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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凤归千里》 70-80(第11/14页)
即一蹙,对她曾做的舍弃之举有些埋怨。
“再者说了,利用得好好的,
分明知晓她是利用,分明知晓她一心只为复仇,不谈情念,不谈亏欠,他依旧甘之如饴。
楚轻罗听得心神不安,却不知不安从何处来,无言半刻,漠然回语。
“可我对先生……没有那种心思。”
她眼见着先生眉眼微垂,眸中有万分落寞一闪而逝,心跟着忽地一颤。
一瞬后,眸色变回深不可测,曲寒尽肃穆起身,有条不紊地更上锦袍,再为师的,这
“我先前劝你手下留情,惹你不悦……”他就此一顿,手中的举动未歇,迟疑地问道,“轻罗可否原谅?”
楚轻罗垂眸看着先生,看他熟稔地扣着衣扣,淡笑了起来:“先生真心悔过了?”
他似乎与曾经无异,几月未见,竟还能如此娴熟地记着每处暗扣……
“为师知错。”
如学生般谦卑地自省,曲寒尽更衣终了,又像模像样地向她俯身一拜。
立马被他逗笑,她忙严肃咳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并非是说不通的人,再与先生计较,便感矫揉造作了。”
见她这模样,像是真没再因他心生恻隐而怒恼,曲寒尽心感欢畅。与这抹娇艳和好如初,是他心之所往。
他柔缓地牵上她的玉指,话语回于正事:“轻罗,随我去见一人。”
此时出府去见人?有谁人偏是要今日见……
楚轻罗心起疑惑,忽问:“何人非要此刻去见?”
“大宁将军薛舲。”
道出此人,他双眸轻微一冷,势必要将这薛将军之势拢于掌心里。
自从孙重死后,太子阻挠未成,副将薛舲便成了镇国大将。
可曾在疏雪楼中,据太子所言,那薛舲可是九皇子的人……
心有忧虑,她赶忙接话:“那可是九殿下的亲信……”
“寿宴当日变动兵权,薛将军定会告与九殿下,”曲寒尽暗算着每一步,似不愿让她再铤而走险,便将祸端都揽到自己身上,“自古帝王多疑,若不想让陛下起疑,只能去见此人一回。”
此语刚落,扶光便行步入堂中,在里屋前端肃地禀告。
“先生,薛将军求见。”
想找的人竟主动登门,此情形还是尤为少见,她惊诧地瞧向先生,感这薛舲是有备而来。
“快有请。”曲寒尽见势来到雅堂,示意她也跟上。
扶光离去不久,便有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稳步入了偏堂,行过之处散着锐不可当之势,是前阵子刚被封为大将军的薛舲。
目光掠过堂内的各角,薛舲豪放不拘礼地作笑,一撩衣袍,便随然挑了一张椅凳坐下:“话说来这司乐府,末将还是头一回。”
“曲某恭迎将军。”这府邸的主人不紧不慢地走来,朝其恭敬一拜。
岂料这薛将军是个不藏城府之人,将来意道得直言不讳:“末将知先生意图何在,也知先生要作何举动,九殿下都已悉数相告。”
“先生若真想策反末将,还是省一省心吧。”
自行饮了几口清茶,薛舲连连摆手,将自己对九皇子的忠心摆于眼前。
那位九皇子当真极难对付,连先生欲行之举都能预料在心,提早与薛舲道明……
楚轻罗听语微诧,不禁轻瞥一旁的淡雅之影,见先生谈笑自如,又安心了几分。
薛舲不藏心思,直将与九皇子的勾结道于明面上,还信誓旦旦地谈着忠诚二字,此趟是专程前来,让曲先生死了这条心。
“既都说开了,曲某便不与将军拐弯抹角。”从容地从一本书册中取出半张折好的宣纸,曲寒尽也直截了当,将所知之事浅道出口。
“将军誓死效忠九殿下,只因殿下救过将军妻女,对将军有恩。曲某所言,可有不是之处?”
犀利如刀的眼眸遽然一沉,薛舲紧盯着这清风明月的身影,生怕自己入了圈套:“先生是已将末将探查得透彻,可那又如何?”
“若曲某与陛下禀明,九皇子和薛将军暗中勾结,欲发动兵变……”他继续说,语调不疾不徐,将兵变一词说得微重。
“陛下忌惮的,怕不只是三分。”
九皇子欲兵变夺权,薛舲是浑然不知的。
此人虽骁勇善战,却头脑简单。九皇子自是让其蒙在鼓里,唯恐薛舲说漏了三言两语,便引来杀身之祸。
第79章 醉酒(1)【VIP】
“先生是在恫吓末将?”薛舲凝神细听,抬着的茶盏悬于空中半刻,对先生所语似已将信将疑。
言至此处,曲寒尽低眉轻笑,缓慢走到这位将军身前,递上那宣纸,再退步回原地:“曲某并非是恫吓,九殿下豺狼野心,欲谋权篡位多时,陛下尽望于眼中。将军……还尚且不知吧?”
“当下朝局,若想全身而退,将军不可再与殿下走得近了。”
“恩情?那所谓的恩情,不过是殿下上演的戏码。”他徐缓再言,清容无澜,话外之音是让薛舲去寻纸上书的一处山林。
“将军不妨去此处问上一问,当年劫持将军妻女的山匪,是否为殿下刻意布的局。”
宣纸随之被展开,薛舲静望所书之地,心绪有了些动摇,竟不知先生是为策反,还是真为给一个实情……
“先生使的,是离间计?”
薛舲折回纸张塞入衣襟,冷然再看端立在侧的清逸身姿,始终瞧不清先生的意图何在。
对此又行上一礼,曲寒尽沉声相言,似言劝,更似警醒:“是离间,亦或是真相,将军一探便知。”
本是不屑的眸光平缓了下来,薛将军抱拳回礼,若有所思地走出了雅院。
“先生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告辞。”
言已尽意,此后便看薛舲怎么抉择。
这人虽重情义,常年听从九皇子之命,可当初的恩情若只是一盘棋,情形便会大不一样。
所行的道路逐渐明朗,此番候着朝局之变,不如趁这宁静之日寻上几趣,她已有好些时日未饮过酒,索性命凝竹去东市带了点酒来。
月色穿帘,院落夜沉,庭前竹影微晃,闲风一拂,惹得偏堂枝叶轻响。
夜静之际,楚轻罗在园内一方石桌上摆了几只玉盏,凤眸微扬,独自闲适而饮,容色惬意非常。
先生在堂中安静地看书,时不时会向她望来,她回以一笑婉约,又悠然自在地饮起酒。
倘若将来真能如是怡然自得,她也可有上惬心的余生。
几杯烈酒入喉,她顿感畅意,再度回眸时,望先生竟已行步身旁。
他负手立身,俯观着她手中已空的杯盏。
她眉眼微抬,伸手便扯住先生的袖摆,像是不许他再走回堂内:“先生既然来了,就陪我饮上几盏。”
见景高雅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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