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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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非议高考已经恢复,但改开尚未尚未开……

    高考已经恢复,但改开尚未尚未开始。

    在这个思想半开明不开明的时代,艺术是敏感的,许多行业尚能心照不宣的规避风险,但美术是很难做到的——不论雕塑还是油画,只要讲美术史,怎能规避掉裸体呢?

    首都美院不可谓不大胆,哪怕预料到争议,仍决定重新开始裸体写生。

    但时间推移到了下周五,在那之前,学校要先办一场“裸体艺术”讲座。

    油画班的六位学生们互通完消息,心里紧张又期待。

    乌海青说:“迟早要画的,在革命开始之前,那会儿的美院就有裸体写生呢,”班里画过这种写生的学生很少,大家纵然心里好奇,嘴上也不好意思提起。

    大家纷纷认同,说完这事,才把目光转回身边支着的几幅画框。

    “闻慈怎么还没来?”袁韶左右看了看。

    今天是周六,本来没课,但她提议办一场班级内部的“学习研讨会”——每人拿出一幅最近最得意的画作,齐聚画室欣赏品鉴,所以他们一大早就出现在画室里。

    丞闻把垂落的长发随手抹到耳后,用一根黑绳扎住,看了眼手表,表情严肃,“她可不像是会迟到的人,还有两分钟,让我们盯着手表,看她到底迟没迟。”

    每次上课、活动,闻慈从来都会提前到达,今天只差她没到的情况可是罕见。

    乌海青帮闻慈说话,“她说不准是路上遇到什么耽搁——诶,来了!”

    画室露着一条缝的门被彻底推开,一只纤细的胳膊先伸进来,然后是一只宽度近一米的中型油画框,用一块淡绿色的布遮掩着,来人喊道:“帮帮忙,我进不来了!”

    大家纷纷过去,侧过油画框,把它从窄小的门里端了进来。

    丞闻伸手比量着油画框的大小,“你怎么带过来的?”

    “我从家一路背过来的!”闻慈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好笑道:“自行车上没法放,我研究了好半天,最后拿带子绑在背上,你们不知道,一路上多少人看猴似的看我。”

    就跟背了个乌龟壳似的,还是比例失调过于大的那种。

    袁韶哈哈大笑,“我也没想到你的画这么大啊。”

    他们的画大多是小幅的,珍惜颜料,也便于携带,最大的那幅是乌海青带来的,得于他在北疆采风时获得的灵感,是一幅中型油画,宽度70左右,却也比闻慈这幅小一点。

    闻慈笑着耸肩,“谁让我手里的画,就这副最小呢?”

    其他人的画已经彼此看过了,大家纷纷聚到闻慈旁边,看着她揭开遮挡的绿布,看清底下油画的一瞬间,齐齐爆发出了一声惊呼,“哇!”

    画布上是一幅极尽庄重华美的图像,蟠龙衔珠,位于中心,周边是16条穿云金龙,圆井、八角井、方井分别位于上、中、下三层,正是“天圆地方”。来首都不能不去故宫,因此,大家一看便认了出来,“是故宫藻井!”

    袁韶是首都本地人,睁大眼睛,惊叹道:“这是太和殿的!”

    “没错,”闻慈笑着点头。

    一起上课数周,丞闻早已发现闻慈是有些本事的,之前写生或实践课上的作品也是生动精美,但那毕竟是小作品,不像眼前这幅,尺寸足以进美术馆。

    他没上手,探着头仔仔细细地看,好半晌出声,“这幅的色彩真厉害。”

    故宫再是修,毕竟也是历史悠久的老建筑了,藻井多有褪色暗淡。

    但闻慈这幅稍微鲜明一些,不是失了真的颜色,而是在本来的基础上,深金浅金、青绿钴蓝,调和得庄严且华贵,而不像人肉眼看上去时的昏暗不清。

    乌海青一边欣赏一边问:“这就是你说的故宫组画?”

    之前闻慈是提起过的,她画了一套故宫组画,只是他一直没能见过,现在一看,果然是不出他所料的厉害,乌海青看了又看,忽然直起身子,“你好像又进步了?”

    比起一两年前,褪去了画儿童连环画时的稚气,灵气更盛,风格也更突出成熟了。

    袁韶眼也不眨地盯着《藻井》看,越看眼睛越亮,“真好!你画得真好!”

    闻慈把画框靠到墙边,笑嘻嘻道:“我画了好久呢,剩下的四幅画也是故宫主题的,还在家里,要是有机会,我搬来学校给你们看看。”

    袁韶猛点头,“我想看!”

    七人来齐,七幅画支在墙边,大家毫无形象地盘腿坐下,围在一起讨论。

    闻慈指着一幅深红色的草原野马油画,不假思索地看乌海青,“这是你画的?”这幅画色彩浓烈鲜明,笔触丰满,一看就像是乌海青的风格。

    乌海青点了头,闻慈凑近看看,笑着说:“你也有好大进步。”

    也许是心境打开,画里的情绪饱满得快要溢出来,非常厉害。

    丞闻坐在闻慈右边,严肃问:“你觉得哪幅是我的?”

    他们同窗一阵子,对彼此的画风都有了了解,丞闻对自己的风格是有信心的,但要是闻慈看不出来——他握紧拳头,有点紧张,这不是说明他太没个性了吗?

    闻慈仔细瞅瞅几幅画,指向中间那幅白砖朱门的胡同油画,“这个?”

    丞闻大为惊讶,“怎么看出来的?”

    “一看就很像你啊,”闻慈觉得这很明显,“虽然画得是写实的镜像,但是并不是照相机似的逼真,反倒很重视情感表达——你是不是特意没画人像,想混淆大家的?”

    之前丞闻的作品多是人像,不怎么画风景。

    袁韶大笑,“你可说对了,他来得最早,把自己的画往那一放让大家猜!”

    丞闻脸色微微泛红,但语气倒是愉悦,“算你有眼光。”

    闻慈把每个人的画都对应上了,袁韶把她拉到自己的画边,这是临摹的伦勃朗的《浴女》,也是她最喜欢的伦勃朗的画作,她期待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巴洛克风格特别鲜明,”闻慈说。

    袁韶可不想只听夸奖,她直接问:“缺点呢?你觉得哪些方面有欠缺?”

    “唔,”闻慈细细看了看,这些同学没有听不进建议的,所以她也就坦率地开了口,“我觉得明暗关系上还差一些,虽然鲜明,但差了一点特殊——大家都临摹伦勃朗,但也要有自己的特点嘛。”

    袁韶若有所思,退后两步,盯着自己的画细细地研究。

    七个人互相评价品鉴,一直等到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

    大学食堂都是有国家补贴的,价格低廉,美院的食堂味道不算差,闻慈喝了口鸡蛋汤,被烫得一个哆嗦,赶紧放下汤碗,问大家,“你们听说裸体艺术讲座的事了吗?”

    大家这才想起来,他们讨论这事的时候,闻慈还没来。

    袁韶把消息跟闻慈细说了一遍,闻慈问:“我怎么听说后天就有人体绘画课?”

    大家一愣,面面相觑,“难道是先画模特,然后再开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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