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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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时候不知道老李在国外俱乐部做过维修部的职员,以为老李说的北上广打拼是真的。

    更不知道这个普通的男人居然也有张扬的青年时期。

    大人什么都不说,把秘密藏在对视的眼神。

    酆理妈妈还没过世的时候,说那是秘密,酆理说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妈妈也没说。

    李菟倒是偷偷和酆理说我听到妈妈和爸爸聊天,她们说我听不懂的话,小朋友学得怪腔怪调,酆理当时以为是玩笑,后来才知道那是另一种外语。

    陈糯很少有这样细致看酆理的时候,之前羞于看,因为她好几次意外回头,酆理都看着她。

    那是一种让她习以为常又难为情的注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如今她试着站在酆理从前的位置这样注视,才明白什么叫百看不厌。

    她只知道酆理是劲草,却忘了命运的疾风吹走劲草,是会留下满地黄沙的。

    但风也能带走黄沙,更能吹回光阴,她们还要永不分离。

    陈糯:“之前卖掉的东西大部分我都找回来了。”

    当年店铺转让都是酆理处理的,本质上扬草的人情世故酆理懂的比陈糯多。

    和酆理失联后陈糯打听了很久,也找了邓弦帮忙。虽然做不到完全复原,至少老李的一些常用工具是找回来了。

    楼上的崔蔓录完采访出来撞见刚来的谢漩,女人气质过分古典,和不说话长相算古典的崔蔓碰面,一边的造型师居然觉得挺顺眼的。

    人家是前辈,崔蔓打招呼都很客气,又去看楼下围着破摩托车聊天的两个人。

    月亮上山,炊烟遥遥,山林撒上银光,堂堂俱乐部大老板亲自修车,知名歌手打下手递工具,摄像还在楼上录素材,说这一幕很好,符合节目的主题。

    崔蔓靠着栏杆,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太好了,不然她总提心吊胆陈糯去死。

    “还有你走之前留在家里的东西,都在我现在常住的房子里。”

    陈糯还是撑着脸,她不看月色,也不在意飞舞的虫子,她只看酆理:“你要和我回家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颗星星

    说是节目明天正式录制, 实际上嘉宾来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没人想到两个嘉宾会当场跑路。

    摩托车的轰鸣隐在喧闹的庭院,摄像都没跟上。节目组的人诧异地看着被留下来的工具箱, 酆理居然还把工具收拾好了。

    崔蔓还在房间收拾行李, 她自我认知就一打工的, 没必要询问为什么民宿好几个房间要两个人一间。

    外面动静闹腾,她那看热闹的队友对节目组来说是免费的素材,虚掩的门被推开, 有人喊崔蔓:“你走吗?”

    崔蔓还在擦她的二胡, 诧异地问:“什么情况?”

    她队友把她挤到窗前,正好看见一辆摩托车载着人飞驰而去。

    从楼上看出去, 很容易看出这辆车的轨迹。

    崔蔓无言以对,把自己的二胡放回琴盒:“有毛病吧,谁都知道这两个人有一腿还搞出私奔的阵仗。”

    酆理的装备无疑是最好的, 不存在赛场上受过伤从此有阴影不敢上车的症状。

    比起这种需要克服,或者已经克服了的阴影, 最让她难受的还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和无法具体描述的情绪痛苦。

    山路后面是节目组的车, 不知道为什么灯光怎么开了炫彩模式,搞得像是酆理和陈糯偷了什么, 后面是有关部门的追踪。

    崔蔓的队友哇了一声, “真好玩, 我们也去吧。”

    节目组不放过这样的机会, 本地的电视台也派台里的人一块参加工作。

    钱果然前脚采访完崔蔓,后脚就听人说酆理跑了。

    这一句恍如隔世,她顿时有种年轻了十多岁的感觉。

    山风猎猎, 陈糯抓着酆理的外套,对方的头盔和以前的比太有档次, 完全不能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越来越专业的原因,更不允许陈糯不戴头盔,搞得坐在后面的陈糯郁闷得要死,只能四处张望。

    车从民宿开到县城要二十多分钟,下山、村道、公路。

    酆理的技术不减当年,胆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抄近路开过田埂。离水岸太近,惊得夜晚入睡的鸭子扑棱翅膀,嘎声一片。

    风声、鸭声、鸟鸣和飞虫撞在头盔上的触感,陈糯在引擎的震动中抱酆理越来越紧。

    这样的姿势酆理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后面戴着头盔的人一直忍耐眼眶的酸涩,闭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糯无心去思考酆理这么开车到底符不符合她秘书说的养生,也不清楚她们的行为是否危险,更顾不上经纪人的叮嘱和节目组的交代。

    她甚至想这么和酆理到地老天荒。

    十七岁的时候她坐酆理的摩托车去上学,蒙蒙亮的天和无尽的早自习,大龄高中生仗着自己成年和小众赛道拿过冠军毫不避讳老师。持证上学,装得让陈糯讨厌,又忍不住问同班同学:“这算帅吗?”

    有人说你懂什么,是男的要减一半,是女的可以加满。

    从酆理车上下来的陈糯只觉得麻烦,偏偏同桌还要问:有这样的姐姐是不是很爽啊?

    酆理不是姐姐。

    陈糯一直清楚。

    命运阴差阳错,把她们困在一个家庭,也让陈糯明白什么叫樊笼。

    她当年改装车是为了好玩,找点消遣,以为酆理是纯纯装高大上,和外校的人厮混,更趋近老师口中的坏学生。

    多年以后深秋的风绕过头盔,依然钻进来一两缕。

    这种感觉轻松、放空也很解压,除却装酷,酆理是否也有瞬间想忘掉生活的琐碎,把这辆车开到天光破晓,开到山川尽头?

    当时陈糯说谁要这样的姐姐,太瞩目也是一种丢人。

    现在陈糯越搂越紧,开车的人看着远处刚过绿的红灯,减速后说:“你快勒死我了。”

    陈糯骂她:“死个屁啊,我死了你都不能死!”

    也不知道酆理听见了没有,她脚踩在地上,拉到头顶的俱乐部出品训练服拉环晃晃悠悠,她转身伸手敲了敲陈糯的头盔,陈糯隔着头盔看她,暴露了她微红的眼眶。

    酆理转头,从裤子大腿的兜里掏出手机发消息。

    红绿灯倒计时九秒。

    陈糯看到了酆理的微信。

    [我才不死。]

    [你都死过还要再试一次是有瘾吗?]

    [不如换个瘾犯犯。]

    最后一句在倒数三秒撤回,引擎轰轰,摩托车越过十字路口,后面的车没能及时赶上。

    崔蔓无奈地坐在卡车,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坐在养猪人的车斗,这群人爱看热闹也太过分了。

    和她一块上车的还有酆理的金发秘书,似乎是觉得再等车来不及了,趁着这群人起哄也挤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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