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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50-60(第8/17页)
精的人,就不能得罪。要不然,真是吃了暗亏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沈延怎会计较这事,不就是借本书么,他并不是这么锱铢必较的人呐。
等五爷被随从扶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吐得没了力气,半边身子都压在随从身上。
随从扶他上了榻,又给他灌了碗水,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柳青把随从叫到外面:“五爷总是这样可不行啊,吐个一两回倒不打紧,但看他这样子,恐怕会一直不舒服。到了淮安你们必须得带五爷下船。”
随从苦着一张脸:“小的也想啊,但是五爷不听……要不大人您来劝吧。”
他感觉五爷就是冲着柳大人才上这趟船的。
柳青点点头,她也想把这尊大佛请下去,让她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五爷醒了之后,她便来劝他下船,他果然不肯。
“这算什么?爷只不过是刚上船不适应,等爷吃……”
他一想起吃的就又泛了恶心,怕在她面前吐出来,便紧闭着嘴不再说话。
柳青不好再说什么,想着等到了淮安再劝劝他。谁知到了淮安,五爷说他想起来在此地有些事要办,自己要下船。
柳青有些意外,但还是和沈延、梁虎一起出了船舱去送他。
船还在走着,锚就入了水。船被缆绳猛地一拽,整个船身晃了一下。
柳青才刚一脚踏上甲板,被晃得身子一歪,朝一侧倒下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撑地,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拦腰拢住,托了回来。
她头撞到那人的胸前,听到那人沉沉地屏了一口气,她赶忙站稳了回头看看,那人是沈延。
按方才的位置,她恐怕是撞到他胸前的伤口了。
“大……大人。”她下意识地向他伸了伸手,可又没有可放的地方。
他虽然没吭声,可是额角的青筋已经跳了起来,可见她那一下撞得疼极了。
从他受伤到现在也才几日的功夫,那么深的一个血窟窿,即便恢复得再好,里面的血肉恐怕也就是将将粘合而已,被她这么一撞,这两日好不容易长好的地方会不会又破开来了。
柳青觉得对不起他,喉头直发涩。她想问问他伤口如何,可又觉得那肌里之间的事,他怎么能说得清楚。这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让他把衣裳脱了检查伤口吧。
何况现在五爷正要下船,按这位爷的脾气,她们得认认真真地送别,且表现得十分不舍才行。
她只好又立马转回身去,恭敬地站着,只是她两条隽秀的柳眉还蹙在一起。
几人向下到岸上的五爷躬身行礼。
她微微弓着身子抱着拳,余光却一直瞟着身后的沈延,看看他动作还流畅否,是否有明显的不适。
可是余光毕竟看不清楚,她就盼着赶快送完人,等众人散了,好好问问他。
“……放心,我无妨。”
头顶上传来低沉又柔和的声音,带着一种痒痒的沙感。
柳青略偏了头,纤翘的羽睫微微颤了颤。她余光瞥见一个抿着唇的淡笑,便又赶紧将头正过来。
岸上的五爷离得虽远,但自打下了梯子,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柳青。
船上这两人一通不着痕迹的眉来眼去,被他瞧了个透。
他一下子回忆起那间禅房里的竹榻上那个大大的印子,真想立马杀回船上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还在她面前呜哇呜哇地吐,实在于他不利。
他从腰间抽出那把洒金折扇狠狠地扇了几下,拿扇子头在身后一行穿劲装的随从中点了两个。
“你们不必跟着爷了,立马回船上去……”他低声交代了一通。
那二人听罢,匆匆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问,应诺之后,便又爬了梯子回船上去了。
送完了五爷,船上三人各自回舱。
柳青扒头瞧了瞧,见梁虎进了自己的房间,便从另一侧绕到楼上,想去问问沈延伤势如何。
然而她才刚走到楼梯口,便被一个穿劲装的护卫拦住了。
“大人,五爷说了,沈大人有伤在身,柳大人又连日操劳,实在应该各自好生休养。还请柳大人会舱休息吧。”
柳青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人不是送五爷下船后又折返的护卫么。五爷这是何意,还不许她和沈延见面了?
“我只是想看看沈大人伤口恢复得如何。”
“沈大人很好,小的们会好好照顾沈大人,柳大人放心。”
那人抱着刀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
柳青气得咬了咬唇。这位爷真是可以,人不在,管得还挺宽。
她一甩袖子回了舱,越想越生气。
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那几个护卫算什么身份,仗着主子是皇子竟敢拦她。
虽然她估计沈延也没什么大碍,但是他们越不让她见,她就越是要见。
她时不时地探出窗外朝楼上望,沈延似乎一直坐在窗边看书,一副闲适自若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罢了,较这个劲做什么,沈延都不在意。
她只是好心惦记他的伤势,又不是见不到他就吃不下饭了。
午后,胖硕的日头渐渐低垂,像日头下的人一样昏昏懒懒,没几个时辰就坠入了水。
待到皎月升空,运河上银星点点,远山乌黛如笼了层层的青纱,才是另一番醉人景象。
柳青做官之前,从未在河上过过夜,忍不住出了舱上了甲板。
她沿着舱外的走廊往船头走,却见前面黑影一晃,似是在伙房的附近消失了。
她审案多年,对异常之处极为敏感。这人莫不是哪里混入的歹人,要在船上做手脚害人?
她蹑手蹑脚地往伙房的方向跟过去,可还没到伙房,就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她吓得一激灵,那人却轻轻笑了笑,沉声安慰。
“别怕,是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从旁侧一个幽暗的角落传来的,她往前挪了挪,借着月光往里细瞧。
那人肩膀宽阔,比她高了整一头,革带束出紧实的腰身。他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月如银霜,勾勒出他英挺的鼻梁,深邃的寒星目。
不是沈延又是谁。
“大人,您怎么在这,”柳青惊讶得很,“……您怎么甩掉那些人的?”
按她对这船上各处的记忆,此处应当是伙房与一层舱室之间一个小小的空隙,他是如何避开门口的护卫从最上层的舱室走到这里的?
“这种官船一般在顶楼的舱室外都会另修一条逃生的通道,五爷极少乘船,他的人不知道这些。”他往顶上指了指,低声道。
“原来如此。”
柳青真有些佩服他了,他那些书还真是没白读。
“那大人您到这来是做什么?”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真有点做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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