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阮绵陆淮南: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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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动静,只剩下两人唇瓣交织碰撞发出的那种黏腻声。

    陆淮南技巧了得,用嘴把她堵得死死的。

    他一直如此。

    直到感觉浑身发热,一只手探到她衬衣里,滚烫的触感,阮绵反应过来,伸手用力往外推,陆淮南的身子沉得如一块万斤重的铁石般。

    她费尽全力,他却是纹丝未动。

    阮绵瞪大眼睛,咬住他的s尖。

    猩红的血水绽开,血腥气如一个爆汁炸弹,在彼此的口腔里肆意蔓延,填满了她整个味蕾。

    “啪……”

    怕他不够清醒,阮绵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刺激着耳膜,疼痛在左侧脸上慢慢加剧。

    她抬手撸起袖子,抹掉嘴角残留的血迹。

    是他的。

    口腔的血腥味,熏得她反胃。

    陆淮南呆呆的睨她,他生着一双特别好看,如玻璃球般晶亮的眼睛,可此时满眼都是悲伤痛处,眼角下压,眉心蹙成了一团。

    “你出去。”

    阮绵胸口起伏,手指门口。

    陆淮南的脑子乱极了,一团浆糊在里边搅动。

    他眼前有些恍惚,都快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他弱弱的转身走了几步,脚步又呆滞的停住。

    一颗眼泪顺势滑落,滴在他衬衣胸口上,陆淮南快速抹掉。

    这辈子,他没为谁哭过。

    阮绵是第一个让他哭的女人。

    心痛,眼睛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难受。

    第209章 多少钱,我赔

    门板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如一记沉重的闷钟,敲在阮绵心肉上。

    她手指攥了攥,腿有些发软。

    陆淮南走了。

    是被她赶走的。

    周围是极致的安静,能听到的声音,唯有打她喉管中挤出的喘息声,一下比一下重,阮绵搀扶住脚边的沙发扶手,弯腰屈膝往下坐。

    坐了好久,手抠在沙发布料里,抠僵了她才缓过意识。

    阮绵走到阳台边,朝下看。

    这个季节,浓密的树叶变得逐渐稀落。

    透过树杈之间的缝隙,她并未看见楼下有停靠的豪车。

    想必他是真走了吧!

    想来也是,陆淮南多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她说了那么多难听讽刺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撵他,是谁自尊心都受不住。

    回头李锦心给她来信:阮绵,我今晚有个酒局,怕是来不了了,明早上过去看你哈。

    阮绵洗好澡睡觉。

    她怕晚点江岸会过来,特意调了两小时后的闹钟。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有人在床边。

    她睁眼惊醒。

    拧开床头的小灯,床周围空空无人,阮绵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床下的拖鞋,缓了好大口气。

    陆淮南一来,她连夜梦魇。

    她不得不怀疑,两人命里犯冲。

    鬼使神差的,阮绵翻身下床,她就是下意识想去开门看看,结果门打开,廊道上灯光通亮,如薄雾的烟气顺着楼道拐角飘出来。

    她怎么能想到陆淮南没走。

    入深夜后,外边的风还是淬着些冷意的。

    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台阶最下边那一块,掸了丝许浅灰色的烟灰。

    阮绵手把着门扶手,吞咽口唾沫:“是你吗?”

    一截深黑色的男性西装裤腿半露而出。

    看到陆淮南的脸时,她狠狠的屏住口呼吸,迟缓了三秒钟才吐出。

    他眼睛很红,红得骇人,脸的皮肤却是异常的白,眼神略显飘虚,这大晚上的在墙角抽烟熬了几个小时,脸色是意想之中的狼狈。

    打认识陆淮南起,阮绵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他牵强的勾起一边唇角:“是我。”

    阮绵口水都是涩味:“你怎么还不走?”

    陆淮南没拐弯抹角的,打起直球来:“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每一个字都重击在她心上。

    她脸上不知是何种神色,挺怪异的,阮绵没做声。

    陆淮南跟她隔着两米多远的距离,他稍稍弯起一双好看漂亮的桃花眼,眼底多少卷起深重的疲惫:“本来想走的,走到门口发现舍不得。”

    心软的同时,她也想起了许多不悦的往事。

    阮绵跟他眼对眼:“楼道里不能吸烟,被查到会罚款。”

    “罚多少,我赔。”

    他就差说他又不是赔不起。

    阮绵云淡风轻:“我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要用这种方式,你可以赔,赔多少都行,可我要在这长住,别人以后还怎么看待我?”

    这句话,彻底的让陆淮南哑口无言。

    他僵持了十秒有余:“你不让我进屋抽,我又不想走,只能在这抽。”

    闻声,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砸下去,打在软乎乎的棉花上。

    阮绵真是连口怨气都吐不出。

    她蠕动唇瓣,话没吐声。

    电梯的门打开,女人微胖的身形走出来。

    陆淮南站在那,对方顺势看了两眼,实在是男人过于养眼,想看不到都难。

    “阮小姐,这是你朋友啊?怎么这么晚让他在门外站着,外边天气也怪冷的,请他进屋里坐会吧!”

    女人笑嘻嘻的。

    她是对门的租户,跟阮绵家就隔着条三米多长的走廊。

    年二八,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

    阮绵平时跟她打过几次照面,两人也算得上半生不熟的那种。

    陆淮南在门外杵着,确实影响形象。

    “对,他刚到。”

    女人拿钥匙拧开门,回眸看到陆淮南脚边那一小戳烟灰,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许是意识到什么,她赶忙推门进去:“那我不打扰两位了。”

    溜也似的关上门。

    陆淮南也幸得这位热心肠的邻居。

    否则阮绵指定不会让他进门半步。

    这次她弯腰给他从鞋柜里抽了双拖鞋,陆淮南看着那双男款的鞋子。

    心里别提多难受,像是剜他心头肉。

    家里有男士拖鞋,证明有男人经常来家里找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岸,毕竟他如今顶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在。

    阮绵只顾递给他,没多余半个字的解释。

    陆淮南进门,坐在玄关口的半高木椅上换鞋,他微抬视线,目光所及是女人纤细雪白的脚踝,喉口忽变得干涩,往下咽了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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