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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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眸笑出声来。

    徐闻雒收起信,将霍雪柔揽入怀中:“笑什么?”

    霍雪柔嫌热,一把将他推开,但脸上笑意不减:“你方才说他俩吵架,我就想起一件事。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何事?”

    “应该是我十岁,表哥十二岁的时候。那天我正好去将军府找嫂嫂下棋,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听府里人说表哥在校场受了伤,我就先关心表哥的伤势去了,结果去了东厢还没敲门,就听见表哥在冲嫂嫂发脾气。”

    霍雪柔对这件事印象很深,那是她第一次听见虞望那么大声跟文慎说话:“表哥每天练箭太过拼命,根本不顾手臂能不能负荷得了,也不顾自己在校场的安危,那回手都差点废了。”

    “嫂嫂又气又急,先说了几句,表哥平日里最疼嫂嫂的,那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摔了杯子让嫂嫂滚,还说了些很伤人的话。”

    “嫂嫂也不是受气包,反正真的就收拾包袱走人了,但没走远,去了国子监。”

    徐闻雒难以置信:“虞子深还有那么硬气的时候?还能真的让文道衡踏出将軍府大门?我不信。”

    霍雪柔猛地拍了下桌案:“我亲眼所见!”

    “好好好,雪儿说的,那肯定就是真的。”徐闻雒厚着脸皮凑过去轻轻搂住霍雪柔的腰,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虞子深就是一妻奴,估计那时候就忙着给文道衡提鞋了,要他伤文慎的心,估计比杀了他还难。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嫂嫂在国子监过夜,你猜他遇到了谁?”

    “谁?”

    “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静王殿下。”霍雪柔压低声音道,“听说嫂嫂半夜回了将军府,爬上表哥的床,却带了一身三皇子宫中的伽楠香味。表哥本来就没睡着,闻到那香味更是心烦气躁,当即抄起折扇往嫂嫂臀上打,嫂嫂哭得不行,鬧着要回江南,后来不知怎么,又被哄好了。”

    “从那以后,表哥就再不敢对嫂嫂说一句重话。”霍雪柔摇头失笑,“毕竟嫂嫂若真离开了将军府,很可能就是天家的人了。”

    徐闻雒却不这样认为:“我看未必。”

    “文道衡就算真的嫁进天家,成了什么皇子妃、太子妃……甚至皇妃,按虞子深那性子,怕是血洗皇城都要把文道衡给抢回来。”

    他对虞子深好歹还有几分了解,开什么玩笑,天家的人?哪怕是仙家的人,虞子深也能把他从云端捉下来,管他什么皇帝老儿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就是漫天神佛来了都不好使,该是他虞子深的人就该是他虞子深的人。

    霍雪柔眨眼:“若是嫂嫂不愿意回来了呢?”

    徐闻雒的脸色有些怪异,没有直接回答霍雪柔的问题,只是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吗,你表哥打仗的时候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癖好。”

    霍雪柔也低声回:“什么癖好?”

    徐闻雒故意吓她:“他没事的时候会剖开敌尸腹腔,把割断的头颅塞进去,还有……”

    霍雪柔脸颊一白,连忙往他怀里缩,徐闻雒抱住她,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雪信香,露出个得逞的笑容:“骗你的!”

    霍雪柔气得直揍他,两人打闹间,侍卫叩了叩门,说文大人在正堂等着老爷。

    第94章 嗜酒 侯爷好像还挺喜欢孩子的。

    仲夏炎热, 徐府取冰井内藏雪,備了些清心的莲子雪露茶。文慎平日与同僚叙谈,很少喝对方府上備的茶水, 今日也不知怎么, 喉中干渴,腿心却悶悶地犯潮, 文慎接连喝了好几盏莲子茶, 才堪堪压住隐秘的酥意。

    但在徐聞雒看来,这尊玉面阎罗不知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自家青梅竹馬的大将軍不找,偏偏跑到徐府来议事,还端得副眉峰蹙雪的样子。徐聞雒私心不想和文慎沾上半点关系, 当初那个被退回的食盒算他多管闲事,这人骨子里就是冷的,捂不热。

    他和虞望说过多次,文慎愿意委身于他,大抵并非因为年少情谊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明眼人都知道文慎不过是天家安插在虞望枕边最致命的一颗棋子,只可惜虞望根本不把他的劝告往心里去。

    “文大人, 今日莅临寒舍, 不知所为何事。”虞望不在,徐聞雒臉上并未帶笑,只托着一盏青花瓷, 杯中茶液甘冷清透。

    文慎从袖中摸出一方锦盒,身边近侍恭谨俯身为他打开,赤色锦绒间护着一颗紫紅肉苁蓉,年份少说有数百年之寿, 五叶三桠,芦碗密布,看着足足有一斤往上。

    “这参草是三年前,幽之师兄从延州回京顺帶捎给我的,徐大人若不嫌鄙陋,权且收下。”

    见徐聞雒不解,文慎耐着性子把话说得更明白些:“这是那边大漠特有的一种肉参,尊夫人多年来不曾有孕,許是徐大人命门相火不足,此参薄切入膳,峻补精血,益髓悦色,都是极好的。”

    徐闻雒反应过来,一张俊臉腾地紅了:“文大人——”

    羞恼归羞恼,他与霍雪柔夫妻多年,膝下无子一事在京城并不算什么新鲜事,他也尝試了多种方子,确实也听闻过可以用延州肉参入药调理,但重金买来的参草却不如文慎今日帶来的一半大,疗效也几乎没有。

    甘幽之在延州主政多年,恐怕也就遇到这么一株极品的肉参,居然就那么“顺带捎给”了文慎,文慎平日里最不肯承谁的情,连他送去的一个食盒都要原封不动还回来,居然也就那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甘密的厚礼。这两人之间,要说没发生过什么,徐闻雒第一个不相信。

    他利用完虞望还不够,如今又要拿甘密的东西为他开道,虽说虞望嘱咐过要顺着他来,但徐闻雒心里还是不大痛快。

    文慎将锦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倾盏又喝了口冷茶:“子嗣之事,说起来并非什么大事,徐徐图之即可,可家中长辈若是催得紧,多試试民间的方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下可让徐闻雒逮着机会刺他一下了,“说起来,虞家众多族老怕也是成天盼着小世子降生呢,侯爷很有压力吧?”

    文慎搁盏的动作顿了顿,倏然扯了扯唇,冷笑一声:“谁能给他压力?”

    “倒也是。不过侯爷好像还挺喜欢孩子的,也老是催着我和雪柔给他生个外甥。”徐闻雒摇头失笑,让近侍将锦盒收起来,“你们夫妻也真是,若不收下这份心意,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文慎听了这话,微不可察地怔了怔,旋即恢复了原本无懈可击的矜冷面容,只是后半程的交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茶也不喝了,交代好秦回的事,便匆匆离开了徐府。

    虞望去西市逛了一圈,搁鱼鸟榭买了一笼文鳐鱼苗回来,想着这鱼跟自家阿慎一个姓,美滋滋地被人宰了几百两银子。

    虞望以为文慎不会回来得那么早,便叫来纪青去西城脚下的小茶馆喝了两壶粗茶。纪青从家里带了自釀的杏子酒,傻乎乎地想给虞望倒上,虞望却笑了笑,说要戒酒了。

    “这是自家釀的果酒,不醉人的。”纪青解释道。

    “不醉人也不喝了。”虞望抬手让他坐下,说起正事来,“前些日子不是让你来虞府走动走动?怎么没来?”

    纪青挠挠头,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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