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和自家角色谈恋爱: 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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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第一次知道,嘴角时刻挂笑的雪村晴海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雪村晴海有一双酒红色的眼睛,如同隐世的血族,然而因为性格平淡温和,很少有人会在意这极具攻击性的外貌特征。

    此刻,那双眼眸却让卡洛想起了自己提心吊胆的日子,想起他见到的死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

    卡洛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惊恐,片刻间,雪村晴海就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主动拉开了一些距离,朝卡洛解释:“抱歉,我不是针对你。”

    “能再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

    雪村晴海很少提起从前的事,缓过神来的卡洛知道这或许和他的心结有关,便绞尽脑汁地把可能有用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在他终于无话可说后,卡洛才反应过来,雪村晴海已经很久没有反应了。

    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像一座雕塑。

    “呃……雪村?”卡洛犹豫了一下,然后喊他。

    雪村晴海抬起头,原谅卡洛修炼了一两年,也无法看出男人的情绪。

    “我明天会离开这里。”雪村晴海说。

    “哦……哦。”其实从带着消息来到这里时,卡洛就料到了现在的状况。

    “你要回你的家乡?”他问,“需要我帮你买票吗?机票?火车票?”

    “不用了,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雪村晴海摇摇头,“这些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多谢你,卡洛。”

    “……干嘛突然说这些。”

    “我能问问吗?那个他们在找的‘钥匙’,是你在找的人?”

    虽然自知脑子不够灵光,卡洛也能根据线索胡乱推测一番。

    他没想过雪村晴海会正面回答,然而男人这次却意外的坦诚。

    这让卡洛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或许吧,我也需要去确定一下,”雪村晴海突然笑了,点点太阳穴,“你知道的,那群人这里有点问题……这些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倒是,”卡洛问,“如果没找到,你还会回来吗?”

    “我和妈妈会为你保留这间屋子。”

    “……我不知道。”雪村晴海依旧相当诚实。

    卡洛沉默了,即便雪村晴海没有直说,他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试问,一个人背井离乡,不知为何加入一个疯子组织,却在脱离后依旧在异国隐居的原因是什么?

    或许这则消息就是为雪村晴海燃起的火光。

    飞蛾扑火——是被希望燃尽,还是向死而生。

    卡洛张了张嘴:“为了找到他,你愿意付出一切。”

    “我的一切都源自他,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必须踏上的路。”

    男人眼底仍是宁静而坦然,仿佛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前路。

    “那么,祝你成功,我的朋友。”

    卡洛苦笑着举起手中的水杯。

    “其实这里有一片很大的雏菊花田,我和妈妈每个春天都喜欢去那里散步。”

    “希望明年,我能做你们的导游。”

    ——

    巫堇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带着饭和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来看他的萩原研二转身问他。

    “感冒了?”

    “没有,”巫堇摇摇头,“最近念叨我的人可能比较多?”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你也知道。”

    “话说,小堇,”他环起手臂,开始算没来得及算的旧账,“你昨天见了警视厅的其他人……我和小阵平说过的吧,要是有人找,就及时通知我们?”

    巫堇笑了笑:“你们都在外面调查,而且只是随意聊天而已,没必要。”

    他停顿片刻,又问:“松田先生不知道吧?”

    “我哪敢让他知道,”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在青年额头上轻拍一下,“要是他知道,现在就在去找人理论的路上了,我还能在这偷懒?”

    说起来,他和松田阵平也是应付过“镜”那样的问题儿童的人,他还记得自己对巫堇的第一印象——一个安静的孩子。

    现在看来,是他小看了“安静”的孩子,比起像“镜”那样的问题儿童,安静孩子的脑子同样也很聪明,而且一有点什么自己的想法,你绞尽脑汁也转圜不了。

    就像现在,巫堇明明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却偏偏装作懵懂,只说和警方间的谈话是闲聊。

    偏偏又知道这事儿不能让松田阵平知道,还拽着他当“共犯”。

    这是只觉得诱导他心甘情愿踏足危险的谈话是闲聊,会担心的问题吗?

    “巫堇,”他蹲下身,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说出巫堇的名字,“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别人又和你说了什么……”

    “保护民众,维护社会治安是警察该做的事,你不需要为了所谓的‘公众利益’牺牲自己。”

    “即使不能在倒计时结束前彻底排除危险,也有别的解决办法。”

    “nw那个组织……绝对不是你可以去冒险面对的,别做傻事。”

    话音落下,同时落下的还有萩原研二沉甸甸的信息。

    只是看表情,他就无奈地知道巫堇根本没听进去。

    果然,片刻后,他听到青年开口。

    “……我知道,”巫堇低低地说道,“即便我真的去赴约,nw也不一定会遵守承诺。”

    “那你……”

    “但我还是必须去。”

    清瘦修长的手指覆上萩原研二紧握着的拳头。

    “萩原先生……萩原哥,如果真的有人因为我的自保而受伤甚至死去,那会成为我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噩梦。”

    “我很确定,这是我权衡之下做出的决定。”

    “况且,既然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我,这次不成功,就一定还会有下次。”

    他轻轻一笑。

    “所以……比起活在后怕里,我也希望能一次性解决敌人。”

    “帮帮我吧,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最终无力地选择了投降。

    “你一定是故意的。”

    “小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帮小阵平求情?”

    “你就是看准了我比较好说话对吧!”

    巫堇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整个值班室,只有他脑子里的系统在看戏。

    【宿主,你以后一定是当偶像或者搞营销的好苗子!】

    【你等着,等你任务完成了,我就来帮你圈……走上人生巅峰!】

    【那还是不必了。】

    巫堇表示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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