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千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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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

    好似适才那丢尽礼数的曲先生,只有她可瞧见。

    曲寒尽俯身在她额间落吻,轻声低语:“你在为师榻上歇息,等招待完睦霄,为师来陪你。”

    不明此时在想着什么,她忽而娇媚一笑,双颊染了丝许嫣红。

    “我这是……被先生藏于帐中了……”

    榻前的清影闻语微怔,许久未答,觉她所语是真,唇畔扬起一抹淡笑。

    “不打趣了,先生快去快回,我等先生。”

    楚轻罗道完此言,阖眸便沉睡过去。

    在先生帐内总能睡得惬心,有人偏护着,那噩梦她似也无惧了。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抚女子墨发,见她已熟睡,他凛然起身,面色从容地朝雅堂走去。

    如此深眠,一觉无梦。

    浑身萦绕着冷松白雪之息,她不知安睡了几刻,思绪在朦胧中逐渐苏醒。

    她睁眼,便望见先生已在案前看着书。

    眼前的清姿如往常般淡然而坐,手中书卷随着烛灯轻晃而翻过一页,显得颇为清闲与雅致。

    他似是已将郡主打发走,并且还翻书多时,正平静地在旁等她醒来。

    几经云雨,楚轻罗只觉耗尽了气力,浅揉着惺忪双眸,闲适地坐于榻旁,瞧那打碎的瓷瓶被打扫得干净:“我睡了多久?”

    “先生怎不唤醒我……”

    烛影中的公子未回眸,淡雅地翻着卷册,只字未提方才有背德礼之举:“念着你太久没睡好,为师想让你多睡一点。”

    抬手一揉头额,她回看这躺了两回的床榻,寻思上一阵,又望向先生:“说来奇怪,我好像睡在先生的软榻,就没再被噩梦缠身……”

    “那往后你就睡这儿。”

    曲寒尽闻声从然回应,指尖仍翻动着书册,心神已没在书页上。

    她抿动丹唇,桃颊微泛了红,娇声开口道:“我若睡此处,先生睡哪儿?”

    “为师会另寻他处,无需你惦念。”眸中身影清冷无瑕,字字沉稳相道,宛若仍在执意定着心性。

    另寻他处,竟不愿与她同床共帐……

    心头顿感没了雅趣,楚轻罗轻然一叹,良晌嘀咕着:“可没有先生,我便无趣了许多……”

    那书卷被猛然放落,公子在书案的一侧欲语还休,默然片刻,终是回了话。

    “轻罗,我会控不住。”

    她忽地敛眉,在心底暗暗窃笑。

    原是为此才不想挨着睡……

    可事已至此,他还在佯装何等圣洁之人,她微扬着秀眉,意有所指地沉吟:“一回与几回,又有何区别……”

    榻上娇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犯下的罪过,曲寒尽冷咳一嗓,与她道起宫中的局势:“疏雪楼一事惹怒了陛下,太子虽未被废黜,可已被软禁东宫,多年揽下的势力已付之一炬,褚延景再起不了风浪。”

    “先生当真?”听得此讯,她欣喜地坐于他身侧,想那九皇子果真聪慧,仅提点了几语,便可令太子再无还手之力,“九皇子是真有智谋在身,一点就通了。”

    “我何时瞒骗过你。册,再将书放回书案。

    楚轻罗随然思忖,心绪尚佳,饶有兴趣地轻问:“先生是怎么得知的?”

    眉眼透着的清冽未减,公子终将眸光落到耳目。”

    “况且,

    带来一个人,生,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郡主带来的,又会是何人……”她听着越发困惑,抬眸静望先生,欲听他后文。

    曲寒尽似也来了兴致,清眉细微一扬,轻歪着头,直打着趣:“轻罗猜不出?”

    左思右想,猜不着谁人会跟着郡主前来,她眨了眨明眸,示意他莫卖关子:“我又不像先生一样是仙人,怎会知晓是谁会在此时拜访司乐府。”

    “太子妃程霜兰。”先生随即正容答道。

    楚轻罗诧然万分,思绪间的疑云却更深了些。

    当朝太子的确是有位太子妃伴在侧,传言那女子胆小怕事,怯声怯气的,总被旁人所遗忘。

    眼下之势,跟随郡主来见先生,太子妃是因何来此……

    她凝眉未作过多深思,脱口便问:“太子妃只身来司乐府,目的何在?”

    “我听其意,是来求情的。”

    对此答得轻描淡写,曲寒尽轻瞥眸前明艳,似想听她之意,是否要对那女子手下留情。

    明明是大宁皇子间的夺嫡,太子妃竟会来向先生求情,怎般去想都觉荒唐。她抬目一望,面上透了些狐疑之色:“分明是太子与九皇子之间的夺势之争,如何能寻到司乐府来……”

    公子微沉着目光,悠缓地朝她回望:“今早我们进了九皇子的凌宁殿,太子妃望见了。”

    太子妃觉得曲先生是九皇子的人,此番使太子落败,是先生的出谋献策才成这局面,故而……

    故而来求先生饶其一命。

    “她觉得是我们暗中捣鬼,才让太子落了今日的下场……”楚轻罗了然地轻笑,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太子妃是深知太子没剩几日,便想寻一条活路罢了。

    轻缓颔首,曲寒尽应声回语:“太子一倒,她没了靠山,想为已保全一命。”

    “太子妃是个聪明人,只可惜,遇上的是我……”她轻蔑地冷笑,却始终未说饶命一事。

    等九皇子拥揽山河,太子一死,那女子只能陪葬,谋不出他路可走。

    当下正是脍炙人心时,太子被困东宫,等候宣隆帝发落,这情形惹得太子妃到处求饶,末路穷途,无奈寻路到司乐府……

    “我要亲自去取太子的性命,让大宁皇子皆命丧在我手中,”料想东宫的狼狈之样,她不禁冷嘲,思来想去,调笑地瞧向身旁清颜,“先生可有妙招?”

    太子已是个将死之人,若真能死于她手,这藏了多年的仇恨便有了可宣泄之处。

    亲手了却太子的命,是她的夙愿。

    曲寒尽会意般黯下眸光,知她那满腔恨意,沉声回道:“好,我会谋划此事。”

    他似真应了她所求,隔日便在放堂后不见了踪影,她问了府内的侍婢,闻听先生是入宫去了。

    大抵是为她在宫中铺着路,先生城府颇深,此次进宫应能想出个玄妙之法来。

    楚轻罗望偏堂无人,便自在地朝亭台行去,回想起适才在琴堂之下的戏弄,顿觉十分有趣。

    与先生亲近过后,她便颇有玩心,觉那正堂上的卓然凛姿是她对同窗无可奉告的枕边人,实在惬意。

    这一秘密唯有她和先生知,旁桌是不会知晓。

    “抚琴之道,所求为深与远,需与心之虚静相合。琴韵悠远,梵心静如空……”彼时琴堂寂静,堂内仅有先生的凛冽语声悠悠飘荡。

    那清逸若仙的身姿缓步游走于堂中各角,与琴案间相隔的窄道上,口中轻念着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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