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命延嗣后: 22、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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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篓桂花烘完,已是夜里亥时中,姜姒回到正房。

    谢云朔已回书房就寝去了,他方才看过的书还留在炕桌上。

    姜姒经过,拿起来顺手翻了翻。

    这是一本唐代虎牢关之战的史书和杂谈,半新不旧,看起来似乎翻过许多次。

    上面用朱笔圈字批注,字迹龙飞凤舞,却颇有形态,如游龙矫健,有草书大家藏真的风范。

    姜姒本是随意一看,看到朱笔备注,心生好奇,又翻看几页。

    “窄地畏夜袭,宽地可兵分两路,假作干扰,奇袭后方。”

    “用兵不在精锐勇猛,而在服从配合。”

    在书中各式观点之下,批注的内容有谢云朔赞同、学习,重点标注的,也有他与书中所写不同的自己的见解。

    看了几句,姜姒竟发现以往对她来说傲气无双的贵公子,原来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是天生武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她所喜欢的文人的谦虚、谨慎,若放到武将身上,是不合适的。一名武将,倘若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自信,又如何能战胜外敌,御敌带兵?

    只看谢云朔这一句批注,带兵最看重的是服从,就能看出他对自己的用兵非常之自信。

    他不需要旁人帮他出谋划策,只需要别人配合他,服从他的命令。

    最忌讳将帅下令,底下的将士灵机一动擅作主张,坏了大事。

    谢云朔的张扬自信,在他的批注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说他这样的性子并非姜姒所推崇,不过在用兵这一方面,他这样的确没什么问题。

    据传他一直还未武考,是因为想等年纪再长一些,随军出征多积攒些经验,一举夺魁。

    姜姒放下书,对谢云朔印象又有一分改观。

    从摇桂花帮手,到了字写地有点好看的摇桂花帮手。

    把书放下后,她换人:“游鹿,把他这书给他送回书房去。他不是把东西都搬走了么,这正房留给了我,他的书还是放他自己身边的好,免得弄丢了还要寻我的麻烦。”

    游鹿抿唇,不敢说话:“是。”

    她将书收走,赶紧送去后面书房处。

    今日姜姒虽然在外面廊架下摘桂花,但是没有漏过正房在收拾东西的情况。

    那些下人进进出出端着箱子送到书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谢云朔算是识相,把书房的卧室布置出来之后,正房里关于他的东西全都收走了。

    这做法深得姜姒心意。

    二人分房而居,井水不犯河水,她乐得自在逍遥。

    再者,谢云朔的东西都收走之后,正房这么大,从东室到西室能分成四室的大房子,归她一人所有,相当宽敞惬意。

    姜姒的东西都能摆出来尽情安置,还能把寝房里的妆案再接上一张桌子,布置得更宽敞便利一些。

    姜姒盘算着如何尽情地霸占谢云朔的正屋,谢云朔房里的衣橱,大得能放下她三季的衣裳。

    她在除开摆设之外暂时空荡荡的屋中走了两圈,越看越满意,随后简单洗漱过后,爬上香软的大大喜床,再度一人独睡床正中央。

    床边有凝霜今日剪的两枝桂花,插在青釉花觚中,散发阵阵幽香。

    姜姒面带微笑,满足闭眼。

    若早知道成婚后,谢云朔会和她分房而居,且还由她住正房,当时姜姒就不必忧心那么久了。

    眼下,除了身边没有父母亲、兄弟姐妹,暂时来说在将军府的日子比她预想得好过。

    婆母不为难,谢云朔退让,一切由她,真好。

    另一边,游鹿把谢云朔落下的书送到书房。

    此时峤山守在外面,屋里公子还没睡下,燃着几盏灯,让人先把衣橱坐塌布置好,峤山问游鹿:“夫人有何事?”

    游鹿捧起书本轻声说:“夫人命我把大公子留在正房的书送回来。”她一双手将书递上。

    峤山低头看了一眼,是公子正在研读的史书,刚才在正屋里看,但是顺手放着没拿回来。

    他揣测,公子应当预计明天仍会留在正屋看书,因此没动它。

    明日公子和夫人还有一整日的相处,夫人要弄桂花、做梨汁冰糖,公子便能留在正房里看书。

    书房的书桌自然没有卧榻松软好坐。

    可是夫人却派丫鬟把书送回来……

    “有劳游鹿姑娘。”峤山接过书,应下,却不知道怎么送进去。

    是如实向公子禀报,还是先放进去,明日再说,免得惹公子不高兴。

    他犹豫着,屋里传来谢云朔简短问话:“是什么事?”

    峤山一低头,赶紧推门进去禀告。

    谢云朔已经换上寝衣拆散头发了,剪了烛之后,屋里独留了一盏灯,谢云朔长身玉立,容色隐在黑暗中。

    高大的身躯气势霆钧,只是静静的立着,都让人心中忐忑。

    峤山不敢隐瞒,递上书如实说:“夫人让丫鬟把书送过来了。”

    谢云朔半晌没说话,也没有接书。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了,都不敢言语。

    谢云朔并非介意,他只是安静无言,不过一本书被送回来,是让人有些无奈,但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至于延伸出什么情绪。

    随后,谢云朔一言不发地回到内室,躺下入睡,可眼睛闭上良久,一阵想法仍然挥之不去。

    翻来覆去未果,他无奈坐起身来,撑着额头,眼前浮现出姜姒各式各样嫌弃的眼神。

    一本书放在炕桌上而已,就这么不入她的眼吗?

    还是占了她多少位置,或者碍着她的眼了,还要特地差人送到书房来。

    原本那是他的正房,一本书放在哪里都使得,现在只不过占了炕桌一角,还要被人赶出来。

    谢云朔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内心憋闷,不舒畅。

    偏偏这份小到不足以去找人声讨的气闷,只能掖进心中,独自消化。

    说来奇怪,从前谢云朔觉得自己只是性子生硬了些,脾气还不错。

    可认识了姜姒,发觉她总能挑起他的情绪。

    离奇的是,每当他觉得自己变得焦躁时,她又让他发现,他其实也挺能忍的。

    这么想了之后,谢云朔又从古怪的烦闷中脱离出来,躺下入睡,不再去想那本书的事。

    不知为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姜姒把书送回来是因为觉得他要用。

    以两个人多年积累的摩擦碰撞,以他对她的了解,谢云朔明确知道,姜姒把书送回来并非好心。

    谢云朔的感觉没错。

    尽管他们二人不合,但他对于姜姒的了解,甚至比有些她的朋友还要精准。

    她待他才没什么好心呢,只有巴不得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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