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全能家政,上门驱邪!》 20-30(第6/15页)
径之中,忽然,抬头发现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影纤长,穿青色长褂子,背着一副红漆长杆的三弦,像个说相声的。
吵闹声近,褚英不再犹豫,惊慌跑过去求助:“请问你知道往哪儿能到大路上么?有拐子在追我!”
那男青年回过头,面容清秀,脸色苍白,双眼狭长上挑,看上去像是笑眯了眼。
他缓缓抬手,朝某个方向指了指。
褚英大喜,还待要说句谢,却借着淡淡月光,看见他嘴里的一口黑齿,笑起来时,便恍若一只倒悬的漆黑月牙。
实在太过诡异!
求生欲使她不敢再耽搁,慌不择路逃走,而幸亏那人指的方向并无陷阱,两分钟后,她来到了国道上。
褚英泪眼婆娑地沿着柏油路跑下去,可这穷山僻壤,半夜甚少有车路过。
她不死心,又往下逃了数里,拐过弯,山势遮挡错落间,她瞧见隔壁山头顶上有座巍峨煊赫的宫观,出于对本地景点的了解,她眼睛一亮。
——是长丰观!
确定好方位,便少了几分恐惧。
褚英抹抹眼睛,忽觉地面震动,抬头一看,远处一辆大卡车正闪着强光,飞驰在岔道上。
“救命!救命!”她像是找到救星,不顾危险地挥舞手臂,往道路中间跑。
卡车司机是个经验老道的师傅,这趟国道他已经跑过七八次,算得上驾轻就熟。所以当副驾请假后,他还是瞒着上面偷偷出了车,想多挣点是点。
可天有不测风云,今晚上还真就遇上了怪事!
在岔道上开得好好的,突然路中间出现一个穿裙子的女人,重点是,在强光车灯的照耀下,他分明瞧见,那女人竟长着个鱼脑袋!
司机骇然,虽说跑远途的同行里,常有些神神鬼鬼的说法,但他从没遇到过,只觉得是疲劳驾驶出现的幻觉。
可他确信自己现下神志清醒,视力良好,况且人头鱼头根本就是两样东西,怎么可能看混淆呢?!
情急之下,他猛打方向,车身已有歪斜趋势,他心头一沉,怔怔想着,这回估计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车头只是擦碰到几处山壁,奇迹般刹停下来,连个火星子都没起。
得救了?
司机经验丰富,深知刚刚自己那两下操作,百分百会翻车起火的,怎么会……
他突然想到什么,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杂物,在那些过路费小票和烟盒残渣中,找到了一枚护身符——这是女儿昨晚塞给自己的“挡灾符”,说是买东西送的,他囫囵收下,也没当回事。
但此时,这挡灾符已然化成黑灰。
司机瞪大眼睛,顿时毛骨悚然。
怀着大难不死的庆幸,他打开车门跳下来,想看看刚那拦路的女人究竟是人是鬼,但一番搜寻无果,这道路前后空旷,再没有第二人影子。
司机挠挠头,又爬回到驾驶座上,惊疑不定开车离开。
一旁,褚英的一颗心却重重地沉下去。
为什么对方没有看见自己?!
手机也没信号,难道真的要沿着国道走回去?
她浑浑噩噩地迈开步子,下一秒,却被人抓住手腕。
身后默默出现了几个拿着农具的村民,他们高大魁梧,每个人都用看猎物的阴沉眼神盯着褚英。
褚英挣脱不开对方的桎梏,大叫着救命,但山林偏僻,回应她的,只有荒山野岭中,寥寥几声野狐的仰天啸鸣。
为首那个男人吊眼尖嘴,长相刻薄。
他笑得令人悚然:“你被卖给我当老婆了,跑不掉的。”
褚英心中更加绝望,她冷不丁回想起自己的故乡,那里也是这样一个偏远荒芜的村落。
原以为已经可以彻底摆脱那片落后愚昧的黄沙地,可是……只差一点啊,难道她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在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褚英瑟缩求饶,可她的伏低做小却令男人更加气焰嚣张,竟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木棍,朝褚英的双腿挥去……
第25章 鱼祸之二
沣城,鹿驳山上的长丰观一如既往香火鼎盛。
此观解签灵验,风景宜人,乃是不可多得的避世桃源,洞天福地。
然而,这里同时也是朱盟的核心会晤处,每年芒种前后,由异管局局长牵头,将四观三姓两宗一派的魁首齐聚于此,共商大计。
话虽如此,其实每年来回讨论的东西都差不离。
比如,要不要打压三死门朋党,如何提携锻炼后辈,新发现的资源该怎么分,某些邪术是否要禁止,以及将犯禁修士逐出道门等等。
今年倒是有点不同。
三清殿后的客堂中,主座上穿行政夹克的男人,正是异管局局长,白景则。
旁人纷纷落座,有身着法衣的道门高功,有头戴银冠的巫蛊师,有持钵的头陀,也有作现代打扮的修士。
白景则神色泰然,悠闲吹了吹保温杯里的茶叶,直到余光瞥见一人进门,才郑重起身,恭敬将来者引到右手边落座。
此人正是青城观观主,灵素道人王素卿。
她年纪最长,八九十年前,便与师兄灵玄道人孟不咎一道名噪四方,只要她还活着,玄门便有一根定海神针。
方士应家的老太爷拄着拐杖,像个干瘪浑浊的老蟾蜍,腮角一鼓一鼓地开口:“白局长,阮家小子说的那事,你怎么看。”
白景则看了看左手边的空位:“三太爷,还是等人齐了再说。”
应三太爷古怪地哼了句:“去岁开会,白观主也不在,估计这次也不会来了。”
他语气阴阳:“半道出家便是如此,不知礼数。”
这话损的是白家人,当然也把白景则带进去了。
他皱了皱眉,并不接话。
身形魁梧的头陀站起身,嗓音发自丹田,铿锵有力,有如暮鼓晨钟:“几百年都不见‘魈’的影子,依洒家看,那些个典籍不足为据,世间怎可能有这种不死不灭的大鬼。”
对面的巫蛊师却不赞同:“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和尚倒会胡诌——万事没有绝对,我支持三太爷说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太清宫孟承荫推了推鼻梁上的窄边眼镜:“此举太过激进,还需多加商议。”
另一边,同样身为“四大观”之一,妙玄祠的宋观主却表示:“即便不是‘魈’,也该尽早除去,以免祸害人间。”
头陀笑得桌面震动:“宋观主自家亲戚都祸害多少次人间了,没记错的话,洒家师弟就折在三死门姓宋的手上。”
宋观主面色铁青:“贫道早同他们那房划清界限,你如此污蔑,实在不可理喻!”
众人劝的劝,拱火的拱火,看戏的看戏,一时间,客堂哄闹不止。
白景则揉着眉心,正要肃清秩序,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