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过我的前任每天都来钓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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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靳舟总是分外敏感,她追问道:“什么隐情?”

    江予淮将手中泛黄的本子拿出来。

    “这是我在柴火堆下面找到的两个本子,里面写的是日记,不出意外的话,主角应该是冯志南和冯志行本人。”

    任舒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的光,立马将左边的本子摊开来。

    何以安也立刻将右边的本子摊开对比。

    每篇的开头几乎都是,今天爸爸和妈妈

    左边的本子被写满了,右边的本子则是寥寥几个字。

    但无一例外地是,两边的本子上面的字迹都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小孩子写出来的,要努力分辨才能勉强分辨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靳舟皱了皱眉。

    如果说刚刚她看见那本教材上的字还以为是冯志南冯志行各自划下的笔记的话,那现在这个想法就被完全推翻了。

    因为那上面明显有一处字迹是工整的,这处字迹是谁写的?

    老师?还是——

    任舒问:“你们觉得哪一个笔迹是冯志南的,哪一个笔迹又是冯志行的?”

    何以安思索片刻答:“右边这本是冯志行的,因为他患有精神分裂症,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书写出的字句逻辑不通。”

    任舒点了点头,拿起冯志行的日记翻阅。

    靳舟要去拿冯志南的日记本,江予淮却按住了她的手。

    靳舟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她:“怎么了?”

    江予淮眉心微拧着,这是她在思考的表现:“我有个猜测,溺水可能是人为的。”

    靳舟顿了一下:“人为的?”

    何以安也将目光投过来,毕竟找到证实冯志行还存活于世的证据就是她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怎么说?”

    江予淮眼中微光潋滟,翻开夹杂在日记本当中的某一页:“这里,冯志南提到了‘爸爸不想要哥哥’,后面也提到‘爸爸总是打哥哥’。”

    众人跟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从字迹上勉强分辨出了江予淮所说的话。

    冯光保不喜欢冯志行,这算是一个全新的线索。

    何以安陷入了思索:“如果没有找到尸体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冯光保扔掉冯志行之后伪装成小孩失足落水的样子呢?”

    江予淮持有不同的意见:“比起扔掉,我更倾向于是冯光保卖掉了冯志行。”

    任舒没发言,毕竟她来到这里就是怀疑这桩案件与m市的连环拐卖案有关。

    何以安皱了皱眉,显然也想到了任舒的来意,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靳舟却又开口了。

    “我也赞同江医生的看法。”

    听见靳舟的声音,江予淮的目光虚虚望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喊江医生这个称呼,靳舟莫名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一声。

    “我找到了几件遗留下来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打着补丁的,由此可见冯家的经济条件不算很好。”

    “如果能横下心来将冯志行扔掉,为什么不直接找个人直接把人卖掉呢?还能入账一笔不菲的收入。”

    何以安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刚刚在房间里没发现衣服,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任舒也道:“我也没有看见过,还以为是冯志南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了。”

    江予淮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过来:“舟舟,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

    要是四个人都一起挤进去,猪圈的面积就显得有些过于狭窄了。

    是以只有何以安一个人进去了,弓着身子找到了那几件衣服拿出来。

    江予淮只浅浅地扫了一眼,立马就有了判断:“这几件都是女士衣服。”

    靳舟愣了一下,再看一眼发现确实如此。

    这些打着补丁的大多都是粉色和红色的t恤,质量一般,但看的出来都是女装。

    何以安有些迟疑道:“这些衣服属于冯志南和冯志行的妈妈?”

    江予淮没继续说话,又进了那个狭窄逼仄的空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出来。

    再出来时她的眉头紧皱着,表情十分严肃。

    见江予淮沉默,靳舟试探着问:“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江予淮目光低垂着,说出了一句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象过的话。

    “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不仅仅是猪圈,还是这些年来冯志南的母亲居住的地方。”

    听见这句话,靳舟突然想明白了那本六年级语文书上工整的文字从何而来。

    是冯志南和冯志行的母亲。

    一个识字有文化的女性,对于这样的家庭环境来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既然冯志行既然已经确诊精神分裂症,那么他的母亲有没有可能也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呢?

    那么有没有可能,冯光保和他所谓的媳妇也并不是自由恋爱,而是……拐卖或是□□呢?

    想到这里,靳舟的指节不自觉地用力到泛白:“你的意思是——冯志南和冯志行的母亲被冯光保囚禁起来了?”

    江予淮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沉重:“墙上有三十一个正字,如果一笔代表一个月,就是十三年。”

    此话一说出口,空气安静了几分钟。

    1976年到1979年,是三年。

    1979年冯志南和冯志行出生,再到冯志行‘溺亡’,中间过去十年。

    加起来刚好十三年。

    也就是说,这位女性很有可能被囚禁了十三年。

    何以安自言自语道:“如果她并非自愿和冯光保结成夫妻,那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任舒抬头看她,语气严肃道:“不排除这位女性是被通过人口倒卖的形式流落到这个村子里的可能性。”

    “毕竟如果冯光保能找到渠道卖掉冯志行,就意味着他先前可能已经与拐卖的涉案人员有过接触,甚至产生过交易。”

    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和牲口一起生活十几年,是一种怎么样非人的体验呢?

    女性的共情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想到这一种可能,在场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重。

    何以安用证物袋将有用的东西通通收走,然后又道:“去附近打听一下吧,说不定还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

    众人兵分两路,靳舟跟着何以安一起,江予淮则是跟着任舒一起。

    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城里打工去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家,房屋分布也比较分散。

    靳舟和何以安沿路问过去,提起冯光保一家人,村里人大多都不愿多说。

    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在门口坐着的老爷爷,老爷爷正眯着眼睛打盹。

    见此状况,何以安开口打招呼:“老爷子,可以跟您打听点冯光保家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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