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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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辞别母亲,独自前往地牢。

    地牢幽暗,锈味浓重,万径紧锁着眉。

    入眼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衣着单薄的千山,小孩嗓音低沉发哑,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妈……”

    万径拎起鞭子,二话不说鞭尾径直打在千山身上,一道新的血痕骤然浮现在白衣上,新血覆旧血,鲜红色泽渐渐变深,万眸眼眸晦暗。

    发力又是一鞭,温热的血溅到万径脸上。

    千山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双眸通红,她咬牙咽下即将逸出的嘶鸣声音,干裂的唇瓣翕合。

    “疼吗?”

    万径单手拎着鞭子,另一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神情捉摸不透。

    千山摇头。

    “擦,擦……”

    她想让万径擦擦那张漂亮脸蛋上被溅的血滴。

    雪白光滑的面颊沾上她血液,妖冶美感让千山瞬间顿住呼吸,鞭疼好似暂时被消减,她眼眶陡然泛酸。

    可是小妈误会了她的意思,滚热的指腹寸寸扫过她面庞,慢慢给她擦拭血迹,千山眼眶的泪水倏地掉落,砸落葱指,和着血液染红了白皙指尖。

    啪——

    万径紧咬下唇,再度狠狠挥鞭。

    “母亲是如何能这般及时赶到宅院的!?”

    “我……不知道。”千山喉骨艰难滚动,看着眼前身形挺立、就连打她也冷着眉眼没有任何多余神情的万径,她心尖颤动,可也委屈万分。

    “庭院门口你分明有阻拦母亲的机会,为何还是造就了这般结果!?非要一把猛火烧掉庭院闹得人尽皆知!?千山,是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对,不起,管用,我听小妈的……”

    长鞭不给受罚之人丝毫的喘息时机,接连打落,摩擦着空气发出咻咻声响,每一下,都伴随着万径冰冷的问话。

    “你可知一百位守卫的姓名要如何瞒天过海!?”

    “对不起,让,让您难办……”千山青筋突起。

    “你可知母亲名声受损让神洲众人大跌眼镜!?”

    陆君名声与实权元首的名声紧密相连。

    “小,小妈,真的很对不起,是,是我处理事情不当,下次不会了……”

    万径一言更重一言,鞭声簌簌响。

    “你可知自己造成了挽不回的天大麻烦!?你可知我迫不得已要向陆议会说明母亲是因为受了罚才夜奔京都!?可知母亲因此受尽陆议会的苛责与惩罚!?”

    第48章  第 48 章

    布满荆棘的鞭尾毫不留情划过肌肤, 和着新鲜血肉砸落地面,老旧地砖更添一份瑰红惊丽和诡异的艳美。

    挥鞭之人重重喘着气,鞭子从手中脱落, 哐当掉落地面,随之丢下一句轻轻的:“你可知错?”

    轻言淡语在空荡的地牢中反复回响。

    万径心口酸胀, 诸多情绪揉成一团, 在自己道出的轻飘飘一句问话后, 杂糅的情绪叫嚣着达到顶峰,如汹涌潮水在她心房来回撞荡,掀起重重骇浪。

    疼, 前所未有的疼。

    眼眶酸乏, 她慌忙抬眸看向压抑叫喊声的养女。

    小孩儿朝她露出了笑容, 小虎牙在地牢暖光照射下泛着温暖的光,酒窝深深,好似一双无形的手温柔地抚着万径胸口的疼痛。

    万径愕然。

    千山猛地挣脱绳索, 长臂小心翼翼虚拥万径入怀, 将对方圈在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仔细着没让万径碰到自己身上的半点血丝。

    “我, 嘶没事……”

    作为百万里挑一的守卫队长, 她在被绑上的那一刻便能自行逃脱,更不必说这糟糕透顶的绑人手法根本用不着挣脱。

    可绑她的是万径, 是她此生最信任的人, 是她心爱之人,如果可以, 千山不愿忤逆万径的任何想法和要求。

    鞭子挥到身上很疼, 疼得说话都不利索,可她脑海还是清醒的。

    小妈从绑她的那一刻起, 便心绪不宁,眉宇氤氲着一团躁动的气,似不安,似害怕。

    小妈在怕什么?

    怕她因受了鞭法日后不再听话?怕她一怒之下辞掉卫队长一职日后无法再保护母亲?还是在怕伤害了养女?

    千山无从得知,但保护万径是她天性所然,心之所向。

    她挣脱绳索,拥抱万径,高大身影和宽阔臂膀密不透风地牢牢拢住对方。

    “对不起。”

    怀中突然传来道歉。

    千山嗓音瞬间哽咽:“是我处理事情不当,不怪小妈,小妈责罚得对。”

    万径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却不呛鼻,甚至让她感到难言的心安。

    她沉默着从毛呢大衣口袋中拿出一管药,乳白药膏挤到指腹,黑眸微抬。

    视线中,千山面颊沾满血红,干涸混着新鲜,深红和着艳红,有的淌流到颈部,触目惊心。

    万径放轻声音:“把衣服脱了。”

    “……不,不了。”

    千山眨巴眨巴眼,下意识拒绝,磕磕巴巴地回应。

    她眸光闪烁,时而落在万径溅上一滴浅血的鼻梁,时而落在饱满艳丽的唇。

    呼……

    千山深呼吸,偏头,艰难移开视线。

    万径却将她脑袋掰正,再次重复:“脱了。”

    千山耳根逐渐发烫,她轻轻摇头,态度坚定:“其它的都能听您的,这,这个不行……我自己上。”

    Duang——

    药膏砸在桌面发出哐当声,万径拧眉,淡声道:“随你。”

    这瞧着可不像‘随你’的意思。

    千山再笨也能读懂其中之意,她再度深呼吸,按耐心中羞涩,猛地撕开衣服,块块条条的血迹浮现眼前。

    她羞赧地闪躲目光,脑海浮想联翩。

    “血都干了。”

    万径不带感情的陈述句打散了千山心头萦绕着的千万般头绪。

    千山:“温水擦一下,风干再上药?”

    上扬的尾调像在小心翼翼地询问对方意见。

    而这般道理就像提醒万径吃香蕉要剥香蕉皮一样诡异又好笑。

    兼且俩人心中明白,千山多年训练,在外伤恢复领域的知识面只会比万径多,不会少,于是千山这一问句便显得可爱又突兀。

    是脾气温顺的女儿对暴怒无常小妈谨慎又笨拙的试探,双方都看得明白,相视而笑。

    这一瞬,所有隔阂烟消云散,那些鞭痕与狠戾于无形中殆尽,狰狞的伤口和锈味的血腥也变得不再可怕。

    千山率先露出虎牙小尖,唇角大大咧起,万径指尖戳了戳她没受伤的皮肤,嗔笑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回事?还知道调侃小妈了?我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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