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家政,上门驱邪!: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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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松聆故意重新敲响了大门:“我回来了。”

    他没怎么在意,毕竟以前在家的时候,父母也经常吵架,不过一般也没大事,不像朋友家那样三天两头闹家庭官司和桃色纠纷,比较起来,他们算是和谐之家了。

    不一会儿,沈芳急急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陈松聆刚要打招呼,忽然觉得不对,他妈眼睛有些红通通的。

    他脑子里嗡地一下,表情严肃起来,怀揣着对父亲的愤然,走过去:“怎么了妈?爸他干什么了?”

    他原以为朋友家里那些狗血剧情要降临到自家头上。

    沈芳摇摇头,推开他:“没什么,儿子你不是这个月进组么?”

    “我都杀青了,不是你们说回老宅祭祖吗?”陈松聆瞪大眼睛,心想老妈什么时候也开始健忘了?

    沈芳立刻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对着楼上落后一步下来的陈德胤吼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德胤神色无奈:“好了,你懂什么,儿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的,你别管。”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要去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儿子!”沈芳咬牙切齿,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捂着脸呜咽了两下:“闷不做声的老王八,一天天还嫌钱不够花,居然背地里整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

    她越说言辞越是粗俗,竟还觉得不够解气,直接把陈家往上数的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骂。

    陈松聆看傻眼了,不知道老妈这又是遇到了什么刺激,平时虽然父母也有摩擦,但在外人面前,或者当着他的面,老妈还是很给他爸薄面的,在媒体眼里,更是传统温柔的贵太太,像今天这样大逆不道骂老公祖宗的,还是头一回。

    “妈你消消气……”陈松聆硬着头皮劝,一转眼看着陈德胤,心里窝火,但又不敢造次,只能撒娇一般拔高声量:“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德胤捏了捏眉心:“你别管她,下午我让老张开车,送我们先去老宅,时间很紧,有东西收拾的赶紧去收拾。”

    “休想!”沈芳尖声抓紧了陈松聆胳膊:“我哪儿都不去,我儿子也不去!”

    她转头,煞有介事冲着陈松聆说道:“儿子,你听妈的,哪儿也别去,这老东西疯了,不知道哪里信的什么江湖骗子,想把你献祭了自己成神仙呢!我们马上给王道长打电话,让他给你爸驱一驱邪,来……”

    “够了!”陈德胤一把抢过沈芳手机,叹了口气,换了副好生商量的语气:“芳啊,你对我有误会!你怎么就觉得我要害儿子呢?我就他一个儿子,我害他干什么?”

    沈芳情绪也稍微回落了一点,她半信半疑看着自己丈夫,眼神里依旧带着审视:“你那天打电话说的,我都听见了,难道你没有背着我偷偷养什么江湖骗子?”

    陈松聆吓了一大跳:“养?男的女的。”

    “胡说八道,”陈德胤沉着脸,左右四顾,仿佛担心冒犯到什么人:“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瞒你,对,我这些年有为一位大师做事,但那个人不是江湖骗子,更不是来害我们的,她是真正的高人。”

    他皱起眉,咬牙盯着面前两人,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们陈家凭什么走到今天?运气吗?还不是有高人从我爸、我爷爷那辈就开始暗中提携?”

    沈芳痴痴看着他,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位枕边人。

    陈德胤陷在沙发中,双手交叠,叹息道:“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也不该隐瞒,小军更是长大了,听一听也好。”

    “我们陈家是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发家的,是靠什么赚的钱,你们没听说过吧。”

    陈松聆忸怩道:“太爷爷跑商……”

    陈德胤笑了:“放屁!”

    陈松聆震惊。

    “靠的是黑心肠,赚的是人命钱。”

    沈芳冷不丁跌坐在沙发上:“那年有个小报纸上说陈家靠当人贩起家……”

    陈德胤点点头,表情平静:“是真的。”

    陈松聆脸色一白,喉咙干涩,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那只是一个开端,并不是陈家起来的真正原因。”

    陈德胤沉默须臾,终于将盘亘在心里的那个故事如释重负一般娓娓道出。

    “当初北边闹旱灾,沿途都是卖儿鬻女的村户,你太爷爷陈荣清便随着流民南下,一路做点‘生意’,也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女孩……”

    1922年,北地大饥,赤野千里,流民如潮。

    陈荣清和妻子张艳芳也是“流民”中的一份子,他们打扮朴素,随身提着个沉甸甸的箱子。

    各大行的钞票虽说轻便,但不一定能在这些地方使得出去,还得是银元银角子,再不济,也得是铜制钱。

    这年头,轻飘飘的一张纸,很难给人安全感。

    陈荣清打算,等这趟相中了不错的货物,带到南边鹤城赚一笔,就金盆洗手在那边安家算了。

    “哎呀,你看那边!”张艳芳扯了扯他的袖子,指向一边。

    他们路过的这地方是一处荒村,饱受旱灾肆虐已久,村头村尾静悄悄的,房梁枯朽无力,连一只大黄狗都见不着,兴许已经没几个活人。

    但在半块土墙下边,居然有三五个人,围着一口破锅,神情麻木,双眼无神,一个劲儿往里添柴烧水,而树桩边绑着一个女孩,她脸色蜡黄,神色懵懂,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甚至还东张西望,视线同陈荣清他们正巧对上。

    陈荣清转头看着那三五个人的形貌,心中不寒而栗,只觉得乱世间人鬼不分,一场山洪,一场大旱,就能使人非人,鬼不鬼。

    回想之后,又觉得荒唐好笑,自己做了七八年缺德生意,居然还假惺惺生出恻隐之心。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陈荣清夫妇用随身带的几口干粮换下了那个女孩。

    此后,女孩便跟在陈荣清夫妇身后,加入了南下的队伍。

    一路跋涉,陈荣清屡次回首,见这女孩不哭不笑,不诉苦亦不喊累,脚步看似虚浮却从未掉队,仿佛身体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气。她眼神总是越过逃难的人群,望向十分遥远的地方,或是凝视着路边一草一木,目光里有一种超乎物外的剥离感,仿佛周遭的生死挣扎、哀鸿遍野,于她不过是一场默剧。

    陈荣清暗自心惊,他有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这个女孩不像是一个孩子。

    更不像个活人。

    张艳芳偶尔问起女孩名字,女孩会说话,但惜字如金,口音也有些奇怪,带着点艰深晦涩的古韵,费了好些劲儿,夫妇两个才弄明白,她说自己醒来之后没人叫过她的名字,所以她也不晓得。

    陈荣清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好心”替女孩取了个名字,叫“秀秀”。

    张艳芳心中惊讶又酸涩,大概是缺德事做太多遭报应,他们前年刚出生的小女儿去年夭折了,取的名字就叫“毓秀”。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想着金盆洗手,去鹤城安家。

    想到这里,张艳芳对“秀秀”更加关照怜悯,似乎就将这个女孩,当成了他们失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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