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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塞北江南》 50-60(第3/11页)
,他也很难办啊:“既然是求人,那总得有点诚意吧。”
文慎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心一横,正欲抬腰亲他薄削的唇,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夜虞望故意嫌弃他不是初吻的那副嘴脸,霎时怒火中烧,便撞上去狠狠地将虞望的下唇咬住,直至咬出血来。
虞望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托住妻子精致漂亮的下颌,先是任由他忿忿地咬了会儿,见他好像又要哭,才反客为主地攫住他的唇舌,这次温柔得不太像他的作风,本意是一声无言的安慰。
“先用膳吧,你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虞望脱下外袍遮住他的身子,屈指轻叩两遍窗棂,不一会儿,虞七便端着热水和软帕进来。
文慎全程将脑袋埋在虞望的胸口,根本没脸见虞七。虞七将帕子放进热水中浸湿,拧干,抬眼请示主上是否需要他帮忙给小少爷擦拭,虞望却只是沉默地伸手接过了帕子,让他可以先出去了。
虞望亲自给他擦干净腿上的药膏,又抹上一层干爽的青梅粉,再给他穿上亵裤。文慎腿上刚套上衣物就急着下地,下地了就急着往外跑,虞望早就预想到会是这样,大步追上去,没两下就将他抵在门板上,
“好阿慎,别再故意跟我调情了。都说了先用膳,你又要跑哪儿去?”
文慎不想跟他耍嘴皮子:“放开。我得回府一趟,有要事处理。”
“……如果是那间密室,不用处理了,我都看过了。”虞望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握住他的腰肢,拇指揉过他敏感的腰窝,嗓音却低哑沉稳,听起来有些严肃,又仿佛溺有无限的包容和信赖,“我都知道了。全部的事。”
文慎脑袋嗡地一声,轰然炸开一片空白,指尖阵阵发冷。都是昨夜宴席上那杯酒!那该死的酒!他恨不得时光倒流,两耳光扇醒那时蠢笨如猪的自己!这些事怎么能让虞望知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为什么要把虞望牵连进来?他那不能见光的感情,早就死在了那间阴冷的密室里,如今重见天日又有什么用?只是徒然增添笑话而已!
“醉酒之人说的话……难为侯爷也信。”文慎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喉咙梗塞,阵阵发酸发痛。
虞望沉默半晌,忽地抵住他单薄的肩线低低地笑起来,侧首看向他故作轻松的脸,心里有点生气,但也还好,更多的是觉得阿慎这倔强执拗的性子可爱得紧。
其实他很早就发现了。
阿慎那么小就来到他身边,跟他说那些话,缠着他不走,怎么可能只是出于孩童之间单纯的喜爱。他乐意遂他的愿,也暗中帮了江南文氏不少,但令他头疼的是,阿慎那时虽然叫着世子哥哥,却好像总是以伴读的身份自居,对他千依百顺,很少忤逆他,很少拒绝他,几乎没有任性的时候,事事都以他为先,像个漂亮的小木偶。
所以虞望越是长大,便越是喜欢惹他生气,惹他羞恼,惹他烦心,惹他忍无可忍地发脾气、耍小性子,引着他为达目的而撒娇使坏。
他发现自家青梅软和温顺的性子里其实也有倔强倨傲的一面,只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懂事,觉得他乖巧,他便把那一部分真实的自我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埋葬掉,哪能想到竟遇见他这样没脸没皮的竹马,埋葬了也不要紧,腐烂了也不要紧,他会一抔土一抔土亲手把他给挖出来,重新教他呼吸,教他行走,教他奔跑,教他哭、教他笑,教他晒太阳,教他淋雨,教他耍赖,教他任性——教他如何用一颗真心,去爱眼前的人。
第53章 家人 乖宝。
肩膀处传来的輕震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文慎听着他笑,心里却很有一股莫名的、泄不尽的委屈,他是惯爱听虞望笑的, 可如今这笑声只让他胸口一阵闷痛, 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眩晕, 指尖深深地掐进门框的木纹里, 試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岂料虞望却伸手拢住他的手背,稍微用了点蛮力将他的手给扒了下来, 握进掌心,輕輕磨他敏感发红的指腹,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责诫:“不疼吗?总是这样虐待自己的手。”
“和侯爷无关吧。”
“……是吗?”虞望又想扯烂他的亵裤狠狠扇他几巴掌以示惩戒了, 但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解决也不好,他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男人,尤其是对阿慎,更应该温柔点儿才行,他那么娇气。
“先用膳吧,好不好?旁的事待会儿再说,待会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行不行?”
文慎一身的冷汗让他整个人抱起来湿漉漉的, 隔着一层中衣,虞望都能感覺到他浑身的湿意,他身上本来就隐隐地透着香, 流了水之后更是香得要命,虞望将他乌黑的长发拨到另一邊,埋在他痕迹斑驳的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大手压着他的肚子, 缓而重地从背后袭击他两下,然而传到文慎耳朵里的,依然是他低沉宠溺的声音。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
他竭力遏制着自己说出一些让文慎感到不适的污言秽语,避开文慎身上的伤口,紧紧圈着他,压着他,挤着他,不让他逃,不让他躲,不让他藏进壳里。
“虞子深!够了……!”文慎满腹的委屈和悔恨被他搅散了些,可随之而来的羞耻和歉疚亦令他痛心不已,喉咙里只能戚戚地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我饿了,我要、我要用膳……”
虞望一邊咬他的后颈一邊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我特意让厨房做了杏仁豆腐和香菇魚羹,炖了莲子乳鸽湯,炸了些素卷。知道你爱吃魚羹,魚肉里的刺都挑得干干净净的,一直在锅里文火熬煮着,你先喝碗湯,我让虞七去盛一碗过来。”
文慎听着他这样事无巨细地说起自己的事,心底兀自酸涩,“不用麻煩了。”
虞望掌心发痒,又想教训他了,深吸一口气,好歹气出个笑容来:“不麻煩,本来就是为你做的。”
文慎不说话了,垂着头,虽然他垂着头也很难遮掩掉全部的神色,他太高了,虞望又枕在他肩上侧首瞧他,他眸中的惊惶、失落和哀伤根本无处遁形,只能一并落入虞望沉静的隼目中。
“阿慎。”他輕声、坚定地唤他一声,看着他,又唤他一声,“阿慎。”
就像曾经在血泊中喃喃自语时那样,这两个短促的音节,经过无数遍的呼唤和呢喃,早已成为了一种本能的、后知后覺的渴望。
“……子深。”
每次他这样,不管两个人在吵架,在争论,在对峙,还是别的什么,文慎都会很认真地回应他。他给不了虞望太多,至少在这种时候……让他依旧疏远、依旧冷落这个他为之付出一生的人,他做不到。
虞望笑着嗯了声,稍微撤开身,将他在怀里翻了个面儿,掌心轻轻托起他漂亮的下巴,在他紧抿的唇瓣很克制地啄吻两口,语调非常、非常温柔:“乖。”
文慎心神微震,直到被牵到几案旁坐下时才稍稍清醒过来,虞望让虞七去取鱼羹,自己则親自舀起汤盅里的乳鸽汤,先吹放在唇边吹了吹,試了试温度,才喂到文慎嘴边。
文慎怔了怔,浅色的眼珠盯着勺中的热汤,薄薄的白雾氤氲了他惶然的、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殷红的唇微微翕动,很快,却又偏开头拒绝了虞望的好意。
“是不是觉得有点儿腻?先吃块梅子糕垫垫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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