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双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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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其他的,再点就是。总不见得你跟我出?来,我能饿着你,还是你能将我吃垮了?”

    曦珠摇头道:“我吃饱了,不吃了。”

    “真的?”

    “嗯。”

    吃饱后,便?连说话的语调都带着懒意。

    但?在音消的下一刻,一只手伸了过来,摸向她的小腹。

    宽大的手掌隔着丝滑的布料,贴在她微鼓的肚子上。

    曦珠乍然睁大眼?,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的声音:“看来是真吃饱了。”

    随即收回手。

    甚至没说更多的话,只是让她在饮食这种于人而言,是头等?大事上,习惯他的介入。

    卫陵笑?低头,继续吃碗里的莲花肉饼,她点的菜,没给她审问他的机会。

    等?这一顿饭用完,夜幕到来。

    明月在望,繁星闪烁。隔着纵横的道路,四衢八街,模糊听到远处的声响。

    七夕佳节,华灯璀璨,市井热闹。

    这是一年里,为?数不多的,男女可以借机同游的日子。

    没有坐马车,两人走路消食。

    卫陵一直牵着曦珠的手,没有松开。

    他将步子收小,合着她的步伐,缓慢地走在巷陌之间?。

    走的路多了,喉咙发?干口渴。

    到了车水马龙、人流如川,呈摆贩卖各种事物的街道,穿梭人群里,她的目光不由落在冰雪冷圆子的摊子上。

    卫陵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要一份,少冰。”

    他怕冰的吃多了,她夜里会腹痛难受。

    摊子干净,是一个头缠蓝色发?带的年轻妇人摆的,舀了两大勺冷圆子,放进竹筒里,浇了半勺子的桂花蜂蜜。

    在一旁卖素馨花灯的光亮下,观那容貌秾丽,却还未妇人发?髻的姑娘,将冰饮子朝衣着华贵的郎君递去,真心实意地,笑?眯眯赞道:“公子和姑娘瞧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句话,给出?了整一两银子。

    曦珠用木勺舀吃沁凉的圆子,便?觉得这恐怕是她吃过最贵的圆子了。

    吃了小半,她就再吃不下。

    今晚吃的东西实在多了些。

    卫陵便?接过去,低头吃起剩下的。

    “哎!”

    曦珠讶然地要去夺。

    “怎么了?”

    他疑惑问道。

    也在用不解的眼?神?望她,似乎此种行为?,再正常不过。

    “你怎么能吃我……吃过的。”

    曦珠的声低弱下去。

    卫陵笑?道:“你不吃了,总不能将剩下的扔掉,这可花了一两银子,多贵啊。”

    他还知道贵,就不要给人那么多银子,还不要人找回!

    明黄灯辉下,目视他的笑?眼?,她自己也没忍住笑?。

    他站在人稍少的地,将那罐带着祝福般的甜腻圆子都吃完了。

    又牵起她的手,继续游逛。

    摊子繁多,大半卖糖雕、面塑泥人、酥点果子、扫晴娘、磨合罗、丝花……

    对于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来说,摊子上所?卖的东西,都太过简陋粗糙。但?光听着热闹声,是能让人高兴的。

    他问:“有没有什么想要?我给你买。”

    她摇头。没有。

    他便?打算带她穿过这条街,去前头的珍品阁看看,那里的玉器很?好?。这个日子,纵使入夜,应当是开门的。

    走了没一会,她的视线再次停滞,落在一个卖风车的小摊。

    卫陵循着望去,一眼?看中挂插在架子高处的蓝色风车。

    他知道她也在看那个。

    与寻常的样式不同,很?精致华丽。

    只要看到,就再挪不开眼?。

    周遭哄吵,一群大小不一的孩童正围在前面,仰头看它。更甚有一个垂髫孩子拉着爹娘的衣袖,够长手臂,指着那个风车,闹哭起来。

    “走,我们?去买那个。”

    忽地,他拉着她的手,朝那个摊子跑了过去。

    跑的并不快,她跟得上。

    最后,在那对爹娘松懈动容,将要掏出?钱袋子前,卫陵已将银子抢先给了摊主,忙喊道:“我买了!”

    给出?银子,那风车立即被他摘下,送到她的手里。

    曦珠接过,轻道:“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了。”

    卫陵满眼?皆是笑?。

    “你年纪比我小,便?算我把?你当小孩子,买给你玩。”

    她抿唇笑?起来。

    他们?一起离开了,身后是那个垂髫孩子的干嚎哭声,比起方才,愈加惨烈。

    晚风掠过河面,吹动风车,彩纸扎成的条纹呼呼地转着。

    一圈又一圈。

    后来卫陵回想,他不该带她走那条路,以至于让她看见了许执。

    而许执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

    自那次雨夜,与镇国公三子的谈话过后,许执便?决定留意左副都御史秦令筠。

    但?翌日,就听说秦令筠在黄源府受过的伤势复发?。

    他不明其中关联,但?已隐约察觉不对。

    接下来的日子,他还如之前,在寅时三刻醒转,辰时到达律例馆,处理那些案件文宗,近酉时末归家。

    可三日前,他再次去送那些已定诉讼的公文,碰上了伤好?回到督察院的秦令筠。

    秦令筠亲自复检他的工作,指出?其中缺漏,并道:“今日就要把?公文给我送来。”

    他只得虚心受教,又将公文拿回去,思索改正。

    来来回回的折腾。

    那日,他到戌时三刻才被放行。

    而秦令筠一直在督察院批改案件,等?着他。

    这般,持续到今日,他晚间?来回在那些书架里走动,翻阅数不清的宗卷,根本?没时间?用晚膳。

    胃病发?作,让他疼痛不堪。

    终得秦令筠的准话。

    “虽说你是刑部的官,不是我的下属,但?那些公文都得过我的眼?,才能归案,若我不仔细些,出?了什么纰漏,到时上面追查下来,少不得牵连到我。”

    “身体既不适,你就先回去歇着,顺便?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毕竟刑法严苛,不容错处。明日再把?公文送来给我。”

    马车一路疾驰,许执惨白了脸,冷汗淋漓,整个人浑噩昏沉。

    被车夫搀架下来,强睁着疲惫的眼?皮,往医馆里踉跄行走。

    今夜七夕。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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