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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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下来,有朕给你顶着。”

    火光跳跃,将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殿外是暗流汹涌的波云诡谲,殿内,至少在此刻,温暖如春。

    第66章 火统

    次日,在李东阳在谢迁府上做客的时候,皇后鸾驾出乎意料地驾临谢迁在京中的府邸。

    没有盛大的仪仗,只有必要的护卫。李凤遥身着常服,神色平和,仿佛只是前来探望长辈。

    在谢府简朴的客厅中,谢迁与李东阳恭敬地行礼迎接。两人面色平静,眼神清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折辱的淡然。

    李凤遥没有绕圈子,温和地表达了陛下与自己的挽留之意,称赞他们是国之柱石,朝廷仍需倚重。

    谢迁率先开口,声音苍老却沉静:“老臣感念陛下、娘娘隆恩。然臣年已耄耋,耳聋眼花,实难再胜任阁务,尸位素餐,非人臣所为。恳请娘娘体恤,允臣这把老骨头,归葬林泉。”

    李东阳亦躬身附和,言辞虽委婉,去意却同样坚决:“臣之精力,已不足以谋划国事。强留于此,于国无益,于己亦是负累。愿效仿谢公,乞骸骨归。”

    李凤遥看着他们,知道挽留只是形式。她今日来的目的,也并非真心挽留。

    她叹息一声,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二位老先生去意已决,本宫虽不舍,亦不好强人所难。只是,二位居朝多年,门生故旧遍及天下,科举刚结束,可知这一去,天下士林会如何解读?朝野又会生出多少不必要的揣测和风波?”

    她目光扫过二人平静的脸,继续道:“杨阁老为稳定朝局,弹精竭虑,有时不得不行权宜之事。陛下近日龙体欠安,本宫一介妇人,勉力支撑,所为者,不过是大明的江山社稷。若因二老离去,致使朝局动荡,人心浮动,岂非有违二老忠君爱国之本心?”

    这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他们辞官可能引发的后果,也将稳定的责任与他们捆绑,暗示他们的离去并非纯粹的高洁,也可能带来不安。

    谢迁和李东阳何等人物,自然听懂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两人沉默了片刻。

    最终,李东阳缓缓开口,代表二人做出了承诺:“娘娘放心。臣等归野,自是闭门谢客,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朝堂是非。朝局稳定,亦是臣等所愿。”

    这就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大保证,他们不会在地方上煽动舆论,不会成为反对势力的旗帜。他们会安静地离开。

    李凤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惋惜与尊重:“既如此,本宫便代陛下,准了二老所请。愿二老一路平安,安享晚年。”

    她起身,郑重地向两位老人行了一礼。

    这一礼,是对他们过往功绩的承认,也是对他们最终选择的尊重,更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数日后,皇帝旨意下,恩准谢迁,李东阳致仕,赐金还乡,待遇优渥。

    旨意下达之日,杨廷和在值房内独坐良久,怔怔望着对面空了的两个座位。他知道,谢、李二人这一去,所有的压力、非议与重担,将更集中地落在他一人肩上。他用自己的妥协换来的暂时平稳,终究是以牺牲了两位老友的政治生命和朝局的平衡为代价。

    谢迁接到旨意,面无表情,只是对着皇宫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即刻吩咐家人收拾行装,一刻也不愿在这女子乱政的朝堂多待。

    李东阳接到那恩宠备至的旨意,只是淡淡一笑,对前来宣旨的中官说了许多感念天恩的场面话,转身却对着书房中悬挂的一幅旧画良久不语。那画上,是当年他与

    刘健、谢迁三人共勉时的题字。

    离京那日,并无多少官员敢公然相送,但许多府邸的窗口后,望着城门口带着复杂的目光。杨廷和称病未出,只派家人送去了一份程仪。

    两辆简朴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

    马车里,谢迁闭目养神,良久,缓缓对同车的李东阳道:“西涯兄,你我今日离去,究竟是全了名节,还是将这朝堂,彻底让与了她?”

    李东阳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目光幽深:“于乔兄,名节需存,然世事亦需人做。杨介夫选择了留下,他所承受的,未必比你我轻松。至于将来如何,非你我所能预料矣。”

    身后,紫禁城的轮廓渐渐模糊。前方的路,通向他们陌生的田园。

    两位老臣的离去,在清流士林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暗流汹涌。但表面上,朝堂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李凤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以皇帝的名义,提拔了投靠她的两位资历稍浅、但更懂得审时度势、且与杨廷和关系并非铁板一块的官员入阁,悄然无声地,开始将自己的影响力更深地植入帝国的权力中枢。

    暖阁临水的窗边,李凤遥再次烹起一壶新茶。

    茶水沸腾,白雾氤氲,模糊了她目光,她看了看这豹房,她觉得这里不合适了。

    李凤遥准备回紫禁城了,她要劝皇帝回宫,她要将皇后的椅子,如昔日武则天一样,立在那龙椅边上。

    ——

    她兴致不高,朱厚照想着哄她开心,琢磨了几日,来到李凤遥处理政务的偏殿,脸上带着几分献宝似的得意,身后跟着一名小心翼翼捧着个锦盒的内侍。

    “凤遥,你看朕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挥挥手让内侍上前,亲自打开锦盒。

    只见猩红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柄造型极为精巧的火铳。与传统军中所用的粗笨火铳不同,这柄火铳明显经过了改良,铳管更细长,打磨得锃亮,木托线条流畅,甚至镶嵌了防滑的银丝,整体尺寸也更为小巧,更适合手持。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更像一件精工细作的艺术品,却又透着冰冷的杀机。

    “这是……”李凤遥眼中尽是惊讶和好奇。她自然认得这是火器,但如此精致的形制,确实罕见。

    “这是朕让兵仗局那些老师傅们,照着弗朗机人的手铳,又结合咱们自己的技艺,特意为你改良的!”朱厚照兴致勃勃地拿起那柄小火铳,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你看,铳管用的是精铁反复锻打的,用药少,射得却更准更远!这木托朕也让他们改了,你握着试试,肯定合手!”

    他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混合了关心,炫耀和分享新奇玩具般的兴奋:“上次那事儿,朕想起来就后怕!你虽身手好,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玩意儿你带在身边,万一再有什么不开眼的,隔着老远就能给他一下!响声大,还能吓唬人!”

    李凤遥接过那柄火铳,入手微沉,但重量分布均匀,握持感确实经过精心设计,比她想象中更称手。她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向朱厚照。

    “陛下……”她语气中尽是动容,“这是陛下亲自督促的吗?臣妾——”

    “诶,跟朕还客气什么!”朱厚照大手一挥,打断她的话,“你的安危最重要!这小火铳你先拿着玩,朕已吩咐下去,给你配最好的火药和弹子,再让个老练的太监教你使,不过朕看你这般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他似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甚至开始畅想:“你先学着,过几日得空了,朕带你去练武场试铳!朕那里还有好几柄不同的,咱们比试比试谁打得准!”

    李凤遥看着他兴奋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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