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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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沉默下来,半晌,淡淡开口:“哦?他有说……是为什么而来的么?”

    段绮年轻笑一声:“来求孽海花毒的解药。”

    “中原武林最近势头正猛,若不是教中有孽海花毒,将上中两路的攻势暂且止住,恐怕我们早已败局将定。沈放想要孽海花毒的解药,也在情理之中。”

    陆银湾一怔:“……没有别的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他来求解药。”段绮年笑道,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良久,陆银湾哼笑一声:“也是。他可是大公无私的沈道长,我还能指望他想着别的什么呢?”

    鸣蝉闻声颠颠地跑出来:“姐姐,你叫我什么事呀?”陆银湾一抖披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没事了。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吧。”-

    回到屋里,酒宴已至尾声。姑娘们玩的累了,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陆银湾先前只顾着喝酒,此刻胃里着实有些烧得慌,就着席上几道冷菜残羹填了填肚子。

    “孽海花毒……这东西可真晦气。”陆银湾一晒,“我这辈子要不是因为这东西,也不至于颠沛流离至此。这到底是个什么毒,怎么连名满天下的玉壶神医都治不了?”

    “嘚你可就要问蛋兄了。蛋兄是咱们掉中森医啊。”

    殷妾仇之前怕陆银湾喝太多,跟她抢着喝,结果陆银湾现在酒醒了,他却还晕的东西南北不分。

    舌头因为喝醉了酒还没捋回来,陆银湾听了好半天才听懂。

    段绮年一阵无语。

    “孽海花毒的主要成分其实是一种蛊毒,这种蛊食用孽海花的花蜜长大。若想解这种蛊,也很简单,把这种花的根茎捣成汁服下即可。这种花开在大理,中原没有。”

    “纵使如此,若真要解毒,只要去大理采回这种花不就好了?又有甚难的?”

    “蛊只是这种毒的主要成分罢了,还需配着蝎毒、蛇毒等其他十几种毒物。这些毒物的毒性完全不同,各自的解药又药性相冲。若要解毒,非得根据这些毒物将所有解药极精确地搭配在一起才成。更重要的是……”

    “什么?”

    段绮年道:“这些毒物放入的顺序不同,对应的解药放入顺序也必须相应的不同。换言之,只有制毒之人才晓得如何配解药。”

    陆银湾蹙眉道:“哦?我记得当年这毒初次现世之时,给出解药的……”

    “是金银二怪。”段绮年似是了然陆银湾心中所想,微一抬眼,淡淡道,“你大约也猜出来了,这毒药本身也是他们制出来,献给圣教的。”

    “与其说这是荼毒整个武林的毒药,不如说它是专门为某一个人研制出来的。”

    “金银二怪已死,这毒现在无人能解。沈放这一辈子,已经废了。”段绮年起身离席,将醉倒的殷妾仇搀了出去。

    独留陆银湾一人坐在昏昏灯火之中,一声轻笑。

    “呵。”-

    大雪一连几天,待到翌日清晨之时,才终于停歇。天朗气清,这正是冬猎的好天气。陆银湾带着几个姑娘,提弓跨马,整装待发。w.

    大门缓缓打开。

    门前静静地跪着一个人。

    一夜的鹅毛大雪让他的头顶、肩膀、鼻梁、甚至密密的睫毛之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莹白。白衣和黑发被雪水浸的湿透,又被寒风吹得结了冰,风一吹便有细细碎碎的冰珠簌簌滚落。

    整个人仿佛与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叫人只扫一眼便禁不住地要打寒噤。

    “哎呦,我的天!这怎么跪着个人?穿的这么少,这一夜大雪跪在着还不得冻僵了!”桃儿姑娘今个儿换了一身戎装,全身上下都用毛

    第40章 第40章怨长久(三)

    段绮年目光微抬,瞧见沈放,忽然露出了一点玩味的神情。

    他的舌尖抵着陆银湾的牙关,在贝齿红唇上轻轻舔舐,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陆银湾闭着眼睛,低泣似的哼了一声:“疼。”

    他就瞧见沈放全身狠狠一颤,站立不稳一般晃了两晃,忽然不要命地扑过来,将他撞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沈放揪住他的衣领,挥拳便打在他脸上:“混蛋!你别碰她!”

    他本在病中,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这一拳倒是实打实得很,正中嘴角。段绮年被他打的嘴角淌出几丝鲜血,神情却依旧冰冷阴沉。

    冷哼一声,一翻身将沈放甩开,狠狠一脚踢在他胸膛之上。沈放呼吸一窒,身体撞向后方的案几,瞬间将梨木的案几撞得散了架,杯瓶碗盏乒乒乓乓砸了一地。

    他这一脚半点没留情面,又有内力傍身,沈放五脏俱震,胸口剧痛。段绮年冷冷瞧他,揉了揉手腕。

    沈放吐出一口血沫,咬着牙爬起来,眼中血丝密布,挥拳又扑过来。一拳砸向段绮年面门,段绮年微微偏头避了过去,沈放一掌接着又至,斩向他颈间动脉,同时右肘撞向他胸前膻中穴。

    两个男人在这斗室里打斗起来,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提着裙子一溜烟全躲到殷妾仇身后去了。沈放虽然双目失明,但是耳朵却听得见,大病未愈,双颊烧的火红,牙关咬的死紧,招式之间端得是又快又狠。只可惜他空有招式,却无内力,又久病未愈。段绮年面无表情,负着手后退连连,忽然探出手去,拿住沈放右腕命门。

    沈放翻腕反擒,却无奈气力不济。被段绮年擒住手腕,反手一拧,腕骨登时剧痛,咯咯作响几近折断。段绮年一个肘击叩在他脊骨之上,同时左膝猛抬,重重撞在在沈放胸口。

    “噗——”沈放口中喷出一蓬血雾。段绮年冷眼瞧他,轻哼一声:“不自量……”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眼前猛地一花,沈放竟不顾自己右腕欲折,左手猛地劈向他面门。他撤身后退,却仍是晚了一步,颊上一痛。

    一股暖流顺着脸颊淌下来。

    段绮年微微垂眼,抬手一摸,瞧见指尖鲜红刺目,不禁眉头一蹙,眸光瞬间又冷了许多。

    沈放后退几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左手紧紧地抓着一片碎瓷,很明显是刚刚撞翻了案几时摸到手里的。掌心已被锋利的边沿划得鲜血淋漓,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淌着血,他却仍旧紧握着不放。他忽然抬其右手捂住嘴,猛烈地咳嗽起来,有血丝从指缝里星星点点地渗出来。

    那裂口就在段绮年右眼下一寸左右的位置,再往上一点非得失明不可。段绮年冷冷道:“力气不大,疯倒是挺疯……”

    “不许你碰她。”沈放咬牙道。

    “……”

    段绮年不紧不慢道:“她与你有什么关系?”

    “够了。”陆银湾的头还有些晕,捂着额头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沈放面前,蹙眉道,“谁许你到这来的。”

    “银湾,他、他欺辱你,还对你动手动脚……”沈放有些激动地道。

    “他没有。”陆银湾打断他,一字一顿道,“这屋里面倒的确有个真正欺我、辱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是谁么?”

    沈放呼吸一窒,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来,许久,泄了气一般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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