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千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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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的书册。

    心上似有郁气难解,他隐忍着止了恼意,良久轻语:“你可知惹怒了郡主,我保不下你。”

    轻抬凤眸,楚轻罗将溅出一半清茶的玉盏悠缓拿回,提壶再次斟了满:“我可是在帮先生啊。郡主时常来烦扰,先生又不敢拒之……”

    “今日,我替先生拒了。”

    她道得笑意盈盈,眸光却出奇得冷,似乎仍怨着他先前之言。

    是了,她定是还为昨日争吵生着愠恼,才行此一举,有意惹他与郡主双双愤怒,她便可得几许快意……

    曲寒*尽忽感不安,已将名节声望抛诸而去,此时想的是如何将她挽留下。

    诀别之语犹言在耳,字字颤心,他不欲多思。

    就当她道的都是气话,他欲沉其心,柔和地问:“你还在因太子妃一事气恼我?”

    楚轻罗像是不以为意,故作淡薄地回着语:“先生觉我残忍狠心,觉我药石无医,这本是事实,我何故恼怒。”

    “为师是觉着,十三殿下年幼,根本不知这仇怨……”他寻思片霎,低声言劝,对那宫中不明此仇的可怜之人,仍执着己见。

    “仇恨不报无辜者,你……你莫再一意孤行。”

    此局已明晰,他见不惯无辜之人被残杀,而她,注定要屠尽皇城。

    道不相谋,各走半边,这是世人皆知的理。

    “先生终究是不懂我的仇怨,终究和我并非是一路人……”思来想去,应放下这枚棋了,她淡漠一笑,回上一语,“想雪家国之恨,我便要杀尽皇城中人。放个孩童流离在外,他日,十三殿下得知真相只会来寻仇。”

    “所谓斩草除根,先生不懂吗?”

    楚轻罗静望眼前无瑕白雪,想从他目光里望出些什么来。

    “先生既已选了我,便不该再怜悯,”那含笑的眉眼逐渐被肃色所覆,她忽而凝起双目,与先生平静相望,“还是先生……出尔反尔,心里有悔了……”

    曲寒尽再作上几番沉思,远山般的淡眉微蹙,似不愿骗她:“我毕竟是大宁之人,宫中许些人与事我日日得见,多少是会有不忍。”

    话外之音,是

    曲先生向来不争不抢,避世隐于司乐府,面对桩桩件件杀戮,定会心有余悸。

    ,丢弃也罢。

    她对此薄冷一笑,似终于看透了面前之人,觉自己于:“是啊,先生毕竟是大宁人,我怎会因我一人,去对付大宁呢……”

    可,不必再顾我。”

    以茶代酒般将清茶饮尽,楚轻罗清闲着直身而起,顿感心底发寒,暗叹一口气,带上先生所赠的长剑离去。

    见势大抵是明了她所指,他忙跟步向前,凛声问道:“你想独自一人?”

    又觉手中的剑是先生得赏来的物件,携带此物,恐是会给他引来祸端,她漠然放下剑鞘,冷声而答:“是,先生已罢手,还望先生莫要阻我。此恨无绝期,我若不报,誓不为人。”

    “先生若阻我,我便杀先生。”

    她将每一字说得决绝,就着昔日的一丝情分,恭然一拜。

    曲寒尽怔然无策,端立于堂室中央,话语似卡在了唇边,良晌都未再道出一语:“轻罗,你……”

    好在先生依旧如初识般高雅无尘,若不与他人明说,这世上没有一人会知他已被染尽……

    她怅然轻笑,虽相处着惬意,可这场才开始的风月是该有个了断。

    “我与先生……便到此为止。”行完礼数,楚轻罗郑重地道下一誓,话里透着冷意。

    “学生当一切不曾发生,先生不必多虑了。”

    “我接着走这一条道,不会为难先生,”她疏离地将所思的几语一一说出,未听他多言一词,便果断离了偏院,“先生急流勇退,是明智之举。”

    唯剩得如玉公子滞于堂内,许久也未有何举动。本想做一些挽回,到头来,竟真将她放跑……

    好似再难追回了。

    思绪繁杂万千,随府院中的微风吹拂于各角,似是越吹越乱,楚轻罗沉静而思,念着司乐府不可再久待,应回楼阁闺房收拾包袱离行此地。

    戏码上演得多了,有时自己都难辨真假。

    回到雅间时,她从然阖上门扇,就见着风昑正靠于壁墙,以袖遮怀,瞧她回了雅房,这位拂昭左使示意她坐到桌案边。

    等她安闲而坐,风昑喜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坛子酒,随之打开酒坛,喜形于色地为她倒满杯盏。

    此人是不知她与凝竹已庆祝过,楚轻罗凝望这玄影,本应训斥他未经应允又入了寝房,却因意绪烦乱,未斥责上半句。

    案台之上的空盏徐徐满了上,风昑眉欢眼笑着,将其中一盏递出:“恭祝公主又报一仇,属下为公主庆贺。”

    “你哪来的酒?”

    她浅望眸前男子,平日里虽不受管教,此刻却是真心实意要与她相庆,较那道貌岸然的曲先生讨人欢心不少。

    风昑低笑而答,眉宇间染上的笑意更深,这几日似悄无声息地跟踪了多时:“在都城一家酒肆买的,属下见公主喜爱,便买了些许,可是花光了积蓄。”

    他竟知她出宫后,去往东市的酒家饮了酒……

    那他应也知那时已庆贺,何故再来酌酒相贺,她淡然望着这玄衣男子,半晌暗叹不已。

    “本宫已和凝竹贺过,无需再贺一回。”轻声回应着,楚轻罗将杯盏一放,语声如寻常一般冷。

    听罢,风昑浑身微僵,眸色黯淡下,如同怨她未曾记起他这位拂昭左使,未记得他这名随侍:“公主没和属下庆贺,不算的。”

    此人已是跟了她五年之久,虽总令她怒恼,可所接之令皆达成得无可挑剔,没出过丝许纰漏。

    她知身旁之人所求为何,无非是想得她这个人。

    眸光不由地落于风昑腹部的伤口处,她曾一次次地伤着,瞧观此模样应是伤愈了大半。

    “那伤势看样子是恢复了……”视线回落至盏中,楚轻罗凝眸思忖,忽问向他,“你可觉得本宫有时狠心了些?”

    风昑听公主如是问,顷刻间慌了神,心觉又要遭她惩处,面色黯了稍许:“公主如何待属下,属下都甘之如饴……”

    瞧此男子答非所问,她面露不耐,凛然再问:“本宫是问,可有觉得本宫冷血薄情?”

    “公主遭受家亡国破,属下无法感同身受,”风昑作势将身距一拉,恭敬跪拜,生怕公主因他的答语心生不悦,“但属下心念着公主,此生只想得公主的心。”

    第57章 辞别(1)【VIP】

    楚轻罗已没了耐性,托腮朝他观望,面含一缕柔意,故作娇声又问:“本宫问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公主的确是有些绝情……”默了片霎,风昑轻微抬眼,眼底涌过暗流,扬起此前一贯的笑,“可属下低微,自觉不配,公主想如何对待,属下听任为之,那些伤算不得什么。”

    先生觉她狠心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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