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手段了得: 19、是软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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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逸和齐鑫歌叫了同样的称呼,叫法却截然不同。

    短短三个字,裹了蜜饯糖霜似的,不像是在叫哥哥,像是在叫情哥哥。

    这种黏乎乎的腔调,明显不该运用于他们之间,听得出是故意恶心人来的。

    以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随时会在脸颊留下湿热水迹。

    又是这样的近距离。

    如果分寸感有数值,谢恒逸这一栏肯定为负数。

    齐鑫歌对谢恒逸究竟有怎样的误解?

    眼看着谢恒逸凑得愈发近,齐延曲抬手挡了一下,掌侧无意间碰到对方的脸,一抹柔软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

    齐延曲突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尽管他弟弟天天嚷着什么女神,但从未谈及过有无喜欢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人。

    十多二十岁,正是情窍乱开的年纪,很容易受到旁人误导。

    不难看出,齐鑫歌格外崇拜谢恒逸。这两人的好友关系……真的正经吗?

    谢恒逸若是想对齐鑫歌图谋不轨,简直易如反掌。

    而且从上周那次谈话来看,谢恒逸似乎还带点疯病。

    跟这种人结交……他有点担心傻弟弟的人身安全。

    齐延曲不喜拖沓,毫不委婉地发问:“谢恒逸,你对男人感兴趣么?”

    与对方当下的言行举止无关,他单纯是临时想到了,就问了。

    全然忘了他跟谢恒逸目前的气氛有多尴尬。

    也没察觉到这话问出来,有多么石破天惊。

    “当然不——”谢恒逸下意识就要有问必答,中途反应过来了,刹车卡壳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他遮遮掩掩,而是这个问题连他本人都没细想过。

    他只知道,蜜蜂跟花互利共生,操作系统跟硬件设备进行交互,男人同女人繁衍后代。他不懂法,却也知道本国实行一夫一妻制。

    这是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所默认的。

    谢恒逸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但没想过特立独行地喜欢男人。

    邋遢的爷们有什么好喜欢的?绵软如絮的娘炮又有什么好喜欢的?

    准确来说,无论男女,他都没喜欢过。

    只不过有了诸如杨央柏此类的前车之鉴,他对同性恋的观感差到极点,跟男的一接触都犯恶心,就直接把这个选项排除在外了。

    如今齐延曲问这话,莫非在暗示他什么?

    总不能是想色/诱他吧?

    为了不被关起来,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不愧是刑警,足够诡计多端。

    虽然对方确实有色/诱人的资本,但那对他无效。

    谢恒逸当即拉开跟齐延曲的距离,紧着补充道:“我不可能喜欢男人。我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无论是谁。”

    劝这人还是趁早死心吧!

    他绝不会轻易受到蛊惑。

    齐延曲微微点头,轻飘飘回以一句评价:“在这方面倒是合乎法度。”

    既然不喜欢男人,那就没关系了。

    他自认不是封建古板的兄长,只要齐鑫歌没找个混蛋谈恋爱,他都能接受。

    再然后就该处理遗留的旧问题了。

    “谢恒逸,你做不到关我一辈子。”齐延曲说的是肯定句。

    就算杀人灭口,都不可能把尸体藏在屋里一辈子。

    会腐败,会液化,会招虫子。

    谢恒逸却持着不容置疑的态度:“为什么做不到?你觉得我会少你的饭吃、少你的衣服穿?”

    齐延曲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起码对方没打算杀人灭口。

    时间隔阂逐渐拉长。

    直到现在,齐延曲仍旧觉得这个男生是在置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要关他一辈子,就意味着要养他一辈子。

    “或许你同学的话说得没错。”

    说到这句时,齐延曲停顿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谢恒逸心脏瞬间悬到嗓子眼,脑子里闪过八百个念头。

    他室友都说过些什么?

    莫非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他室友那三个鬼点子已经暴露了?

    “这叫作……”青年一向均匀的语速变了,变得拖腔拉调、意蕴深长。

    刚吐出两个字,青年骤然拽住谢恒逸的胳膊将其下拉。

    谢恒逸一时不备,差点被拉倒在床。

    得亏他反应敏捷,及时用左手撑在齐延曲身侧,这才没完全压上去。

    下一秒,青年吐气如兰,声音近在咫尺,一字一顿地清晰道:“金屋藏娇。”

    谢恒逸眼眸猛地收紧,本就难以维持的镇定被彻底打破。

    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了。

    并且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近得多。

    谢恒逸凝视着身下这张尽善尽美的面庞,在那双清眸中瞧出了戏谑。

    云开见月明,寒泉深处涌腾出别样波澜,薄雾中星星点点的灵动芒光乍现,宛若一只狡黠机敏的狐狸。

    ……谢恒逸觉得情况有点糟糕。

    他好像受到一点蛊惑了。

    青年捉弄人的企图得逞,便迅速把身上的人推开了去。

    齐延曲理了理弄乱的衣料褶皱,伸手拉开了床边窗帘。

    冬日的阳光照了进来,不扎眼,明媚温和。这是难得的好天气,宜出门。

    他不管谢恒逸如何惊诧,兀自开口:“快到春天了,推我出去走走吧。”

    明明还有一个多月冬天才结束。谢恒逸愣神之际不忘反驳。

    “齐警官是不是对拘禁有什么误解?”

    他是要当罪人,不是要当佣人。

    “还剩下半个月的照料期,在这之后才算拘禁。”齐延曲说着,已经解开了腰带,“有你看着,我就算出去了,也逃不掉的,不是吗?”

    此话不假,而且要求不算无理。

    病人是需要接触阳光的。

    许是受刚才刺激的影响,谢恒逸没有拒绝。

    齐延曲穿回了自己来时的上衣。

    被剪成烂布的裤子自然是穿不了了。

    谢恒逸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出了条没穿过的夏季短裤,足够宽松。

    反正主要作用是防走光,有毯子盖着,冷不着。

    虽然嫌弃用料不够考究,齐延曲还是穿上了。

    离开住宅的那一刻,他接受到了阳光的沐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以及体会到了久违的、属于大自然的温度。

    齐延曲感到有些恍惚,手指微乎其微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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