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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60-70(第53/55页)
许钰林目光轻垂,并未看她,只是对她道?:“钰先行告退。”
“你等等。”李婧冉在冷风中伸手,鹅毛大雪落在她的掌心,不一会儿边化成了水。
今日的雪势分外大,李婧冉来宫里的时间恰好赶了巧,但许钰林如?果现在折返长公主府的话,料想官道?上已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并不好走。
她在心中轻喟了声,而后拿帕子沾干了掌心的雪水,对许钰林道?:“留下吧。”
许钰林微怔了下,倒也?不再多言,只是从银药手里接过油纸伞,微垂着眼睫低头将伞撑开。
李婧冉先看到的是他握着黑檀木伞柄的冷白指尖,随着淡青色的伞面缓缓上移,落在了他露出的浅唇、温润的眉眼。
他的神色很平静,将伞撑在她的头顶,半边身子露在大雪中,对李婧冉道?:“走吧,殿下。”
李婧冉默默看着落雪在他肩头消融,心中有一种五味杂陈之感,朝他走近了两步消除了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不着痕迹把伞往他那边推了些许。
许钰林轻轻扫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和她再次保持距离,手腕在不经意间再次朝她那边倾斜。
银药跟在后头,就见这油纸伞啊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又往右,像是在落满霜雪的湖畔上唯一一艘轻泛的小舟,瑟瑟摇曳。
不知晃了多久,眼见许钰林都快被?她挤得贴着宫墙了,李婧冉终于出了声:“许钰林。”
她示意了下许钰林刻意保持的半臂距离,微昂着下巴对他道?:“没?必要吧?”
“我们就算是陌生?人,你也?没?必要防我跟防贼一样?”
李婧冉如?是说着,许钰林却只配合着她的步伐缓慢地?走在风雪,依旧缄默不语。
李婧冉最承受不住的就是别?人的沉默,忍不住再次扭过头瞧他:“说话。我们当?友人不好吗?”
她在处理这种感情问题时总显得过于生?疏,以?往委婉拒绝了别?人后,基本也?会刻意避免和他们碰面。
但许钰林不一样,他就住在长公主府,两人也?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避也?避不开,这种关?系着实 令人心焦。
李婧冉迫切地?想把这件事解决,想再退回以?往那种令她心安的距离。
“友人”二?字就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让许钰林蓦得驻足。
他停下脚步,气息清浅,神色平静地?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又或者说克制着是什么。
捏着伞骨的指尖攥得发白,他喉结轻滚了下,低低重复:“友人?”
李婧冉随他一同停下脚步,呼吸声也?情不自禁地?轻了几分,慢了半拍地?开口?:“是,友人。像朋友一样自在的相处,平日里见面时也?可以?颔首打?个招呼,有事时也?可以?互相帮衬着。”
她轻抿了下唇,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还是打?起了感情牌:“你知道?的,我不是她,我在长公主府举目无亲,每天都战战兢兢
“许钰林,如?果你愿意”李婧冉话语微顿了下,随后缓缓抬眸,注视着他那双眸子,只觉里面融着皎皎的温柔月光,清润又温柔。
青伞之下,李婧冉微仰着脸注视着他,神色分外真诚:“我们可以?是最亲密的友人。”
但也?仅此而已。
仅仅只是朋友。
许钰林神色淡了几分,避开她的视线:“对不住。”
说罢,他便想继续往前走。
李婧冉微愕,连忙拉着他的衣袖道?:“许钰林,你再考虑”
她拉的是许钰林撑伞的那只手。
油纸伞极轻地?晃了下,随后像是坠落的蝴蝶一般垂下,将两人的身影尽数挡在了那偌大的青伞之后。
李婧冉似有所觉地?眼睫轻颤了下。
她听到许钰林在她耳畔冷静地?对她说:“李婧冉,可没?有哪个友人会对另一方做这种事。”
说罢,似松非松的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他极淡的眸光她的鼻尖缓缓下滑。
于霏霏雪雾中,许钰林略低下头,微阖着眸吻了过来。
***
宴堂之上鼓瑟吹笙,殿内三?十六案,案案奉玉樽。
在这缭绕的丝竹声中,李婧冉却略有些走神,银药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
“啊,怎么了?是要去领福了吗?”李婧冉蓦得惊醒,看向银药时眸光还有些迷茫。
银药善意地?笑笑,话语里微有揶揄:“殿下,你的心乱了啊。”
“现世神不拜过去神,皇亲血脉无须祭司大人庇佑的,您忘了吗?”
李婧冉闻言,顺着银药的话望向高台之上的裴宁辞。
许是今日乃上元节的缘故,他换下了那身似云般柔软飘逸的祭司白袍,身上穿着的白羽绣金长袍格外庄重,轻巧的羽毛无风自动。
乌黑的长发束起浅金发冠,李婧冉坐在下角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
眉骨饱满,鼻尖挺立,清冷的赐福话语自那轻启的薄唇间溢出,那双金眸无悲无喜地?注视着跪伏在他脚边的王公贵胄,神情圣洁又淡漠。
多么高不可攀啊,可惜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得脱下这身象征着孤高的祭司白袍了。
李婧冉敛下心神,一派淡定地?对银药道?:“本宫也?去凑个热闹。”
语气没?有一丝破绽,结果起身时险些左脚绊了自己的右脚。
银药哭笑不得地?搀着她,忍不住感慨了句:“殿下,钰公子确实有些唐突了,但您这未免也?太”
李婧冉被?她说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本宫?本宫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他实在太冒昧了!”
哪儿有人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么突然地?吻下来的啊!
而且吻完之后,许钰林的神色还依旧那么冷静,对她致歉:“对不住。但钰恐怕确实无法当?您的友人。”
李婧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狠狠擦了下嘴唇讥讽道?:“许钰林,你平日里的温润自持都被?狗吃了?”
许钰林却好似没?听到她的指责,轻轻敛着眸:“钰先前思量良久,本不想令您为难,但终究是无法在情之一字上恪守本分。”
“我可以?欺骗您说愿意与您当?友人,但却无法欺骗我自己。”李婧冉有心想打?断他的话,但许钰林却难得地?有些强硬,继续说了下去:“闻到鸢尾花香时,我却瞧不见花。从那一刻起,我就知晓我这辈子都无法与您做友人。”
因为他心中有一人,所见皆是她。
闻到鸢尾花香时想到的是她;瞧见紫色布料时想到的是她;甚至听到有人和她一样唤他“许钰林”时,想到的也?是她。
分明唤的是他的名讳,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许钰林望向她的目光很坦然,“我无法对您心无旁骛。”
李婧冉瞧着他坦然的模样,半天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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