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笔马良: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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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闻慈面前,而后说道:“国家美术协会的林副主席看到了这期《美术》,正巧,前面我和她提过你的名字,她这回看到,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的学生,说画得相当之好。”

    闻慈看看老师,看看那张纸,眨了眨眼。

    郑副校长继续说:“他很中意你这两幅画,我说是组画,他想看看剩下的几幅,如果画幅不太夸张的话,他有意选入下个月的岛国东京展——”他点了点那张文件。

    题名正是《华夏现代绘画东京展》。

    闻慈惊讶地问:“我可以吗?”

    郑副校长笑道:“那得先看看你剩下几幅画再做决定。”

    闻慈大喜,立刻说:“剩下几幅画都在我家里摆放呢,林副主席想怎么看?需要我搬到学校来吗?”

    “不用,”郑副校长摇摇头,“这样,后天周六,我直接邀请她去你家看看。”如果在学校里的话,未免让人觉得是闻慈依靠了他的人脉,得到机会,影响不好。

    闻慈连连道谢,回到家,赶紧把画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来——懒得防潮打理,她把几幅画,包括后面搬回来的《藻井》,她都塞进背包里了。

    想了想,她把中间零零散散画的一些画都挪了出来。

    四合院夏天并不潮湿,她仔细把这些画挂到墙上,或放到墙边做点缀。

    白白的狮子猫富贵摊在地面上乘着凉,看着她忙忙碌碌左右调整,油画实在鲜艳醒目,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猫优雅踱步过来,爪子向前伸——

    “富贵!”闻慈悬崖勒猫,赶紧把猫丢到了门外。

    忘了家里有只爪子很欠的猫了,四下看看,闻慈无奈,只好把组画搬进了贮藏室,门窗关紧,甚至上了锁,以免小猫挠啊挠的钻进去搞破坏。

    好不容易盼到周六,闻慈终于见到了林副主席。

    林副主席是位五十来岁的优雅女性,她身材瘦削,戴着珍珠耳坠,今日天冷,她穿了身很落拓时髦的棕色大衣,脚下穿着同色的皮鞋,这身打扮放在五十年后都不会过时。

    闻慈也特意打扮过一番,高领毛衣搭配米色大衣,干净又利落。

    林副主席进了小院,很亲切地说:“你的家打理得很好,这是石榴树?”

    石榴树的树叶子掉了大半,它的花漂亮,今年结的果子却不怎么好吃,酸得要命,闻慈自己吃了几个,剩下的都送给了邻居家的小孩。

    她特意问:“老师,林副主席,你们想喝咖啡还是茶水呢?”

    林副主席笑道:“老郑,你这学生倒是比你时髦。”

    郑副校长笑道:“我是打年轻的时候就老了,从来也喝不惯咖啡这东西,我要茶就好。”

    茶叶和咖啡粉都是准备好的,闻慈煮咖啡时想起徐截云,好几个月没见,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摇摇头,不愿深思,煮好咖啡就端过去了。

    林副主席逗着富贵玩,抬头笑说:“你这猫养得真好。”

    “这是这栋房子之前的奶奶留下来的,宝贝得很,之前就养得很好了,”闻慈放下托盘,把咖啡和茶杯都放到桌上,给自己留了一杯茶水,笑着说:“这小家伙最近有点掉毛,您小心沾到大衣上,白毛显眼。”

    林副主席低头看看,大衣上真沾上几根,笑笑也不在意。

    郑副校长笑着说:“你年轻那会儿就喜欢猫,还就爱白毛的狮子猫,这一看可喜欢吧。”

    “是啊,这猫可真漂亮。”林副主席怀念似的说。

    两位长辈并没什么架子,闻慈悄悄松了口气。

    她陪坐在一边,捧着茶杯喝了两口,安静地听着两人聊天,林副主席说了一阵子,忽然看向闻慈,笑道:“前阵子《首都工人报》那篇报道,是你们班写的吧?”

    闻慈心里思索着她问这话的意思,但感觉她不像守旧的人,还是坦然地点了头。

    “是我们一起写的。”

    “这帮年轻人,倒是比我们那会儿胆子大,”林副主席对郑副校长说,又笑起来,“《美术研究》明年就要复刊,现在他们正在商量拿什么当封面呢,有人提议拿断臂维纳斯——既想要大胆开放一些,又怕引来太多争论,所以想用布料遮腹的那一个雕像。”

    郑副校长笑道:“打开要一步步来嘛,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林副主席喝了口咖啡,看着是浅浅的棕色,入口香醇,并不苦涩,居然还是奶咖,她有些纳罕,又仔细品了品,“你很喜欢喝咖啡?咖啡豆是友谊商店买的?味道真不错。”

    闻慈笑着摇头,“是朋友送的。”

    喝茶聊天一阵子,他们才要去看闻慈的组画。

    为了今天,闻慈特意把贮藏室里的灯泡换成了更亮的,一进去,林副主席就看到尚且绷在画框上的几幅油画,架在一个空桌子上,被布罩住大半,只能看见底下一点浓郁色调。

    郑副校长笑道:“别说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全貌呢。”

    闻慈拉开遮挡用的罩布,背过身去用力抖了抖灰尘,这才转身,有点俏皮地笑着解释:“这组画是我近两年去故宫采风画的,我给它取名《故宫故宫》——虽然有点简陋,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贴切还能包揽五幅画的名字。”

    闻慈把几幅画挨个拉开,让两位艺术家看。

    《藻井》、《午门》、《雨中螭首》、《重檐》、《九龙壁》,这是闻慈为这五幅油画所起的名字,很简单,正如她之前对郑副校长说的,除去第一幅,剩下的每幅画里都有人物出现,游客、修缮工人,描绘的是古代建筑,但却是现代化的背景。

    林副主席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眼镜,架在鼻梁上,仔细地看。

    “画里的天气似乎是不同的?”她问。

    “是的,”闻慈解释:“有的是黄昏,有的是清晨,有的是雨天或阴天——我希望尽量真实自然,强调日常与环境本身,嗯,我希望这组画是符合当下时代的。”

    “这很好,我们已经把目光落在革命英雄主义上太久,也该看看我们普通人了,”林副主席说完这句,把五幅画挨个看了一遍,她实在花了很长时间,中间闻慈偷偷看眼手表,发现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

    郑副校长并没有不耐烦,他和老朋友各拿一幅画看着,眉头时而皱紧时而舒展。

    闻慈有种期末考试完当场评分的感觉,心里惴惴不安,但她仍没有出声打扰,又过了十几分钟,林副主席摘下眼镜,看闻慈的眼神亮极了,甚至还有些懊恼。

    “早知道我也去首都美院了——怎么就不是我徒弟吗?”

    闻慈胸口吊着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她甜甜笑了下,摸摸脑袋,旁边郑副校长笑了一声,“收研究生前,我可就见过闻慈了——那会儿她还在给外贸部画绘本呢。”

    林副主席只能感慨两声缘分缘分。

    她从《美术》月刊上看到闻慈画的时候就觉得很好,风格和时下迥异,终于不再是只会画革命英雄、铁血场面了,此时亲眼见到这一组画,发现冲击力完全是叠加的。

    1+1+1+1+1=1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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