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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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么?”

    文慎有时候真想揪起他的耳朵讓他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蠢话,但他瞬间又想起别的事,憋了一口气,学着他諷刺的语气回敬道:

    “这就叫你侬我侬君臣情深了?那你和沈白鸥深夜幽会把酒言欢的时候呢?我和皇帝说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你忘了之前自己还说要求娶沈白鸥?合着只许你生气,我难受、我伤心、我委屈……你就一概不管是不是?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冷落起我来……你是不是人……”

    他故作嘲諷的语气渐渐不稳,到最后甚至隐隐带了哭腔。虞望背脊一凛,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大少爷脾气,赶忙伸手搂住他纤韧的腰身,凑近想要亲他喋喋不休的唇。文慎正伤心气恼着,哪里愿意让他抱任他亲,挣扎间不小心牵动了后腰的伤处,整个人一下疼软在虞望懷里,像是认了命,推也推不动,骂也懒得骂,只一味垂着长睫闷闷地掉眼泪,虞望也没搞清楚怎么事情一下变成了这样,只能顺着人焦头烂额地哄:

    “那不是追你追得疯魔了,一时糊涂说了些气话么?怎么还当真了?哎!是我不好,我王八蛋,不该拿那样的话来激你,阿慎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文慎怕是早已原谅他千百回了,大大小小的事,严重的不严重的过失,文慎何时真的记过他的仇?这个人就是坏,越是原谅越不长记性,越对他好他就越变本加厉地欺负人,文慎恨死他了,恨不得撕烂这张故作可怜的脸,让他也知道他的厉害,别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就一直捏。

    “阿慎。”

    虞望凑过来亲他。

    “阿慎!”

    虞望粗粝温热的舌在他脸颊奇怪地舔。

    “阿慎~”

    虞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离他很近,很无辜、很无赖地望着他。

    “阿慎——”

    文慎觉得他好烦,索性埋进他颈窝不理人了。虞望却以为文慎总算是被他磨得没了脾气,这是在投懷送抱惹他疼爱呢,于是马上乐滋滋地又把人抱到腿上,一边给他揉腰一边亲他的前额,另一只手想要抽出文慎怀里的手帕,摸了一圈却没找到,于是问:“阿慎,你手帕呢?”

    文慎手帕不多,不像虞望动不动就备个百八十条的,他是很念旧的人,一条手帕会用很久。可惜最近贴身带着的手帕不知何时遗失了,他忙于政事,还没有空隙让人去制条新的。

    本来可以好好回答虞望的,但文慎赌气,一个字也不愿意跟他多说。虞望的帕子今日平旦时分给他揩拭了后腰的药酒和药膏,也还没备新的,只能用手輕轻地给他擦眼泪。他掌心指腹疤茧太重了,文慎的眼泪越淌越急,也不知道是被擦疼了还是怎样,好一会儿,却双手抓住虞望的手掌,盯着他掌心贯穿伤留下的狰狞的伤疤,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如果这世上有一味药,能让人喝了就不流泪,虞望倾家荡产也会为文慎买下。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人,吃醋了也要哭,生气了也要哭,伤心了也要哭,委屈也要哭,受痛时也要哭,舒爽时也要哭,嘲讽人时也要哭,心疼人时也要哭……他是笑起来有梨涡的人啊,可是虞望已经好久没见他笑过了。

    怎么会这样?

    他明知道阿慎这些年一个人没少受委屈,为什么还要把臭脾气往他身上使?

    他真的是很不称职、很不负责的哥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虞望捧起文慎的脸頰,近乎虔诚地在他泪湿的頰边啄咬一口,很轻,只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齿痕,带着满心的愧悔和亏欠,“都是我不好。沈白鸥的事,昨天的事,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若是……因此恼了我,可以打我、骂我、咬我、踹我、踢我,只要你能消气,要什么我都给你。”

    文慎大多时候对他本就无所求,也没有力气、没有心思打骂他。看似哭了许久,其实早在看到他掌心的伤疤时就消了气,整个人在虞望怀里贴得很紧,把虞望的衣襟哭湿一片。

    又过了好久,文慎哭累了,就在虞望怀里睡去。那味麝香紫金丹有些催眠的成分,早上吃了就一直犯困,方才在皇宫一直强撑着精神,如今又这般耗神地哭过一番,长睫湿漉漉地扑了好一会儿,越扑越慢、越扑越沉,终于阖上不动了。

    虞望妥帖地搂住他的肩,垂首舔了舔他眼窝那颗湿红的小痣,文慎泪水的滋味他已经尝过太多回了,每次都是这般咸、这般涩,带着草叶般微苦的气息。

    他伸出两根手指,抵住文慎的唇角,迫使他露出一个漂亮却呆板的笑容来。

    很可惜,就算将他的唇角扬得再高,也看不见他弯弯的眼眸,和唇边的梨涡。

    第80章 勉子铃 手慢无。

    车马行至将军府正南门, 虞望抱着文慎下轿。应照雲正挎着包袱叉着腰在门口跟虞四理论,虞四抓过他肩上的缎蓝包袱,信手往地上一抖, 噼里啪啦掉下一大堆油纸包好的茶点、新摘的鲜黄诱人的甜杏、被揉挤得蔫了吧唧的草药……虞四还没说什么呢, 应照雲的臉色就一片涨红。

    “哟,家里进贼了?”虞望漫不经心地从他俩中间走过, 应照雲恼羞成怒, 正要回骂,餘光却瞥见他懷里熟睡的美人。

    天杀的!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救命恩人!

    应照雲从小是在青楼里长大的。他生了副顶好的相貌, 专门养到十五岁留给京城豪富权贵开.苞,初夜被賣出数千两黄金的天价。朝凤阁头牌花魁玉九娘的初夜賣给几个外地富商的事,当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连文慎这种从来不过问烟花柳巷之事的清流也有所耳闻。

    某夜,文慎从文渊阁步行回府,正巧碰到浑身是血从朝凤阁逃出来的玉九娘,身后跟着数十个身着黑衣的打手。文慎问明了缘由,便没有插手此事,而是让黑衣人将玉九娘帶回了朝凤阁。

    应照云还记得,那时他骂了文慎狗官。

    结果当晚, 就有一神秘茶客掷下万两黄金为他赎身。他穿着嫁衣被帶到京畿的一處私宅, 那里好像许久没有人住了,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正当他权衡着如何逃跑时, 文慎身着一袭利落的夜行衣,推开房门,帶来满室如水般皎洁静谧的月光。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叫文慎,只知道见他第一面时他穿着官服, 应该是在朝为官的士子。他以为他会像朝中那些衣冠禽兽那样觊觎着他的裙下光景,结果文慎不仅给他松了绑,还给他带了熱腾腾的饭食,给了他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后来,文慎还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

    叫应照云。

    “慎哥哥!”

    应照云这一声惊喝,差点没给虞望悚掉一层皮。

    虞望见鬼似的回头看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叫谁?”

    “他怎么了?受伤了吗?你谁?你为什么抱着他?”应照云急得原地转了一圈又扑上来,扒住文慎小臂满目担忧地看着他的睡颜,“慎哥哥,我是照云呀,你——”

    “你闭嘴吧。”虞望往后一撤,不让应照云碰到文慎,“给谁哭坟呢?别吵着我家阿慎睡覺。”

    「我家阿慎」四个字,虞望咬得极紧极重,像是在给谁盖章似的,可自覺还是没那声慎哥哥听着刺耳,于是沉了臉色,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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