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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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的未来。

    夏莓依旧被那么多朋友守护着, 依旧拥有格外珍视她的程清焰。

    而且程清焰最终还是重新考上了清华,重新拥有明朗的前途。

    那个寒冬的黑夜从来没有真正摧毁夏莓。

    嫉妒却摧毁了她自己。

    温媛媛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自己的死敌面前哭得那么狼狈。

    她在众目睽睽下,狼狈地流着泪离开。

    身后王鹏众人都还没从刚才的信息量中回过神, 一时没法接受温媛媛口中的那个现实。

    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高二时程清焰会不辞而别, 那么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分开。

    陈以年率先打破寂静:“行了,都各回各家吧。”

    王鹏回过神来, 没再提刚才的事,嘟囔道:“真晦气, 怎么碰到她了。”

    王鹏大学就在柯北本地读,也因此对温媛媛后来的事有所耳闻。

    在他的话中,夏莓才知道这些年温媛媛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当初庞屏死后,温媛媛原本是要出国留学的,但温家却忽然中落破产,没了父母的庇佑,出不了国,也没法重新回到高中,当初她又依仗庞屏作威作福许久,早就结了不少仇怨。

    待她没落时,过去的仇怨自然就找上门来了。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艰难。

    再后来,出国是不可能了,明哲的学费也付不起。

    她却依旧心高气傲不愿意去其他学校读书。

    渐渐的,再没听说过她的消息。

    从前也算是明哲的风云人物,后来却忽然彻底消失了。

    直到王鹏大学后有次从外省同学口中听到温媛媛的名字,问他是怎么认识的,这才知道后来温媛媛成了站街女。

    听完王鹏的话,夏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觉得唏嘘,但却生不出分毫的可怜。

    人生有无数的选择,也有无数的转机,只要真心向上即便在泥泞中也能开出一朵花。

    曾经摆在温媛媛面前也有无数的选择,只不过她每次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最后落得这样的地步,冷眼旁观,只能是咎由自取。

    夏莓和程清焰一块儿坐上出租车回家。

    夏莓将车窗摇下,懒洋洋地靠着座椅望向窗外,银装素裹的隆冬,冷风吹拂过她脸庞的碎发。

    程清焰怕她着凉,倾身将窗户重新摇上,这才发现夏莓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他低声让司机将车载广播关闭。

    出租车安静地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到了。”司机回头说。

    程清焰付过车钱道谢,低声唤了声“莓莓”。

    夏莓依旧闭着眼,声音软绵绵地咕哝几句。

    她本来就喝多,刚才被温媛媛气得才勉强醒了几分神,这会儿又彻底醉了回去。

    只是以前她喝醉了总会抱着人耍酒疯,这回倒没有,安安静静的。

    程清焰也不坚持叫醒她,绕到车另一边,俯身将她抱起。

    夏莓双臂环过他脖颈,脑袋服帖地枕在他胸膛。

    程清焰抱着她往家里走,进了玄关,换鞋。

    忽然,夏莓靠着他低声:“哥。”

    “嗯?”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只是声音有些委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跟别人说了我们分开了,我……”她声音渐渐染上哭腔,“我只是害怕,逃避现实,所以我宁愿让大家都以为是你辜负我去了北京,再也没联系我。”

    程清焰抱着她往楼上走,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温声:“没关系,是我不让夏叔叔告诉你。”

    “可是……”她用力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猜到你没有去北京,我猜到了的……”

    “嗯。”他应声,温和地安抚着,“没关系。”

    “但我去找过你的。”

    她醉着酒开始掉眼泪,脸颊发烫,眼眶也发烫,手臂紧紧环在他颈后,“哥,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去找过你的,我没有想过放弃你。”

    “嗯,我知道,高考结束你就来了。”

    “不是。”她抽噎着摇头,“不是那次,更早,我就去找你了。”

    程清焰脚下一顿,低眸:“什么时候。”

    “2014年的2月17号。”

    他的生日。

    2014年的春节早,2月17号已经新学期开学,是周一。

    那是整个高三,夏莓唯一一次翘课。

    她没去学校,瞒着所有人去了柯北的看守所。

    她甚至还买了一个蛋糕。

    但她最终还是不敢走进去。

    那天柯北是暴雪黄色预警,雪很大,天气特别冷。

    她就独自坐在看守所屋檐下,将“19”字样的蜡烛插在蛋糕上,点上火。

    她在漫天大雪中,对着蛋糕独自唱了一遍生日歌。

    她坐在看守所外,为那个已经消失了一年的真爱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然后一个人吃完了那个6寸的蛋糕。

    吃到最后她实在是吃不下,每咽下一口就反胃恶心,可即便这样她还是逼自己一口口咽下去。

    也因此,第二天她手上就长了严重的冻疮。

    小时候听老人常说,冻疮只要长过一次就会再长。

    后来去了北京,她的冻疮冬天也总是复发,就像是心口的旧伤,直到今年才好些。

    “我不敢进去,我怕我走进去了就真的确定了你没有去北京。”夏莓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胸口的衣服,“我怕……”

    “不怕,莓莓。”程清焰低声,“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了。”

    “哥,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在受苦,可我就是特别自私地逃避所有,如果我能勇敢一点,我就能陪你过19岁生日。”

    “但你陪我过了18岁的生日。”

    程清焰轻轻吻着她的唇瓣,“是我不好,连你18岁的生日都没能陪你。”

    夏莓像是丝毫没听到他说的话,还在不停地掉眼泪。

    “我怕,如果我走进去,所有的努力都没了目标。”

    她在课桌的右上角贴了程清焰的照片,写下“北京”、“北外”四个字。

    那些时光里,她是靠着这些才能够支撑下去。

    那几阶楼梯似乎走得格外艰难。

    到后来,程清焰索性锁住她的唇,将那些哭泣和道歉都彻底封锁。

    回到卧室,程清焰将她放下,极其温柔地擦掉她眼泪,又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下:“好了,都过去了,洗个澡睡觉了。”

    夏莓被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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