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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在七零画插画》 80-90(第2/16页)
”闻慈说:“是你本来的样子。”
宋不骄无话可说,只好走到平台上的窗边,她不知道该怎么站,怎么站都觉得很不自在,就好像多了一个人——不,三个人的凝视,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宋不骄个子高,窗户正好在她胸前的位置,闻慈不太满意。
她扭头问小圆,“你家里有木头椅子吗?要那种带椅背的,最好别刷彩色漆、如果刷的话,是青色漆浅绿色漆的也行。”
柔和的青绿色会和墙面相得益彰,就像是山林的树木稀密处,看似不同,但融为一体。
小圆想了想,“只有杂物房里一把破椅子,好多年前的。”
闻慈眼前一亮,“没关系!”
她不让宋不骄动,跟着小圆跑到了一楼的杂物房里,果然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一把椅子,椅背和四根腿上刷着淡青色的漆,的确很破了,亮的漆面都破裂掉皮。
但闻慈就要这种感觉,老旧的古典的、像是笼罩在淡淡尘土里的气息。
新的事物,要生于旧的环境,这就像淤泥中的雪白莲藕一样圣洁无垢。
闻慈把椅子搬到一层半的小平台上,摸着椅子上的漆皮询问:“我能把它撸下来吗?”
宋不骄搞不懂她,但还是摇头,“可以。”
闻慈就挽起袖子,手心握着椅子腿儿,从上至下轻轻撸了一遍,那些翻起来的漆皮“哗啦啦”落到地上,青色的、白色的,无数细小零散的碎片洒*了一地。
她又把椅背上起来的漆皮抹一把,甩甩手心上沾的小碎片,拍到地上。
“你坐,”闻慈对宋不骄说。
她还没开始画,但已经进入了状态,神情认真,宋不骄按照她的意思坐下,闻慈退后两步,端详着椅子上的她,微微摇头,自言自语,“不好。”
她又把椅子扭转了一点,大概15°角,在宋不骄眼里和刚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她没有反驳,顺着闻慈的意思,很有耐心地调试。
闻慈的认真感染了所有人,连两个话多的小孩子都不自觉安静下来。
三个人看着闻慈把椅子调了又调,起码五六次,又把宋不骄的坐姿调整了脚步,终于满意似的点了点头,抱着画架,从小平台的边缘开始,一步步往上退。
每退一个台阶,她都会站定,端详一下窗下的宋不骄,摇摇头,继续往后退。
直到站上二楼的位置,她终于停下了。
“这样很好。”
椅子很高,坐着的宋不骄位于窗户右手边,从左边照来的太阳光斜斜洒在她的身上,这片光构成一个扇形,在扇形范围之内,尘土的微粒浮动,像无数游动的精灵。
丁达尔效应。
宋不骄的脸大半被光芒照亮,这片光映得她头顶泛金,有几根毛茸茸的发丝炸了起来,没那么柔顺,但这很好,这种被光笼罩的分毫毕现,凸显了阴影处的肃穆宁静。
她的半条脖颈、压在书封下的手、乌黑的长裤——都浸润在黑色之中。
半片光,半片影,安静读书的人物交汇了这片明与暗。
第82章 宣传部长事业版图扩展一下叭!……
怎么说呢?
闻慈想起月亮,月亮是永远不会坠落的,只是白天时,被太阳的光芒遮掩而难以发现而已,但这时候的宋不骄,像是一弯清晨的月亮。
太阳已经升起,但黑夜还没完全结束,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一弯银箔似的月。
月亮是静的,阴性的,女性的,就像正在看妇产科医书的宋不骄。
闻慈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轻声说:“你看书吧。”
说着,在等待宋不骄进入专注状态的过程中,闻慈拿出铅笔起稿,她神态宁静,纤细的手指捏着铅笔,好像风拂过沙滩,轻轻柔柔没有用力,却留下了一点痕迹。
小圆小志很想看,但又莫名觉得,不该打扰这会儿的闻慈。
两个人头对头小声嘀咕了两句,最后小圆把小志带去了自己房间,两人翻开书架上看过好多遍的小人书,准备重看一遍,等闻慈画完再出去。
但这一画等就是中午,他们肚子都饿了,悄悄出门,看到闻慈还坐在那里。
她动都没动过一下,一直维持着最开始那个姿势,只是厚厚画布上的黑白铅笔线条被鲜艳的彩色覆盖,透白的窗,浅绿的墙,青色的椅子,还有椅子上低头看书的女人。
小圆小志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好漂亮的彩色!
画布上的颜色,比百货大楼毛线的颜色还多,闻慈举着一把长长的刷子,刷毛上蘸着淡淡的灰白,戳在淡青色椅背上,描摹出星星点点漆皮脱落后裸露出的椅身。
她戳了几下,把刷子搭到调色盘边沿,“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闻慈听到小圆小志走过来的动静,这才惊醒,发现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宋不骄抬起头来,看眼手表,“十二点半了。”
闻慈很不好意思,耽误了他们吃午饭,小志噔噔蹬跑回家,宋不骄把闻慈留在了自己家吃饭,她会做些简单的菜,三人吃了一顿,小圆跑出去了。
“我去找小志玩!”不敢打扰闻慈画画,在家里就太没意思了。
宋不骄坐回椅子上,还是按照上午时的角度和坐姿。
本来坐着被人画是一件挺紧张的事情,但闻慈从来不开口,她看着看着,本来只是装作看书的模样,然后就慢慢看进去了,听不到耳边画刷摩擦画布的悉簌簌声响。
而闻慈偶尔扭动一下肩膀,活动一下发僵的肢体,然后继续画。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窗外的光越来越暗,宋不骄不得不把书凑得近些,才听到闻慈开口。
“画好大半了,但还得风干,才能进一步细化。”
宋不骄坐了太久,脖子也有些痛,她合上手里的书往二楼走,“我看看?”
闻慈站起身,有些骄傲得给她展示画布。
宋不骄粗看一眼,吃惊得睁大了眼。
这种叫油画的东西有种凹凸起伏的笔触,不是墨水那样的稀薄,而是有重量的、有体积的,落在厚重的画布上,每一抹色彩都鲜亮浓郁,泛着油润的亮泽。
她看着画上的女人,有点想伸手摸摸,却又觉得不敢触碰——闻慈把她画得甚至有种庄重的神秘感,在这么老旧的背景下,却并不显得粗陋,只让人觉得宁静肃穆。
闻慈解释道:“现在还不能碰,我用了松节油调色,得等几天,让它挥发了才能再铺色。”
她心里也十分满足,事实上,她少有这么认真庄重地画一副画的时候。
画它的时候,她眼里只有那扇窗和窗下的宋不骄。
她最开始时,天赋数值只有3.6,那时的画只是在原模原样复刻一个人或一个景,但现在6.2的视野,却明显大有不同,她现在画画,有一种“如有神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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