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一口迪亚菠萝QAQ: 4、(修)是谁付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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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叶山莉奈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翻枕边的圣经。在无人知晓的日日夜夜里,她都是把自己和行善避恶的教条捆绑在一起,以殉道者的姿态苟活下去的。

    可一直到了昨天,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样强大的精神。

    她不是这样强大的,稳定的人。不是圣徒,不是殉道者,不是跟随圣主步伐稳健行走的以苦难为饵料的强健灵魂。她害怕苦难,她和那些伟大的苦行僧不同,她发自内心地,期待自我的幸福生活的到来。

    当她站在书架前,触摸着那一抹烫金痕迹时,她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千叶山莉奈想,既然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本质,认清了自己是个多么愚钝不可救药的物质的人,那她就没必要再读这样的著作了。

    自然也没有看到,夹在中间的支票。

    身上的淤痕还清晰可见,千叶山莉奈可以从身上的每个咬痕抓痕吻痕中,分辨出每一个红印背后的故事。昨晚的经历清晰可见,她被翻来又覆去,怪不得别人说性是死亡也是重生。在她人生的这19年,第一次有人刺穿了她。小腹的酸胀感到了现在也难以消解,就好像有些东西一旦刺穿就再也无法愈合了。痛苦和快意也共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决心要做一个颠倒的人,明明已经为了这样的决心付出了努力也付出了自己。可为什么她的状态还没有好转,为什么幸福的大门还没有敞开,为什么她的脑海浑浊又痛苦。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痛楚和快意,咬痕和平整,青紫与白皙,身上的反映就像幸福和苦难一样是无法相触的背面。

    就像身处苦难的她一样,永远无法触及明明触手可及却处于硬币背面的幸福。

    她去洗澡,抹去自己身上的痕迹。

    热水洗到一半又没有了。

    冷水滑过肌肤。有一种凌迟感,像是精神上的自戕。

    自戕。

    她要去死。

    她出门去。

    浑浑噩噩地出门,低着头,弓着腰,她没有衣服可以遮挡脖颈上的痕迹。走在路上,就好像对全世界宣告她昨夜是一个被刺穿的人。她感到羞耻。

    中途听见房东奶奶的声音。

    她又藏起来,不敢和她见面。

    “莉奈那孩子,房租怎么……真奇怪。”

    她已经好久没交房租了。

    垂下头,流下泪,心在堵塞,她知道房东太太是个好人,可她没办法去做一个回馈好人的人。她是个再烂不过,再差劲不过的坏人。

    把自己的头低到尘埃里去。千叶山莉奈决心去死,也决心在死之前把拖欠的房租还给奶奶。

    可她到底要怎么拿到钱呢?

    思维在发酵。

    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引导着她。

    一直到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千叶山莉奈都坚信此刻是上帝的指引。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刻都是上帝的指引。她走到电话亭,开始拨打电话。

    “你好……是凯杰先生吗?”

    “……诶?我不是哦,”电话那头传来女声,“是不是打错了呀。”

    她打错了。

    “你好,是凯杰先生吗?”

    再拨打一遍。这次手也在抖。刚刚手也在抖。无休止地颤抖。

    “滚啊,什么凯杰,老子不认识。”

    第三次。

    第三次。一定要打对。

    她要哭出来了,哑着声音说:“你好,是凯杰先生吗?”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人声落下。

    她以为自己又打错了。想要挂断。

    男声又响起了。

    温柔的,平静的,带着淡淡讶异的男声:“你是……莉奈?”

    “我是。”她的声音像小动物一样,急忙又温顺。

    对方又是好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莉奈的手心浸出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的声音害怕到发抖,就连眼前的视野也开始模糊。她饿到要昏过去。

    过了足足有两分钟,她才听见凯杰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事么,”他笑眯眯的,她的名字在他舌尖流连,听得她犯恶心,“莉奈?”

    凯杰是她的大学同学。

    据说是市长的儿子。或者说,他的父亲快要当上市长。

    他很早以前就展现了对她的兴趣。这也是难免的事,毕竟她看上去是那么贫瘠,那么好欺负,又恰巧长得独特一些。欺负她总比欺负别人要来得容易。

    “下午可以见一面吗,凯杰?”莉奈望着电话机上清楚复杂的按钮,透明墙壁里映出自己打电话的模样,就连透在衣服里的痕迹似乎也能看得清晰。

    她的声音极为怯弱。

    “好呀,莉奈,”即便看不到电话那头他的脸,莉奈也知道凯杰一定勾着唇角,“下午——八点,怎么样?我想我们会过一个美满的夜晚。”

    莉奈点头,怯生生地说:“好呀。”

    她挂断了电话。

    明明应该害怕的,明明刚刚确实是在害怕的,可她在听到凯杰话音的瞬间,为什么语气是那么的平静呢。就好像她是一个天生的,命中注定的,擅长说谎的人呢?

    心脏在颤动。

    ……不,也许颤抖的不是心脏,而是她的灵魂。

    晚上八点。

    她又要熬到八点,拿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钱财度过一整个白日。她开始恨凯杰,又恨母亲,恨继父,恨自己。恨自己找到了实习却又失业,要是当初妥协了该多好。

    为什么要这么珍视自己的身体呢?

    她接下来做的第二件事,是去邮局。

    她把自己被凯杰骚扰的证据存成相片,发给母亲还有继父。还写了一封信,声称凯杰有性/虐倾向。她马上就会死掉。她现在已经死了。

    她在邮局里站了很久,阳光洒进来,洒在她身上。千叶山莉奈觉得世界是那样的光明,前途是那样的逼仄,她真想一死了之。可她还有钱没有还。奶奶也不容易。

    等到她死掉,母亲和继父自然会去找凯杰的。

    不会报/警,但一定会去要赔偿金。

    凯杰的父亲最近在竞选市长,和他们这种小市民不一样,他更要脸。他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一定会给赔偿金……应该会的吧?莉奈不确信地想。

    莉奈想给母亲留一封信。

    在生命的尽头里,她想要写「其实我一直很委屈」「为什么你好像对哥哥比对我更好」「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类话。写到最后却又感觉索然无味了。味同嚼蜡。

    撕掉纸。

    扔进垃圾桶。

    她转身去借贷。

    她贷了半年房租,保人填的是母亲。想了很久,又填成父亲。接着,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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