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皇姐太多情: 21、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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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将还未及笄的妹妹急匆匆许嫁给虎贲校尉,驸马转投魏王麾下,姜容婵与舞阴交集渐少。

    如今再听见她的消息,竟然又是自缢,舞阴身边女使走投无路,只好求到姜容婵府上,钟媪急忙派人递消息进宫。

    “殿下,都怪长安有些人随口胡诌,说陛下会送舞阴去北漠,”云苓小声抱怨,“就该让陛下把他们通通打发去边关做苦役。”

    姜容婵疲惫合眼,叹息,“治粟内史被陛下逼成惊弓之鸟,也编不出对策,恐怕是真没法子,无怪乎旁人胡乱猜测。”

    当年舞阴在驸马死在乱刀下后,发誓为亡夫守节,一根白绫险些吊死自己,那群儒生纷纷大赞其节烈,姜云翊被恶心得捏着鼻子封她做长公主。

    如今北漠只说求娶皇帝的姐姐,却消息不灵通,不知姜容婵封号,给人留空子钻。

    “这几年,我虽在皇陵畔,也知舞阴在京中过得如履薄冰,女眷们都不敢登门探望,唯恐惹恼陛下,她这次许是怕皇帝借机把她打发走,免得碍眼。”

    云苓呆呆瞪大眼睛,听殿下的话,舞阴自缢的有理有据。

    “陛下真会——”

    马车倏然停稳,云苓的话戛然而止。

    姜容婵刚下马车,便瞧见破损匾额,待踏入厅堂,更是满目萧瑟。

    一身素衣的女人跪坐堂中,仰头望着灵位,身边散落酒罐。

    女使们不敢吭声,舞阴则笑着招手,递来一碗浊酒,眼眸晶亮带笑:“阿婵来啦,你也喝一口,陆郎喜欢。”

    女使凑上前,忙不迭给舞阴喂第二碗醒酒汤,待她神色清明后方才啜泣。

    “长乐,我以为你不会来。”

    姜容婵道:“怕你想不开再自戕,特来告诉你,不必忧心去北漠。”

    “怎么可能?”女人吃吃地笑,“长乐还是如此天真,你自己掌管封国,难道算不出一场仗需要多少粮草,如何凑得齐?何况……陛下本就对我除之而后快。”

    “你是先帝血脉,他若嫌你碍眼,当年便能除掉你。”姜容婵笃定道,“何况,他岂会同意和亲。”

    姜云翊丢不起那个脸,以他的性子,哪怕与舞阴不共戴天,也不会用这种方法送她去死。

    “当年?”舞阴喃喃,“就是因为当年事,我才知道陛下眼里,根本没什么血脉亲情。”

    “我还记得,你刚来癸水时,总因体寒腹痛,我去椒房殿陪你,顺道同你缝几个月事带,太子撞见后问这是什么,你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肯说,他私下寻我……咳咳……”

    舞阴被辛辣的酒呛到,“那是太子第一次同我说话,我很高兴,毕竟那是未来天子,便细细解释,那是女儿家长大后都需要的东西,现在阿婵也需要,他便让我教他做,我吓坏了,连忙拒绝。”

    “再后来,听闻他自己找嬷嬷学,把那年进贡的上好丝缎全剪了,送去一叠给你,被皇后娘娘知晓,骂得他狗血淋头。”

    舞阴一阵恍惚,那会路过椒房殿,偶然瞥见被罚跪的太子殿下。

    他过分稚嫩,刚抽条的身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细,大雨瓢泼将一缕缕墨发浸透,绯色发带被雨浇成暗沉的红,嘴唇煞白。

    “长乐,驸马去行宫那夜,我还叫他别去,”她泪水打湿素衣,“我说太子为了阿婵,连女红都愿意学,父皇待阿婵那样好,太子岂会悖逆她心愿?”

    “但魏王兄拿出衣带诏,让驸马即刻带兵救驾,他便去了。”

    姜容婵眼眸睁大,豁然起身,死死盯着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父皇身强力壮,驾崩前的病,太医皆称有七八成可能熬过去,怎就病来如山倒,一睡不起?”

    姜容婵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脊背爬向头顶,勉强平静。

    “父皇素有痼疾。”

    “我那夜思念驸马,扮做男儿拿令牌偷溜进驻守京师的军营,藏在驸马帐内,”舞阴嘴唇翕动,“我看见了那份诏书,就是父皇的字。”

    没人知道公主躲在虎贲校尉床榻下,瑟瑟发抖,听外面新君部下如狼似虎地四处捉拿逆党。

    “字迹可以伪造。”

    姜容婵手不停颤抖,她府中有位属官,便擅长以假乱真,那份天下皆知的“先帝遗诏”,便由那属官誊抄后给丞相一览。

    但是,她从未命属官写什么衣带诏。

    “长乐,我自缢只为骗你见我,”舞阴神色戚戚,“待明日,我便自请和亲,唯有一事恳求,亡夫并非乱臣贼子,你能否劝陛下网开一面,饶恕他亲族,允他一家老小回京。”

    姜容婵僵在原地,印象中舞阴母族煊赫,素来不肯低头。

    心软一霎,她便抬手抚上女人瘦削的脸颊,声音疲倦。

    “舞阴,我只能保证,你会在长安城,安度余年。”姜容婵柔声解释,“驸马的亲族恨他,是他的敌人。”

    他是谁,不言而喻。

    他的敌人,向来不会单独恨一个人。

    说来可笑,世人都怀疑那四年里,长乐与新君渐生嫌隙,分道扬镳。

    唯有他们的仇敌,固执地认为姜容婵便是姜云翊,姜云翊便是姜容婵。

    舞阴睁大眼睛,泪痕已干涸,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长乐待父皇一片孝心,甚至甘愿远离长安锦绣堆,只为守陵,知悉此事怎可能无动于衷,甚至没流露半点恨意,定是她不信。

    定是她被皇帝温柔虚假的外表蛊惑。

    “阿婵!”她喘着气,“他弑父杀兄,你竟也信他,你竟敢信他……”

    女人哀泣声音逐渐远去,姜容婵扶着女使上马车,腿一软险些踩空。

    “告诉陛下,我近来身体不适,得回府中静养。”

    *

    辰时三刻,莲花帐将床榻闭合得严实,透不出一丝光亮。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帐幔,玉扳指不小心碰着悬挂帐幔的小银钩,发出细微的金玉相击声。

    修长手指顺着女人沉睡的脸颊,一路流连向下,划过肌肤细腻如脂的肩颈,一手虚虚拢住纤细脖颈,脆弱又毫不设防。

    明亮天光透过窗,少年温雅面容多几分怨恼。

    不是恨不能扒皮剥骨的怨,是珊瑚枕上千行泪的怨。

    姜容婵睡梦中,只觉脖子上缠了东西,凉幽幽的,她半梦半醒睁眼,猝不及防撞进皇帝双眸。

    “我怕阿姐想我,索性看望一番。”

    姜云翊语气柔和,掌心搭在她额头,“似乎是我多虑。”

    “既然如此,陛下不必再留。”

    看见他,姜容婵不由想起舞阴的话,耳畔瞬间嗡嗡作响,面上血色褪尽。

    她语气过于冷硬急迫,反倒透出几分不对。

    少年幽幽眼眸凝着她,“阿姐怎的突然怕起我了?”

    他眉眼微弯,叙旧般闲话,“阿姐去了趟舞阴府上,回来便不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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