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抚养的第三年: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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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挲,缠绕,搅拌,深嗅,轻叹。

    暖帐之内,沉水香的气息已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冽的松柏味道,幽香馥郁,直往人皮肉里钻。

    巧容被这气息迷花了眼,连骨头都开始发酥。

    若是有人掀开软帐,便能瞧见少女衣衫半褪,雪白的脊背在榻上不住轻颤,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芙蓉花,摄人心魄。

    同白日在人前刻意装出来的端庄秀丽不同,此时的她犹如一条被情丝裹挟的白蛇,毫无顾忌地显露出自己的媚态来。

    可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又是那样的天真,仿佛对自己身为闺阁女儿行此大胆之事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她只是单纯地在想陆烛。

    想他挺巧的鼻梁、清隽的眉眼,还有他落在她发间的那只温暖的大手......

    白日里,他的手掌就那样抚慰着她,一点,一点。

    触感从头皮往下流动,飞速钻入皮肉,他轻柔的叹息落在她掌心。

    紧接着,她猛地咬唇——

    到了。

    巧容瞳孔有瞬间的失神,她侧躺在软榻上,眼前是微微晃动的帐子,似是有风吹过,掀起阵阵涟漪。

    似是听见响动,守夜的丫头从外边小心开口:“姑娘?”

    好半晌,巧容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正瞧见陆烛那件墨绿色寝衣如同一条藤蔓,缠绕在她纤细雪白的小腿上。

    那墨绿在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太过显眼,好似她当真正被他抚摸似的。

    然而她心里明白,到底只是她的独角戏罢了。

    巧容心中有些遗憾,拿莹润的脚趾轻轻在寝衣上蹭了蹭,冲外头道:“没事,翻身碰落了枕头,已经捡回来了,你自去睡便是。”

    她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沙哑,丫头在外头也听不清,并没在意,出去了。

    良久,等屋里没了动静,里头帐子才被掀起。

    巧容披着自己的月白寝衣,神态已然恢复正常,丝毫让人察觉不到她方才做了何事。

    映着月光赤脚下榻,拿杯子里的水倒入净房的水盆里,用帕子沾湿,小心擦拭腿间。

    期间,她动作轻便,甚少发出响动,显然是做惯了的。

    等再回到榻上,已然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重新放下软帘,那件墨绿色寝衣上的水渍已然干了,散发着独属于女儿家的阵阵幽香,险些要压倒它主人本人的气味。

    巧容摸着它,躺在榻上怔怔出神。

    是第几次做这种事了?

    不记得了。

    自十七岁意识到自己对陆烛的心意开始,至今已有快一年的光景。

    最开始,她很是惶恐,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不然为何总想着黏在陆烛身边,一靠近他,手脚便不听使唤,心跳加速?

    那不是对一个长辈应有的反应,毕竟即便她与旁人再亲近,也断不会如此。

    后来她才明白,她是少女怀春,喜欢上了他。

    可她怎么能喜欢上陆烛呢,他是她的长辈,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不可饶恕。

    她开始自我厌弃。

    她娘说得没错,她就是个怪胎,是个异类。

    儿时连累父母,长大后离经叛道、罔顾伦常,她就应该在出生那一刻被她娘掐死。

    陆烛那样用心教她,想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若是知晓了她的龌龊心思,会怎么样?

    光是想想,便烦闷异常。

    直觉告诉她,只有永远做陆烛眼里的乖孩子,她才能永远同他在一起。

    为此,她开始强迫自己将心思从陆烛身上收回来,主动远离他。

    可是不成。

    越是远离,便越是想念,到最后,反而起了反效果。

    她变得比从前更喜欢他了。

    如何是好?

    她只能认命,放弃挣扎。

    她喜欢陆烛,有什么错,她为何要折磨自己,硬要将一颗心将他身上收回来。

    他那么好,就该被她喜欢。

    第一次发现身体的乐趣,是在半年前老太太的生辰宴。

    因大儿子过世还没三年,老太太兴致并不高,只和他们一起简单吃了顿饭,并叫了府中养的戏班子到园子里唱戏。

    她趁陆烛不注意,偷偷多吃了两杯金华酒,身上便比以往燥热。

    偏水榭里还在演老太太点的《西厢记》。

    就在丫头婆子们为崔莺莺和张生的爱情感慨流泪时,她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其中不可能被搬到台上的浓艳唱词——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1

    她转头,看着陆烛一身深色道袍,正襟危坐的模样,暗暗地想。

    这可不就是她的张生么。

    只不过他还未知她这个‘崔莺莺’的情意而已。

    当晚回去,里头亵衣已然斑驳,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浓雾。

    大家女儿,有这般行径,若是被人知晓,名声便坏了,将来再难嫁好人家。

    可谁在乎呢。

    若是能一辈子不嫁人,留在陆烛身边,她巴不得。

    然而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此。

    她想触碰陆烛,哪怕只是他的气味也好。

    她需要他化作药,来治她满心的情天孽海。

    于是她像一只野鬼,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偷走了那件他常穿的寝衣,将它藏于长袖之中,一路带回了自己闺房。

    他的寝衣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庄重、肃穆,好似下一刻就要出声斥责她的离经叛道、不知廉耻。

    巧容更喜欢了。

    闻着那独属于他的清冽香气,她一颗心终于稍稍安定。

    她褪|去满身累赘,将寝衣穿在身上,那一刻,他们离得那样近,好似与她相贴的不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而是那与她身上一样的,鲜活温暖的皮肉。

    他在拥抱她。

    她终于获得比以往更多的满足。

    可是,仍旧不够。

    巧容蜷缩起身子,将寝衣铺开,整个人压在上头。

    到底是个死物,不是活生生的人。

    短暂的满足之后,只有无尽的空虚,像掉进一个无底洞,越落越深。

    她想起陆烛今日的话,手紧紧攥住他的寝衣衣角。

    他只说不会娶李四姑娘,却从未说不会成亲。

    他三十三岁了,身边既无妻妾,也无通房,可无论是出于孝道,还是身为人本身的欲|望,他不会永远如此。

    他只是不愿将就,不曾遇见那个他愿意娶的人而已。

    何时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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