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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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躲着去了。

    今日听闻沐照寒转醒,诊脉后又发现身子损伤不算大,正为自己保住条性命开心,便见陆清规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陈庭巧妙地躲避,吹着骨哨,说:“王公子,你涉嫌杀害琴心姑娘。”

    王器目露凶光,冷哼了一声,说:“人证物证呢,可还具在?”

    陈庭正色说道:“我听到了。”

    瑶草掩嘴而笑,她斜睨着陈庭,说:“我在暖香阁见过你,你是大理寺的?”

    陈庭毫不遮掩说道:“我是大理寺从九品录事,陈庭。”

    王器和瑶草对视一眼,方才他们还自相残杀,现在他们两人同仇敌忾。

    瑶草从桌上拿着烛台退后一步,王器拿着麻绳关上了门,陈庭戒备地看着他们,退到了琴心的床。

    沐照寒甚至能看到陈庭的道袍袍脚,陈庭脚步慌乱。沐照寒摆了摆手,说:“十月二十日,王器有没有去暖香阁?”

    陈庭翻阅资料,说:“有。但他没有进琴心房间。”

    沐照寒反问:“谁可以作证?”

    陈庭指着供词,说:“这是瑶草的供词,她一整日都陪着王器。”

    沐照寒继续追问:“这个瑶草与琴心的关系如何?有无嫌隙?”

    陈庭沉思片刻,说道:“听流筝说,瑶草盛气凌人,总是欺负琴心。琴心大概是脾气好,从不计较。对了,有一次她们还吵了架。似乎是为了王器。”

    沐照寒正经说道:“这瑶草喜欢王器?”

    “王器向瑶草保证过,要赎她的身。但是,自从琴心去年来暖香阁,王器就没提过这事。”陈庭意味深长。

    沐照寒拍了拍手,说:“呼之欲出。”

    陈庭立马耸拉着脑袋,说:“王公子的爹,不是我这种小鱼小虾能惹得起。我真怕查不了案,还尸骨不存啊。”

    “天有不测风云,[3]谁又能说得准?”沐照寒鼓励说道。

    “人有祸福旦夕。”[3]陈庭眼睛一亮。

    “晚竹,今晚有空吗?我想去走走。”沐照寒笑着说。

    “何处?”陈庭疑惑地问。

    沐照寒说:“暖香阁。”

    亥时。

    沐照寒和陈庭来到暖香阁。

    暖香阁冷冷清清,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不曾撞倒。

    沐照寒穿着藕菏色道袍,戴着碧玉冠。陈庭一身松花色道袍,戴着发冠。她别别扭扭,感觉不太自然。

    沐照寒取笑说道:“以后这种装扮,还多着呢!”陈庭点点头,说:“我去左边,你去右边。”

    沐照寒给了她一个骨哨,说:“这个骨哨我们一人一个,有异常情况,及时吹哨。”

    陈庭说:“一言为定。”

    沐照寒去往左边的房间,她来到琴心的房间,关上门。沐照寒摸了摸桌子,桌子潮湿且充满湿气和灰尘。黑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

    沐照寒看向柜子,敲了敲柜门,没有暗格。她打开柜子,发现有一些香薰,大多数都是檀香,沉香,苏合香。

    沐照寒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琴心算是半个用香高手,怎么会不识梦回香呢?

    这些熏香都是让人稳住心神,心平气和。这个梦回香算是格格不入了。

    沐照寒看向琴心的衣柜,衣服颜色多数浅色。她摸索着,柜的边沿,摸到从一个凹槽处,沐照寒按了那个开关,掉出来一个雕花信盒。

    她打开雕花信盒,发现里面有很多信件纸沐。一些是琴心和陆清规的信件,一些是费易的,还有几封是王器的。

    王器的表白信极其露骨,沐照寒感觉这些言语极其粗俗,她的胃腔直冒酸水。

    她一直看到信的结尾,结尾处是十月十八日,即琴心遇害的前两日。这封信的大意,王器恼羞成怒,再次警告琴心与他欢好,否则琴心的家人会受到波及。

    正在此时,沐照寒听到脚步声。她急忙吹灭蜡烛,关上柜门,把信件和盒子推到床底,自己躲到床底下。

    她躲到床底的那一刻,门开了。

    一男一女进了琴心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点上蜡烛。他们激烈地拥吻,忘乎所有。

    那名女子点上蜡烛,撒娇说道:“王郎,我们换个房间吧?这死了人的。”

    沐照寒想着,王郎会不会就是信中的“王器”?

    男子亲着她的脸颊,说道:“你不懂。死了人,阴气够重。琴心这小妞,要是有你一半顺从,就不会死。”

    沐照寒捂着嘴,想着,白玉案就快要侦破了!

    那女子娇声娇气,说:“王郎,你什么时候赎我出去呀?”

    男子给了她一巴掌,说:“瑶草,你这个贱人!你什么身份,还想做我们王家的妾?我把你领进去,我老子和妹妹跟着丢人!”

    女子把茶杯推到在地,碎片溅到床边,说:“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王器,你不想想,要不是我的梦回香,你怎么会得手!你追求她一年,她答应了吗?”

    王器拽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应是还未,临华殿前有一株桃树,也不过才绽了满树花苞而已。”陆清规洗完了发尾,神色不变地自袖中抽出一根血迹斑斑的龙首金簪来,放在水里用棉布细细地蹭。

    “怎么还未开呢?往年这时节,满山的桃树不都开得云蒸霞蔚落英缤纷了么?”沐照寒做梦一般道。

    “陛下,那是丽州,这是盛京。”陆清规道。

    沐照寒秀致的眉头皱了皱,叹气道:“这座宫城,委实让朕不喜得很。”脑海里蓦然闪过傍晚那一幕,喉间忍不住一抽,他急道:“不好,朕欲作呕。”

    陆清规忙捧过一旁的唾壶,沐照寒侧过身来干呕了几声。本来晚膳就没用几口,方才又吐过一回了,哪还有东西可吐?

    沐照寒见吐不出来,又躺了回去,眼角含泪气喘吁吁,白皙的皮肤被汗意一蒸,便如洗玉一般,衬着乌发墨菊千丝,眉眼蔚然深秀,便似锦绣堆里生出的妖物一般,不是凡间能有的容颜。

    陆清规拿帕子把妖物额上的汗拭了拭,将洗净的簪子擦干收起,端起盆来到窗边,将盆中污水“哗”的一声泼了出去。

    躲在窗下的一名太监顿时被浇了一头一脸,湿淋淋地蹲着一动都不敢动。

    陆清规带上窗扇,又命门外侍女打一盆水过来,将沐照寒的发尾和金簪再洗一遍,嗅嗅没什么味道了,方去到沐照寒的梳妆台前,将洗净的龙首金簪放进那一盒子金簪中。想了想,又捡起一根刻有云纹的扁平簪子,藏进了袖中。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快睡吧。”今天发生之事太过突然,陆清规想好好理一理头绪,于是劝沐照寒早睡。

    “嗯,是该睡了,明日还要早朝呢。”沐照寒口中这般说,手却指了指案上的香炉。

    陆清规回头看着那香炉,顿了一秒,道:“陛下,爱鱼不知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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