿一下,又道,“另外,你现在是尚宗乐第一监护人。”

    尚富锌挂断电话,狠狠啐了口唾沫。

    死啦?那丫头塞给他了?

    尚富锌十万个不愿意回山河。但他还是快速地找到老板请假。他现在跟的这个老板可有钱,他自己搞建材批发,他弟弟搞煤矿,一家子都称得上财主。

    尚富锌想着,跟老板搞好关系,请他给搭个线,他也想去搞煤矿。

    煤啊,金啊!

    而且他还听说,老板弟弟的老婆是山河的,他也是山河人,一来二去大家不都是一家人?

    本来尚富锌都想好趁老板生日送礼提一下这事。结果警察把他叫回去。啧,希望这事儿在老板大日子前就了结!

    ……

    尚宗乐不愿意穿衣服。

    这事所有人都没办法,只能给她扯条床单裹上。

    尚宗乐也不愿意出门,更别说上市局了。

    关南愁啊。

    他感觉自己自从当了警察,抬头就是一个愁字!

    康满说:“要不这样,特案特办,咱们就在这儿问?”

    关南:“她愿不愿意走都是小事。关键她能答吗?”

    事实上。不能。

    尚宗乐从出场到现在,一句话没讲。

    关南掐了烟:“去请专家!”

    李少轩:“啊?哪方面的?”

    “儿童心理学家、精神病学专家、这专、那专,你能想到的所有专家,统统请过来!”

    李少轩:“……”

    他悄悄嘀咕。就是请,人家也不得来呀。

    关南给他一脚。

    李少轩委屈巴巴地开车回市局打报告。

    今夏给纪明珠讲自己的发现。“卢芳很有可能有精神方面的困扰。她也许坚信尚宗乐还没长大,还是婴儿,或者她认为尚宗乐并不是她的孩子。”

    纪明珠低喃:“卢芳会不会觉得李荔才是她的孩子呢……”

    卢芳家和钱五月家看似相似,却是云泥之别。

    一个丈夫不回家但花边新闻满天飞,一个丈夫不回家但风评极好,大家都知道他不回是为了养家。

    一个孩子患有疾病,18岁仍无法独立生活;一个孩子健康乖巧,邻里提起便是夸赞。

    但偏偏,卢芳和钱五月的个人情况在他人眼里,又是天差地别。

    据街坊邻居说,卢芳父母是老国营厂的,卢芳是独生女,父母待她如珠似宝,给她备的嫁妆是这条街里最丰厚的。

    而钱五月,早年丧父,母亲一人将她艰难拉扯长大。结婚时凑嫁妆凑得艰难。

    从孩子出生,两人的人生似乎调了个个。

    钱五月日子越过越好,卢芳的却压抑难熬。养大一个难以正常交流的疑似智障的孩子,其中艰苦,一言难尽。

    卢芳有没有可能在这种对比中,恨上钱五月,以至于要伤害李荔呢?

    或者,她恨李荔?可她平时对李荔的疼爱,也不似假装。

    又或者……

    李荔是尚宗乐带走藏起来的?

    疑点太多。若是尚宗乐能配合做笔录,或许很多疑问都烟消云散了。

    可惜……

    今夏还说:“之前进屋我好像看到卧室梳妆台上有个本子。现在没了。是不是刑技收走?”

    纪明珠:“等案情会时就知道了。”她沉默几秒,“也能得知李荔大概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夏有点失落:“如果我早点出现……”

    纪明珠微微抿唇,她不太会安慰人。但事实上,“如果没有你,李荔大概还要在床底呆到有人发现卢芳死亡。”

    “可你不是说闻到血腥味了吗?”

    “一点点。”纪明珠微微眯眼,“那一点的怀疑,在平时,不足以支持我做出撞门决定。”她会再收集证据。那耗费的时间,就不知多长。

    今夏做出搓脸的姿势,把自己的刘海往上抹:“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刑技的勘查结果呀?”

    “不知道。”

    今夏鼓励了下自己,又给纪明珠打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纪明珠:“嗯。”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模糊不清的真相。

    也许会随着尚宗乐的缄默一起埋入土中。

    ……

    这段时间于在场所有警察,都是一个词,难熬。对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人,也是。

    田六连行李都没能收拾。

    她去小区,保安见到她便赶。她求保安给季琳打个电话,她就只是想进去收拾衣服而已。保安摇头:“让你进去,我工作就没得啦!”

    另一个保安突然插一嘴:“你去咱小区的垃圾站看看呗。”他看保安队长接个电话便屁颠屁颠往陈家跑,出来时驮着一大包东西往垃圾站去。估摸就是田六的。

    田六忙不迭地绕到小区后面。

    她睡过的被褥、床单,都被陈家扔了。田六把东西捡出来。她很难说这个举动让她心里有什么触动。

    自尊破碎吗?

    不。她都不知道自尊是个什么东西了。

    田六只叹道:“这么舍得给钱的老板,这么大方又乖巧的大孙子……”以后恐怕碰不到咯!

    甚至,她都没法在山河待了。

    田六擦擦额头的汗。用床单把自己东西裹起来。陈家丢掉的被褥她也收捡好。都是好料子,甩了可惜。

    扛起大布包,田六徒步走到一个小卖部。

    交钱,打电话。

    儿子接的,“谁啊?”

    “好儿子,我呐!”田六搓搓手指,“我怕是得回来干了。”

    “回来搞啥子!屋里住都住不下!这个月的钱喃,啥时候寄?”

    田六再次擦擦汗。“唉,出了点事。老板不让我干咾。”

    “你是不是拿人家东西了?”

    “没有!”田六连忙辩解,“哪可能嘛!”

    儿子嗤笑一声。

    没拿,那她过年带回来的那些好东西,都是老板给的?大街上捡的?咋可能。

    但那不重要。

    “钱都不给你?”

    田六:“出大事了。唉。不给,算了。就是我怕在山河不好找活干。”

    “山河不好找你mei到屋里就好找啊?”

    “回来搞莫子。莫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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