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阮绵陆淮南: 46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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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江岸人都有些恍惚,不过也就一秒多的愣神,他迅速缓过来,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句:“嗯,是我打过去的。”

    “有事吗?”

    其实在沈叙心中,他一直没过去那个心结。

    也或许是当年那些事情太多,太复杂了,以至于两人都很难平心静气的再约时间坐一块谈谈。

    对面的车开着远光,经过时闪到江岸的眼,他忽觉眼眶发烫。

    犹豫良久,不过是蠕动唇,客套的寒暄一句:“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

    “现在在做什么?”

    沈叙的话跟语气,比江岸更清淡些:“刚接管家业。”

    沈父早些年就想退到幕后,打算推沈叙担重任的,奈何那时候的沈叙正是同江岸玩的阶段,就算是接管,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思安不下来。

    “挺好的。”江岸嘴角堆积起笑意,笑得很难堪:“沈叔叔不一直想着让你接班,这下他如愿,能好好休息……”

    沈叙打断他:“是啊,还得谢谢你。”

    这话,听得令人遍体生寒。

    不是江岸敏感,任谁听了都觉得是沈叙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道别这段许多年的兄弟情。

    江岸眼眶又深热几分,他快憋不住,抬起右手抿下眼角。

    紧握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森白。

    “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很开心。”

    “一个圈子里的,大家也没必要做得这么虚伪吧?”沈叙懒懒的拖着尾音,继而道:“以前跟你玩得好,不好说,不过我是真见不得你那张嘴脸。”

    江岸沉默没作声。

    但他大抵能猜到沈叙话里的言外之意,是在说他跟陆淮南合作港南的事。

    果不其然。

    沈叙冷哼一声,说:“我他妈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当年陪着你跟陆淮南闹,恨不得踩死他,结果转头你跟人家好上了,绑一块赚大钱。”

    江岸想解释,嘴张动两下,硬是没想到从何开始说起。

    所以,他接受了沈叙的唾弃,以及对他的言语羞辱。

    沈叙说:“你江岸就是个白眼狼,以前看不懂,现在懂了。”  乔南笙去照顾秦瑶后,再没跟他来往。

    沈叙跟他因为阮绵的事闹掰后,两人也没再联系。

    江岸觉得,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两个朋友。

    当初从小玩到大,有一分甜都能同享的友情,说翻脸就彻底翻脸了。

    眼睛涩得很,偏偏泪怎么都掉不下来,江岸刚要伸手去挂电话,沈叙比他先一步掐断,他一口气堵在胸腔,车轱辘转动跟地面摩擦,发出剧烈的哧声。

    停在路边。

    后来的车险些撞尾,开窗骂骂咧咧的开过去。

    江岸浑然不在意,双目充血赤红,手指骨攥得方向盘咯吱作响。

    头往下压,只露出一颗黑色头颅。

    他伸手上去盖了自己两巴掌,力道很大,脸顺势胀红印出指痕来,嘴里喃喃自语:“江岸,你真他吗的该死。”

    “嗡嗡嗡……”

    江岸是被嗡嗡作响的手机铃声拉回的思绪。

    他抽干鼻腔里浓烈的酸涩劲,抬眸拿起手机。

    是陆淮南打来的电话。

    他那边调查得很快:“盛清时现在在海港南头湾,他去找梁惊则了,具体是做什么不清楚,不过你过去小心点,最好是身边多带两个人防身。”

    盛清时是律师,还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老油条。

    做律师的少不了被人报复暗算,所以这一类人的警惕性那是相当高的。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任是江岸财大气粗,也怕万一。

    而且这些年盛清时跟盛万松父子两做事特别心狠。

    毕竟那是海港,不是在燕州,不是自己的地盘,很多事情不好处理。

    “好,我知道了。”

    “行。”

    陆淮南表面上不在乎他去海港找盛清时,私底下把这事跟阮绵讲了一通。

    两人再三思考,还是决定找人过去看着江岸,不怕他干什么,就怕对方的人心狠手辣做点什么。

    江岸从燕州开了八九个小时的车,堪堪赶到陆淮南给他的详细地址。

    通过当地人的信息,他找到南头湾码头,盛清时所在的游轮。

    “先生,您不能进去。”

    游轮外的服务员将他拦下。

    江岸笑了下,很礼貌的笑。

    第476章 心虚什么?

    随后,他笑里藏刀的问:“这里需要会员制?”

    看上去游轮也不甚高档,应该是不需要会员的。

    服务员礼貌解释:“这艘游轮已经被人包场了。”

    “包场?”

    “是的。”

    对方也是看在江岸穿着不俗,打一眼就能识别他不是一般有钱人,只是面生,服务员尽可能的客气,提醒他道:“先生,如果您想坐游轮可以去隔壁预约。”

    这一次,他没硬闯,选择坐等静观。

    大不了盛清时在里边待几天,他就在隔壁待几天。

    江岸心下思忖好算计,点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

    见他真要离开,这下服务员面色才算彻底安稳下来。

    江岸在隔壁预订了三天的位,他还专门跟那边人要了间能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不多时,天色亮起,天边露出层层鱼肚白,愈发的明朗。

    对面的游轮上依旧毫无动静,若不是陆淮南再三确认说人就在里边,江岸都怀疑游轮里到底有没有人。

    江岸蹲守了一天一夜,总算是熬到盛清时下游轮。

    他的人早在附近埋伏好,就等人出来这一刻。

    几人轮番上阵,朝着人一顿痛打,盛清时连人脸都没看清,几个大汉架着他上了路边一辆黑色商务雷克萨斯,瞧他要反抗,那人扭住他胳膊:“老实点才能少受罪。”

    盛清时脸上罩了麻袋,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沉气,先确定对方不会对他生命造成威胁。

    遂而才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哪条道上的?”

    “不该问的别问。”

    江岸的车一路跟在后边。

    目光紧锁着前方的路,他一边同远在国外跟阮绵度蜜月的陆淮南通电话:“算梁惊则那小子走运,我查过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盛清时一人所为。”

    说这话时,江岸绷得后槽牙发疼。

    一想到芩书闲的无助,他心跟着痛。

    陆淮南:“那你做事掂量点分寸,凡事别太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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