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娇色: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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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小几上那碟晶莹剔透的玉脍生辉。

    “你父亲念念不忘的玉脍,你说,若是以你身上最鲜嫩的活肉,依古法精心炮制……”

    他微微一笑:“本官倒是颇有兴致一试。”

    韩烨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惨嚎。

    颜彻却已不再看他,拂袖而去。

    “好生伺候。”

    “是,大人。”

    *

    翌日,颜彻倚在书房的紫檀木榻上,翻看着宝应县官员的卷宗。

    宝应县县令和盐运使在颜彻的手段下,对罪行供认不讳,并供出了一大批官员。

    他翻看着那些名单,神色平淡。

    下人来报:“大人,扬州知府邓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

    “是,大人。”

    邓钟岳得知颜彻在他治下遇刺,且刺客还是他之前处置的韩家余孽,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几乎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一进门,他噗通跪倒在地,额头磕得砰砰作响,连称死罪。

    “下官罪该万死,未能查清韩家余孽,致使大人千金之躯险遭不测!下官万死难辞其咎!求大人责罚!”

    知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后背的冷汗已将官袍浸透。

    颜彻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知府抖如筛糠的身上。

    他没有立刻发作,反而沉默不语。

    这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让知府肝胆俱裂。

    就在邓钟岳眼前发黑,几乎要瘫软在地时,颜彻淡淡开口。

    “此事的确的你的疏漏,扬州府难辞其咎,不过——”

    他话锋一转:“也不能全然怪罪于你。锦衣卫诏狱押解韩氏重犯,竟也出了纰漏,让这韩烨得以潜逃,他们罪责更重。”

    知府猛地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这是在……为他开脱?

    “起来吧。”

    颜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此事本官自有分寸,你且下去,用心办差,将功折罪。”

    “是!是!谢大人恩典!谢大人恩典!”

    知府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了几个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心中对这位喜怒无常、手段通天的颜大人,几乎是敬畏到了极点。

    送走知府,颜彻揉了揉眉心。

    如今扬州不能没有人主事,只能暂且留这个邓钟岳为他做事。

    至于之后……

    颜彻闭上了眼。

    他不喜欢干事拖泥带水的人。

    正欲闭目养神片刻,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令颐像一阵小旋风般冲了进来。

    她一眼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哥哥,秀气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又不歇着了?赵管家说你刚才还见了人,你伤得那么重,就不能好好躺着吗!”

    她快步走到颜彻身边,不由分说地就去扶他的手臂,想把他按到床上休息。

    颜彻握住她伸来的手腕。

    他的掌心因失血而微凉,力道却不容小觑。

    令颐纤细的手腕被他圈住,肌肤相贴处传来清晰的温度差。

    “无妨。”

    他看着她焦急的小脸,声音放软了些。

    “只是小事,已处理完了。

    “小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小事!”

    令颐不依,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拉哥哥。

    倾身靠近时,发间淡淡的馨香混着少女的体息拂过颜彻的鼻端。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眸一暗。

    就在这时,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大人,该换药了。”

    颜彻这才松开令颐的手腕。

    令颐一听说要换药,赶忙小心翼翼搀扶着他走进里间,安置在柔软的床上。

    大夫解开层层绷带,露出颜彻肩头狰狞可怖的箭创。

    令颐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大夫开始清理上药,颜彻的眉头一点点蹙起。

    药膏触上伤口的一瞬,他喉间溢出一声痛楚的闷哼,身体也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冷汗从他额角渗出,沿着下颌滑落。

    “哥哥!”

    令颐的心猛地揪紧,泪水在眸中打转,恨不得替他去受这份苦。

    老大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带来的金疮药乃是特制,药性温和,且有极好的

    镇痛之效。

    况且以这位颜大人的心性定力和异于常人的痛觉识钝,这点换药的刺激,按理不该让他如此失态。

    他不动声色,手上动作依旧轻缓。

    “姑娘可要仔细看顾着些,大人这伤,创面深及筋骨,换药时牵动皮肉,最是难熬疼痛。”

    “姑娘若能在旁多加抚慰,或可稍解大人之苦楚。”

    令颐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哥哥!”

    老大夫换好药,重新包扎妥当,恭敬地退了出去。

    门外,一直候着的赵福忠低声叫住了他。

    “大夫留步。”

    老大夫躬身:“赵总管有何吩咐”

    “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老朽姓段,是宝应县人士,行医已有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难怪段大夫医术如此高明。”

    赵福忠脸上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大人吩咐了,段大夫这几日治伤有功,做得很好,大人有赏。”

    段大夫心中明白,他哪里是医治有功,分明是会察言观色。

    他心中一喜,面上却惶恐道:“不敢不敢,都是老朽份内之事,当不得大人赏赐。

    “诶,大人说赏,便是该赏。”

    赵福忠不容分说,示意手下将段大夫带下去领赏。

    屋内,只剩下颜彻和令颐两人。

    令颐坐到床边,小手轻轻覆在颜彻那只未受伤的手上。

    “哥哥,还疼得厉害么?”

    颜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将令颐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掌中,指腹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声音低哑:“疼,疼得有些受不住了。”

    这示弱的话语,像一根羽毛播刮在令颐的心尖上。

    她想起之前谷底事,亲吻似乎能缓解哥哥的痛苦。

    没有丝毫犹豫,她微微倾身,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颜彻俊美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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