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养大的崽HE了: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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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痛感几乎是绝伦的,贺开甚至觉得自己一次次痛晕过去又醒来,他紧咬着被子的一角,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年轻人的身体如青竹修长,按在他后/腰的手滚烫。不知过了多久,贺开听见一声极轻的喘//息,从喉咙的深处溢出,带着沙哑的磁性,就像用粗粝的石锤敲响编钟。

    仅仅是一秒,声音的主人就紧闭嘴唇,截断了声音的通道。此后两年多的时间,两人做过许多次,贺开却再也没听见过陆什在过程中发出任何声音。

    身体分开后,贺开是痛得动不了,但身后的人也没有动。就这样沉默了好几分钟,陆什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响了起来:“下次不来了。”

    声音很冷,很平静,但贺开就是莫名地听出了委屈——就像一个知道自己考差了的学生,抢在老师的责问前承认自己就是很差,并发誓以后再也不考了。

    贺开撑着床,翻了个身坐起,一瞬间全身被冷汗浸湿,他毕生所有的毅力都用在了此刻才忍住了痛声。

    夜很深了,黑暗中只有青年坐着的模糊影子。

    “为什么不来?”贺开微笑着说,慢慢地向那影子挪了过去,他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吞回痛呼,每说一个字就浸出一身的汗,“宝宝,你很好,特别好。”

    他摸索拉住对方的手腕,又凑上去。

    陆什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吻。

    贺开安慰地揉捏着对方的手指与掌心:“累不累?早点休息好吗?明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陆什沉默着抽回手。

    贺开又笑:“我没事。”

    等陆什离开后,贺开躺在床上足足缓了一个多小时才能移动。他强撑着去浴室洗了个澡,疼得几乎一晚没睡。

    到了第二天果然发起了烧,全身上下都在痛。他发信息给陆什,只说今天有个重要视频会议,不能带他去玩,让他自己去周边逛逛,陆什说好。

    让酒店前台送来退烧药,贺开睡到晚上,感觉好了一些,高烧变成了低烧。虽然身体还在痛,但总算能下床了。

    他打电话给陆什,说晚上带他去一个地方。

    陆什那边很安静,有清浅的翻书声,说话也是轻声。

    “你在哪里?”贺开问,“我来接你。”

    陆什报了个地方,就在酒店对面的咖啡馆。

    贺开说:“好,我马上来。”

    下楼时,陆什已经在街边等他。贺开鼻子很灵,闻到了青年的衣服上淡淡的咖啡豆香味,应该是在咖啡馆待了很久后沾染上的。

    出租车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停下,下车后,贺开走得很慢,陆什不催促也不问,只沉默地跟在他身边落后半步的位置。

    穿过七拐八拐的街巷,停在一家排着长队的糕点铺前。

    糕点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店面很小,装潢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招牌要落不落,生意却异常火爆。

    排上队后,贺开转身笑吟吟地问:“小崽,你记得这家的云片糕吗?你小时候特别爱吃。”

    那年陆什才上六年级,某个本该见面的周末里,贺开在外地办事没能赶回来。小陆什在电话里很乖地说:“哥,你别急,我等你。”

    贺开吓唬他:“困了就先睡,不要熬夜,不然长不高。”

    小陆什说:“我想你了嘛,哥,想等你。”

    正匆匆赶往机场的贺开被这话熨帖得止不住笑意,他拎着刚出炉的当地特产糕点,再也装不出严肃,那太难了。

    “你明天要上学的,熬夜的话,上课打瞌睡怎么办?”

    “我上周又考了一百分呢,就算打瞌睡也能再考一百分。”

    回到a市已经是凌晨两点,小陆什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他惊喜地坐起,蹭蹭蹭地跑过来抱住贺开的腰:“哥!”

    贺开摸了摸他的头发。糕点已经凉透了,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家招牌是椒盐味的,可惜没有了,下次我带你去吃刚出炉的。”

    小陆什眼睛亮亮的:“不用可惜,这个豆沙味的也很好吃。”

    ……

    ……

    此时,陆什看着他,只道:“不记得了。”

    贺开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他当然是记得的。这时候的陆什还不善于掩藏情绪,所以被他看了出来。而之后的两年多里,陆什渐渐将情绪掩藏得完美,以后的每一句“不记得”,贺开都不再能分辨真假。

    贺开笑着说道:“嗯,今天应该能买到椒盐味的,很好吃。”

    排到他们时,刚好还剩最后一份椒盐味的云片糕。

    贺开说:“尝尝,刚出锅应该是最好吃的时候。”

    两人在喷泉池边的长椅坐下,坐下那一瞬间贺开差点没能控制住表情,缓了半分钟才适应痛感,后背又起了一身冷汗。

    刚出锅的云片糕香极了,将空气也染得香甜。

    贺开问道:“好吃吗?”

    陆什没什么表情地说:“还行。”

    贺开笑了笑,拿起一块豆沙味的递到他嘴边:“尝尝这个豆沙的,你以前不是说好吃么?”

    陆什看了他两秒,嘴唇微张,咬住了云片糕。

    贺开感觉到,陆什此时的心情应该算是不错。虽然这一路上陆什都在心情不好,但他此刻的心情应该远远好过在豪华游艇上和在烟花盛宴下时。二十块一斤的云片糕,似乎比几十万的游艇更能讨他的欢心。

    回去的路上,贺开几乎是咬着牙在强撑,到最后痛感几乎已经麻木。

    回到酒店房间刚坐下不久,敲门声传来,他挪过去打开门,陆什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盒:“还给您。”

    贺开当然知道纸盒里是什么,是他送给陆什的毕业礼物,一张银行卡,一把车钥匙,一只钻戒。如今陆什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陆什礼貌地冲他点点头,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贺开随手把纸袋往桌上一放,却因为身体疼痛用力不稳,导致纸袋倾斜,里面的东西滑落出来。

    银行卡,车钥匙,钻戒盒子。

    还有……一支消炎药膏。

    贺开看着那支药膏,心脏像是被羽毛拂过那样轻轻地痒了一下——这场“恋爱”始于他的嫉妒与占有欲,他着急忙慌地想要占领“陆什最亲近的人”这个角色,开始扮演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可他显然做得不好,身份角色的转变太过突然,他好像还是更习惯“哥哥”的身份。于是他借由加班来掩盖自己的身体不适,没有让弟弟来操心哥哥的道理。他习惯于做那个照顾弟弟的人。

    可是这支药膏却出现了。

    往后两年多的时间,每一次执念,每一次抓取,贺开都回想起这一晚,回想起这支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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