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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7、第 7 章(第1/2页)
第7章
谢辛楼像被梦魇住了一般,半晌没有动。
影卫除了危难关头,这般贴近属于超过了主仆的界限,是对主人的冒犯。
可眼下算是特殊情况,且这又是殿下的命令。
谢辛楼在心底急得转了两圈,末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
“两只胳膊围着我,用你的掌心包住我的手背,就像你带着我拉弓一样,不过不用使力。”沈朔担心谢辛楼没听清指令,便细致地讲述了一遍。
谢辛楼抬手依言环住沈朔,但要包住他的手背,还有一点距离。
沈朔感觉到他已经伸直了手臂,便往后靠了靠,实实贴上他的胸膛。
在谢辛楼的掌心覆上时,沈朔感觉到了他手心的微湿,知道他紧张,开口安慰道:“他们离得远,不会看得很清楚,你只保持好姿势,我要拉弓了。”
“是,殿下。”谢辛楼紧了紧嗓子,努力配合沈朔的动作。
见二人准备妥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将目光凝聚在那崩得笔直的弓弦上。
只见谢辛楼抓着沈朔的手,手上发力,竟是真的将弓弦拉动了分寸,众人彻底噤声,自己也不禁攥紧了拳头。
能拉动弓弦不算太难,难得是满弓放箭。因此沈朔也不急着用力,而是循序渐进,保持着匀速,将弓弦一点点收紧直至满弓,众人的嘴也像被一点点拉开,直张到最大。
沈朔将箭对准靶心,骤然松手,破风声转瞬即逝,众人甚至连箭的影子也没瞧见,就看见靶心正中被射穿一个洞,而飞出的箭有一半没入了靶后的石墙上。
“好!!!”
“这小侍卫真猛啊!”
“又俊又厉害!比我家那头肥猪强多了。”
“芜湖!——”
喝彩声一时间盖过了瀑布湍流,就连沈阙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精彩:“澜夜的人,果然好本事啊。”
箭一射完,谢辛楼便立即松手退后,垂着头盯着地面,脸上泛红,看上去像真的耗费了不少力气。
而沈朔脸上风轻云淡,还颇为闲适地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向沈阙拱手:“陛下,臣可以出发了吧?”
“当然。”沈阙随即唤人取来寻常弓箭、背篓以及水囊、糕点等,对沈朔道:“朕提醒一句,此次算的是本人亲猎之物,你侍卫打来的猎物可不作数。”
“臣明白,臣更喜山间风光。”沈朔带上水囊糕点,将背篓和弓箭给了谢辛楼,两人昂首挺胸下了观虹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进了山林。
为唬过周太尉等人,沈朔带着谢辛楼特意绕了一圈,从东面入林,随后到深处再往西面折返。
林中鸟鸣清脆,清香阵阵,目之所及有野兔、松鼠等动物往复可爱,若非另有目的,沈朔还真想就这么在林中随意游荡。
“太医说太溪山参特殊,喜阴又要充足的阳光,喜干又要充足的水,喜风又不能吹太过。”
沈朔边走边看周围环境,心里想着这段话,忽然身侧冒出一点动静,谢辛楼立即拔刀上前,草丛里吓跑一只野鸡。
“猛兽一般夜间出动,何况行宫附近不会有危险之物,不必紧张。”沈朔按住谢辛楼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谢辛楼原本也没想为难那只野鸡,但被他这般安慰过,心口热得像要爆炸一般,低着头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沈朔见他不动,想来是走累了,毕竟病症才好转些便又是吹风又是徒步,很难撑得了太久,于是道:“咱们这么找毫无头绪,先找个可以避身的地方,歇歇脚后再沿着四周查探。”
“是,殿下。”谢辛楼的脸从阴影中抬起,一切如常。
沈朔瞧准了近处的山坡,以为翻过去能到达平地,谁知等他二人过去后,眼前竟是一汪由山泉汇聚而成的小池塘。
沈朔俯身掬起一捧水,泉水冰凉清冽,冰得手掌都有些生疼。
谢辛楼见他掌心泛红,赶忙从怀中掏出手帕。
沈朔甩落泉水,边用手帕擦拭,一边望着四周:“这地方瞧着有趣,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惊喜。”
谢辛楼闻言,先一步绕过池塘,发现了一处山洞。
山洞不过半人高,但宽却有躺下的人那样,呈狭长状,看上去可能会有小型动物在里边居住。
但二人对动物没兴趣。
沈朔走来后,看到谢辛楼正盯着洞穴发愣,也好奇地凑了上去,出声道:“瞧什么呢?”
感觉到肩上凑过来的脑袋,谢辛楼下意识想避,但硬是控制住自己一动不动,回禀道:“殿下。”
“洞穴上方有水滴渗落。”
沈朔没注意到他的局促,听他说有水,抬头看向石壁,一路顺着水滴落的方向往上,又在不远处看见了那一缕细小的山泉。
他离开原地,往山泉方向走了几步,忽然福至心灵:“山泉汇聚成池塘,池塘蒸发的水汽在石壁上凝聚成珠,沿着洞穴口往下滴落,不多也不少。”
话音未落,身侧就传来谢辛楼的声音:“殿下,我站的位置有光。”
沈朔回头望去,见谢辛楼不知何时去到了石壁角落,伸着手,掌心托着一小团光晕。
光晕亮如白炽,有着刺眼的灼热,但在他的掌心中却莫名柔和,像一团柔软的雾气,在他的指尖缠绕流转,随着他手掌的翻动,偶尔反射出七彩的弧光。
沈朔向他走去,谢辛楼松了手,任由那光团落地,照在一株不起眼的植株上。
“此地位于山坡背阴处,却有石隙中渗出的光;有高大山壁挡住山风,却有洞穴形成小股气流。”每一条都符合太溪山参的生长条件。
沈朔毫不犹豫撸起了袖子,将山参连带着细小触须一并完整从土中挖出,装进了随身的背篓中。
“方才便说会有惊喜,果真被我说中了。”这么快便寻到了山参,沈朔高兴得去池塘边洗手。
谢辛楼拧干了手帕,递给他:“殿下。”
“别光顾着我,你也洗洗。”沈朔拉过他的手,一并伸到水里。
冰凉的池水在浸没手掌的刹那,谢辛楼下意识缩了缩,但沈朔抓着他不让他跑,故意使坏似的搓他掌心的土。
有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小时候。
“记得那时上太学,我听祭酒讲课老是犯困,墨水沾了满手,挨祭酒一顿说教,最后都是你带着我去池里洗。”沈朔一点一点搓着谢辛楼的手,也不觉得水凉了,两人的掌心都搓得发烫。
谢辛楼垂眸盯着水面,但水面却倒映出他清晰的脸,又转而看向别处:“祭酒讲课事无巨细,殿下早已熟悉课业,犯困合情合理,祭酒以殿下不敬师长为由屡次说教,是他为维护自己面子,无理取闹。”
沈朔停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愣:“你那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板着张跟祭酒如出一辙的脸,说书无尽知,同样的课业多听一遍也会有新的收获。”
在他的印象里,那时的谢辛楼上课总是坐得板板正正,小小一个人跟个笋似的扎在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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