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他不愿以色侍君: 14、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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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畔水亭。

    裴景背对着河岸,看着河中远处的景色,并未注意到岸上的情景。

    郑子瑜却是正对着岸边的,他原本还在回答裴景问他的词句,忽然迟疑了一瞬。

    “怎么了?”

    “那好像是沈大人——”

    郑子瑜的话还没说完,裴景便“腾”地站起,回头望去,正好看见一道绯红身影骑上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驹策马离去,身后一个湖绿身影也紧忙上马追逐其后。

    “……和安平侯。”郑子瑜勉强将话说完,眼前哪还有天子的身影?

    裴景早已经掠出水亭,几步跨过汀步桥上岸去了。

    郑子瑜怔愣地看着裴景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至其消失在林间,才捡起方才被扔在一旁的书,转身对着波光粼粼的河景继续念诗去了。

    *

    御道上行人已经渐多,康乐坊中更是游人如织,市井喧闹声不绝于耳。

    及至坊巷,不便骑马,沈清辞便直接将那价值万金的雪球扔在了坊口处。

    反正他的马整日招摇过市,京中几乎无人不识,也不担心会丢了御赐宝马,干脆下马步行,混入游人行中。

    刘琦好不容易才在一棵高大柳树旁追上沈清辞,赶忙抓住沈清辞的袖子以免再被甩下,气还没来得喘匀,便听到沈清辞问他:“在哪?”

    “啊?”

    刘琦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清辞。

    “那家新开的茶楼,在哪?”

    “哦,你说这个,”刘琦恍然大悟,“你走过了,跟我来。”

    才走出两步,刘琦又忍不住嚷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跑?都赖皇兄赐你那么好的马,我在后面拼命追也没追上。”

    沈清辞哼哼一声,“到底是马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刘琦哪敢在这个时候惹他,只好认栽:“好,是我不济行了吧。”

    只行过了两家商户,二人便停在了一家颇为富丽的茶楼前,虽然奢华,但并不落于俗流,装潢设计很是典雅,楼中有雅致的乐声隐隐传出,足见主人品格非凡。

    正中挂着绛红的牌匾,用洒金行书三个大字。

    ——听月楼。

    沈清辞略扫了一眼,便直接入了大堂,立即有堂倌迎上来招呼。

    “给我一间上好的厢房。”

    堂倌陪着笑解释:“得罪了公子,本店的上厢房都已订出,没有空的了。”

    才说完又看见沈清辞身后疯狂朝他使眼色的刘琦,慌忙改口:“原来是小侯爷的朋友,想来必是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大人请随我来。”

    沈清辞近来不爱出门,堂倌不认识他,却认识刘琦。

    沈清辞也不计较,随着他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清净雅间,临窗而坐。

    窗外正对着一颗高大的银杏树。

    细密的银杏叶如同一把大伞,几乎盖遮住了半个坊间小道,大片大片地舒展开,是很鲜嫩的翠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沈清辞望着绿莹莹的一片,有些出神。

    “你看什么呢?”

    刘琦打发完堂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银杏叶还是银杏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里。”

    沈清辞仍在出神,说出的话让刘琦摸不住头脑。

    “什么这里那里的?你在说什么?”

    “这里原来是一家很红火的酒楼。”

    刘琦仔细回忆了一下,也不记得这里曾开过什么酒楼。

    “不对啊,听月楼开之前,这里是间乐坊,你记错了,这平康九巷就没有我不熟的。”

    “那时还叫……绣云楼。”沈清辞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刘琦,“永元十六年时,京中动乱,酒楼的东家不幸卷入乱军中殒命,这里便换了东家。”

    那时刘琦才六岁,还在老家爬树掏鸟洞呢,不曾入京,自然不清楚。

    但是提起永元十六年,刘琦便记起了,那是先帝朝废太子谋逆,趁先帝携百官驾幸行宫时发动兵变,先控制了京中,后来援军驰援回京,在城中街巷交战三日,死伤数千人。

    “这么远的事情,难怪我不知道。”他嘟囔着,又想起什么,兴冲冲道:“那时先行带军回京拼杀的,还是我皇兄呢。”

    “是弥老将军。他那时并无军衔,只指挥得动怀恩侯的部曲。”

    沈清辞呷了一口茶,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

    “管他呢,”刘琦懒得纠结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想起什么,便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那时你们便……一起了吗?”

    “没有。”

    沈清辞答得很干脆,说完这两个字,便开始认真品尝茶点,不再回话。

    刘琦只当他在为河边的事情生气,赶忙转移话题,见沈清辞似乎对这里的茶点都很满意,便道:“听月楼有名的不止是他家的茶,他们东家会酿一种塞外的葡萄酒,和京中的酒味道大有不同。”

    “难怪你竟会对茶楼有兴趣。”沈清辞瞥了他一眼,扬声吩咐守在外面的伙计,“上一坛来。”

    “你不是……”

    因沈清辞被天子下了禁酒令,刘琦才忍着酒虫陪他喝了半天茶,这时见他主动要酒,不禁怔愣一下。

    “少废话。”

    刘琦果然闭嘴了,正好他自己也有些馋酒。

    反正是沈清辞自己要的,皇兄应当不至于怪到自己身上吧……

    刘琦悻悻地想。

    不一时,便有人捧着葡萄酒上来。果然不同于寻常酒酿,酒浆泛着淡淡的粉色,嗅之是带着些微甜的清冽香气。

    沈清辞扬起一杯便一饮而尽。

    “你悠着些,这酒虽不呛人,后劲儿却大。”

    沈清辞却不管他。

    等到裴景推门而入时,沈清辞已经支着颐半伏在桌上,面容染上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喝的!”

    刘琦几乎是弹了起来。

    “滚出去。”

    刘琦如蒙大赦,二话不说退了出去,还识趣地带走了门外的伙计。

    裴景来到沈清辞身边,见沈清辞只是盯着窗外的银杏树发呆。

    “怎么喝酒了?”

    “你别碰我。”

    裴景倾身揽住沈清辞,被他不耐烦地推开。

    但沈清辞的推拒却显然没什么力气,下一瞬仍是被圈住了。

    “醉成这样。”

    桌上仍留有沈清辞饮剩的残酒,裴景看了一眼。

    “西域酒……”裴景的唇在沈清辞发红的耳间蹭了蹭,“好喝吗?”

    沈清辞不答,微微蹙着眉,仍是在裴景怀中推拒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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