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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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规。”沐照寒将玉如意递过来,陆清规忙弓着背上前双手接了,低眸一看玉色晶莹通透,触手温润滑腻,打眼就知是经年累月被人握在手中把玩才得如此。

    陆清规忙把丝线解下,将玉如意又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

    沐照寒接了,也没说话。

    这会儿太后一行已经进了殿门,殿中除了沐照寒之外,其余人都矮了下去。

    沐照寒在奴才们的行礼声中迎了上去,口中道:“姑母,您怎么过来了?”

    太后沐瑛微微笑道:“这几日让你去长信宫与哀家一同用膳你总也不去,哀家当你还在为抄书之事生气,便过来瞧瞧。”

    沐照寒一边让着沐瑛往座上走一边道:“将帝师气病虽非寒儿本意,却也确是寒儿的过错,姑母罚寒儿抄书理所应当,又何来赌气之说?不过这几日仔细想想,寒儿深觉愧对先帝重托,也愧对姑母期望,无颜去见姑母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入座,跪在地上的奴才这才敢起身。

    陆清规抬眼一瞧,发现爱鱼两只爪子扒在沐照寒的小腿上,喵呜喵呜地想往他身上爬。那么一点高度,换做其他猫早就一跃而上了,爱鱼这货简直丢尽了它们猫族的脸。

    见沐照寒并无伸手抱它的意思,陆清规忙往地上一趴,嗖嗖地爬到沐照寒腿边,把爱鱼抱了过来。

    沐瑛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清规,略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问沐照寒:“如今这猫,也肯让奴才抱了?”

    沐照寒道:“这奴才是潜邸来的,为了伺候朕净身入宫,也算忠心,朕赐他一个闲差,算是关照故人了。”

    “哦?潜邸来的。你抬起头来。”沐瑛兴味盎然地看着陆清规。

    陆清规:擦!奴才不能与主人对视,怎么都喜欢叫她抬头?

    “怎么办?凉拌!”陆清规往后倒在铺上,心里却暗自琢磨:长寿那厮居然能说服徐良让他搬出去,这能耐倒真是不容小觑。

    沐照寒按人中的手一滞,知晓方才那番话已被他听了去,只得讪笑道:“什么男倌儿小郎君的,戏言而已。”

    “大人提的时候,可笑得十分开怀呢。”陆清规温柔的看着她笑,“无妨,能做大人的夫君已是三生有幸,我心思粗糙,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若大人还有旁的称心之人,带回来也算助益。”

    沐照寒怎能轻易信他的话:“别胡说八道了,我不会将人带回去的。”

    “不带回来,是要养在外头了?”陆清规捂着胸口,“是我善妒,劳烦大人要家里家外两头奔波了。”

    他说罢,身子摇晃几下,便软软倒了下去。

    沐照寒眼疾手快扶住他,见他已气晕了过去,又看了眼地上依旧不省人事的岐舟,绝望的发出一声长叹。

    第 122 章   囚金雀

    十月初八,长安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外出一月有余的夏知远迎着初雪回到京中,每日睁眼便开始当牛做马的沐照寒,也终于喜提了做执令使后的第一个休沐。

    她本欲睡个懒觉,但今天是彬济书院入学的日子,午间会组织射礼与马球,沐照寒想带青阳去瞧瞧,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出门,便见李妈妈在院中支了个炭炉烤肉,肉被烤的滋滋响,香味直往沐照寒鼻子里钻。

    贺府,书房。

    贺玄义看看木箱,又看看贺凌:“这是何意?”

    贺凌抬眉,示意傅泉将箱子打开:“这不是怕您老觉得我弄虚作假?尸身给你带来了。”

    箱子打开,顿时屋内充满血腥气。

    贺坤强忍着干呕,靠向木箱,向里边瞟去。

    木箱内,女孩蜷缩着,肤色惨白,浑身是血。

    他颤抖着伸出手,探向女孩鼻尖。

    尸体冰冷,气息全无。

    贺坤连连几步退回案边,用帕子使劲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

    他这一生害人无数,可从来没亲自动过手,更遑论去触碰死人了。

    贺凌嘲讽一笑:“我现在可以接走我娘了?”

    贺坤却没有马上答应:“你娘这几天又发病了,只怕一时半刻不能挪动住处。”

    贺凌这回倒是没恼,他走到案边坐下,端起茶,悠然啜饮:“那行,我这几日便住在府中,等阿娘病好了,再一起走。”

    贺坤笑得慈爱:“好、好,你能住在府上,为父很高兴。”

    “我这茶怎的冷了?陈庄!”贺坤端起茶眉头紧锁,将陈伯唤了进来。

    陈伯连忙端着茶壶进屋,走到贺坤身边时,却听见他的低语:“让义儿这几日不必……”

    “咚!”今夜注定有人难眠。

    济春馆的张大夫方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就被一黑衣人闯入房中。

    连人带被子一起卷到了青楼。马车里,高岳端坐着闭目养神,一边的小厮将文牒收好:“大人既不想让城中知道您来了,为何还要出示这份文牒?”

    他们一路北上,特地与主队分开走,就是为的早几日到州府,不想引人耳目。

    小厮挪了挪被颠麻了的屁股,嘴里小声嘟囔:“这单架马车可真颠……”

    “大人都不嫌弃,你倒是抱怨起来了。”外边的车夫童伯嘲笑道,“你若是嫌车里不舒服,就出来同我坐在这木架上,别在里面打扰大人休息。”

    小厮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没一会,马车忽然停下,小厮眼睛一亮:“到了?”

    童伯没有回答他,反而高声问道:“尔是何人?道中阻拦意欲何为?”

    小厮疑惑地掀开车帘,向外探头。

    清晨的街道,行人罕至,两侧空旷,只有道路中央立着一名少年。

    少年一身青衣,摘下斗笠,眉目清秀,似松间融雪。

    “在下沐照寒,有冤要面呈高大人。”

    车内,高岳终于睁开了眼。

    小厮大惊失色:“你从何得知……”

    童伯拦下小厮:“刺史车架三日后到,若有冤情,可择日前往州府衙门陈明。”

    车外少年没有离开,取下背上包裹:“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在下已经将齐州冤情寄往其余十四州州府衙门,以及镇霖中书、门下了。”

    “飞鸽传书,五日之内,齐州之事,举国皆知。”

    小厮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童伯也皱起眉头,心道:此人怎的如此不懂规矩,竟敢威胁大人。

    车内高岳却开口:“不妨说说。”

    沐照寒将手中木匣递给童伯。

    “在下是齐州景阳县县令晋文平子侄,一年前举家遭遇匪患,只留我孤身一人,欲到景阳县投奔二叔。”

    木匣被递入车内,高岳卷开布帘,放进光来。

    “三日前我方至景阳县外,却听闻二叔下狱自裁、叔母为夫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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