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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软骨头阮绵陆淮南》 460-480(第10/20页)
却深埋在他心底,熬成了一块永不愈合的伤疤。
得知阮绵跟陆淮南的事时,江岸恨不能杀了陆淮南。
可同时他也知道,这么做不会让自己痛苦半分,更不会让陆淮南受到任何的惩罚。
阮绵同他提出分手后,江岸在无人问津的别墅里,独自待了很久,烟酒与他作伴,连窗外的风声都能惊起他心底的波涛骇浪,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脆弱不堪。
像一颗在风雨里飘摇的小草,随时都能被大风刮断了腰杆。
眼泪啪啪的掉,控制不住。
那时候的江岸,一度觉得自己爱惨了阮绵。
他才是最被辜负的那一个。
秦惜文去找他,结果他的车跟人相撞,人失去意识。
在被抢救的过程中,江岸觉得自己醒过,但又不那么确定。
抢救结束,他被安排进病房,终日都有人在看守,来过很多人看他,大家都是来来走走。
仿佛做了一场特别长的梦,梦里有只手抓住他,不让他醒来。
又或者是他自己的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怕醒了要面对所有的真相,江岸连流血都不怕的人,居然在那一刻怕心痛,怕得要死。
梦境里,江岸听到有人说话议论。
包括叶慧琳低声的哽咽,以及江南安抚妻子的温声。
他在梦里无动于衷,活着却像个死去的人。
最后是醒来,也如愿的再见到阮绵。
再见她,她满脸都是化不开的忏愧跟自责,其实在那时候,江岸觉得讽刺还挺装的,他自认没那么大度,毕竟一场车祸要掉他半条命,他又凭什么只能看着她好好的?
卑劣也曾在江岸心底生根发芽过。
他甚至还卑鄙的想,只要自己依仗病重,是不是也能把阮绵套在身边一辈子?
他都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让陆淮南得到?
得不到,他也要毁掉。
当时的江岸,低估了对阮绵的喜欢,他做不到,更下不去那个手。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自愿且自由的阮绵,而不是那具躯壳。
沈叙来看他时,说:“因为她闹成这样的?”
平时装糊涂,关键时刻沈叙比谁都懂。
江岸没开口,他闭口不谈跟阮绵分手一事,提一句都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眼球微微蠕动几下,他不耐的又再次闭合而上:“你又是来想套什么话的?”
沈叙心疼又觉得气不顺:“这还用套吗?谁不知道?”
谁又看不出来?
在外人眼里,可能他沈叙真算不上什么大好人,有时候还总是被扣上浪荡子的名号。
以前他跟江岸混在一起,别人也都会说一句: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玩,都不是什么好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不在乎这些。
但在兄弟面前,他能豁出去命。
沈叙在意的,从来都是江岸跟乔南笙。
“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说的。”
闻言,一口恶气瞬间顶到了沈叙喉咙处,他不吐不快,伸手去抓住江岸身侧的被子:“我来的时候听叶姨提了一句,这事你要是抓着不放手,对你跟她都不好。”
江岸满心的痛处。
他觉得前些年的那些事,现在是遭报应了。
出来社会混,真的是迟早要还的,以前他不信,现在信命。
老天哪会让你过得那么顺畅?
江岸眼睛睁开,眼睛里萦绕开一层薄薄的雾气,冷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几分:“那你们是觉得我现在还能做得了什么吗?”
他有些激动:“那他妈是她跟我提的分手,不是我。”
沈叙微愣住,缓了几秒:“你好好休息,等你好点我再来看你。”
江岸住院的这段时间,来来走走不少人。
每个人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肉眼可见的几种情绪:病态,骄横,痛心疾首,恨意恶绝。
好像他要跟天作对,势要把天都掀了。
叶慧琳是真的恨阮绵,恨的同时又气不过江岸这副样子,嫌他不争气。
多次让秦惜文过来医院陪陪他,秦惜文能做的事很有限。
一进门,看到江岸匐匍在病床边,嘴周全是吐出来的血水,糊了他两边嘴角都是。
牙上也都印满了。
两个护工被他凶恶的样子撵到角落,见着秦惜文,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秦小姐,你快来劝劝江先生吧。”
打小江岸最疼她。
江家的孩子,也不在少数,旁亲也有些年岁小的子女。
偏偏江岸就是最中意她,从小就带着在身边,也难怪当年她跟陆淮南的事,把江岸逼成那副样子,与陆淮南就差拿命去
拼。
秦惜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抹了下眼角的雾水,一声不吭的弯腰捡起地上摔掉的花瓶,以及果篮。
洒落的水果一一摆放好。
秦惜文站在病床前,只是站在那,江岸的神情倏然和缓下去。
他压着沙哑不成调的音质:“你怎么来了?”
早上她刚来过,走了也不到几个小时。
秦惜文双目饱含泪水,倔强的抿抿嘴唇,道:“我来看看你,怕没人陪你讲话。”
第471章 暗恋
俯身垂手,把江岸耷拉在外的被褥压进去。
秦惜文泪如雨下,坠落好几颗。
不落的时候其实还好,能忍住,一掉根本没法收场,连续往下掉,她一边收起手,又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抹泪,江岸看得心口发疼:“好了,你先去洗把脸。”
秦惜文乖乖的去隔壁洗完了,再回来。
空间里弥漫开消毒水的味道,不多时还有点饭菜香。
护工领来两份医院饭菜,一份是给江岸的,另一份是单独给她打的。
秦惜文忙捣鼓好桌板,先替江岸够上,她没拆她那份,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病重在身,又是医院这种令人厌烦的地方,江岸吃得食不知味,没扒拉两口彻底失去胃口。
这场车祸,把他折磨得清瘦一大圈。
秦惜文收拾好,叫护工端下去,起身扶好被子。
“哥,我去见过阮绵姐。”
江岸惨白的脸上,无多神情,他不说话,眸子里更是晦暗不明,分不清喜怒情绪。
他甚至都不想问一句,她跟阮绵说过什么。
半晌的沉默,得来江岸一声:“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掺和进来,家里那边要是找你帮忙做什么,你直接拒绝就行,也不必觉得夹在我跟她之间难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仿佛江岸的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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