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吉亚小姐: 1、托斯卡纳松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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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托斯卡纳松柏

    记忆里的这个下午闷热而潮湿,令人窒息。人们来来去去,低声说话,嘈杂而烦乱。

    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男孩子的嚎啕大哭声。

    另一个孩子的抽泣声。

    女孩躺在床上,四肢冰冷,气若游丝。

    女人的哭泣声像是一首歌,一直环绕在她耳边,婉转忧伤。

    男孩子的嚎啕大哭则是破坏这份忧伤的不和谐音符。

    另一个男孩低低说着什么,似乎很不耐烦。

    好吵呀。

    她精疲力尽。

    *

    枢机主教罗德里戈·波吉亚焦虑的催促着:“快点!再快点!”

    马车从罗马郊外奇维塔韦基亚的一座别墅出发,这是罗德里戈名下的产业之一,闲暇之时,他偶尔会到奇维塔韦基亚别墅过个周末,陪伴他的通常是他隐秘的情妇中的一个。

    还有孩子们。

    罗德里戈脸色阴沉,除了开口催促车夫之外,几乎不说话。

    切萨雷小心的看着罗德里戈。他的姓是阿里戈纳诺,但罗马人都知道,凡娜莎·德·卡塔尼的孩子都是罗德里戈·波吉亚之子。

    枢机主教波吉亚有情妇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可还是要掩人耳目的为情妇找个丈夫。不幸的是,凡娜莎的丈夫们都很短命,她已经结了三次婚。

    他是凡娜莎与罗德里戈的第一个孩子,但不是罗德里戈的长子,按照贵族之家的传统,长子继承爵位,次子进入教会,三子成为军官。就在今天凌晨,他的异母兄长佩德罗·路易吉、西班牙的第一代甘迪亚公爵,病死在奇维塔韦基亚别墅。

    罗德里戈的心情因此十分糟糕。

    更糟糕的是,凡娜莎派人送信过来,露克蕾莎从马上摔下来,现在昏迷不醒!

    切萨雷心急如焚,恨不得马车立即飞回罗马。

    他惦记妹妹的安危,父亲宠爱妹妹,要是妹妹死了,父亲就更伤心了!父亲刚死了一个儿子,不能在短短一天内再死一个孩子。

    *

    床上的女孩有一张饱满的苹果似的小脸,肌肤雪白,一头柔顺的金发微微蜷曲,散落在羽绒枕头上。

    她紧闭着眼睛,跟发色很接近的淡金色的睫毛疏淡到几乎看不见。她的呼吸极为轻浅,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罗德里戈正跟凡娜莎在走廊上吵架,用的西班牙语,父亲指责母亲疏于照顾,母亲哀伤的分辩她同等的爱着每一个孩子。

    胡安和乔弗里不知道在哪儿,房间里只有露克蕾莎的女仆。医生原先在房间里,后来出去了。医生对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父亲对医生大发雷霆,骂他是“没用的蠢货”。

    唉!

    切萨雷心情沉重。

    妹妹是全家的珍宝,父亲宠爱露克蕾莎甚至超过他这个实际上的“长子”,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妒忌”。妹妹很可爱,漂亮得像是伊甸园里的玫瑰花,他很为有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而骄傲。

    他跪在床边,小心摸了摸露克蕾莎的脸颊:平时就像苹果般红润的小脸此时苍白得就如一张刚做好的洁白的羊皮纸,如此的脆弱。他焦虑又惶恐,握住她的一只手,低声念起了祷文。

    “父啊,时候到了。愿祢荣耀祢的儿子,使儿子也荣耀祢;

    正如祢曾赐给祂权柄管理凡有血气的,叫祂将永生赐给祢所赐给祂的人。

    认识祢——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祢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

    ……

    我为他们祈求,不为世人祈求,却为祢所赐给我的人祈求,因他们本是祢的。

    凡是我的,都是祢的;祢的也是我的,并且我因他们得了荣耀。

    从今以后,我不在世上,他们却在世上;我往祢那里去。圣父啊,求祢因祢所赐给我的名保守他们,叫他们合而为一像我们一样。”

    流畅的拉丁语从他口中流泻而出,他虔诚的身形映在罗德里戈眼中,感动了这位不公开的父亲。

    *

    他俩总算吵完了,罗德里戈吩咐再去请一位医生过来会诊,随从中的一个匆匆领命而去。

    他坐到床边,哀痛的拍了拍露克蕾莎的腿,伤感的说:“我受不了,今天上午我才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她。天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父母看着他们的孩子死去。”

    切萨雷愤怒的大喊:“她才不会死!”我的妹妹才不会死呢!

    罗德里戈没有责备儿子,“傻孩子——”他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已经做好再失去一个孩子的准备。

    床上的女孩侧过脸,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

    罗德里戈大喜,“露克蕾莎!”

    切萨雷站起来,冷静的喊着:“医生!快来!”

    *

    露克蕾莎没死,但新的忧愁涌上了罗德里戈的心头:这孩子好像摔坏了脑子,不但不会说话,就连听也听不懂。

    她恢复的很缓慢,整整一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血,全罗马的医生都被找了过来,轮流给她看诊。她不再爱笑,也不说话,甚至谁跟她说话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从马上摔下来是9月初,到了10月初,天气转凉,她可以坐起来了。

    医生对她的语言能力一筹莫展,只能给出最安全的建议:让她的母亲和兄弟们当她是个孩子,说话尽量简单,从最基础教起,并暗自祈祷露克蕾莎只不过是不想开口说话,而不是真的摔成了傻子,或是哑巴。

    有没有摔成傻子,露克蕾莎最有发言权。

    耳边是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眼前是她压根不认识的人,生活环境又是从未见过的落后时代,她都快要吓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浑身都疼,胸口尤其疼得厉害,断了两根肋骨;时不时咳血,应该是肺出了问题。

    那个脸庞圆润名叫凡娜莎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幸好,全世界不管什么语言,爸爸妈妈都差不多。还有她的兄弟们,最小的一个叫戈弗雷,还是个孩子,只有7岁;最大的那个叫切萨雷,13岁;胡安,12岁。

    她今年8岁。

    她住在罗马,意大利。

    数字很好学,只用几天时间就全部掌握了。

    名字也很好学,先记住父母和自己、兄弟们的名字,先学意大利语,再学西班牙语。

    至于姓,兄妹4人居然是两个姓,切萨雷和胡安姓阿里戈纳诺,她和戈弗雷姓克罗齐,而凡娜莎现在的丈夫是个叫卡纳莱的男人。

    凡娜莎将她照料的很好,即使躺在床上,也叫女仆每天给她擦身,每天换睡衣,每天换被子。饮食尽可能的丰盛,有鱼有肉有蛋有鸡有水果,可见这个地方物产丰富。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惊讶的是,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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