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命延嗣后: 17、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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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没说几句话,不欢而散。

    姜姒知道游鹿她们劝得对,她都明白,可是,她们不懂她为何置那么大的气,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她为何要那么问谢云朔。

    虽说姜姒的确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性子,可是她若只因为谢清菡的事去责怪谢云朔,那是多管闲事。

    连谢清菡自己都不曾因为这种事和家里人闹过,她何必呢?实在犯不上。

    她之所以会问,并不仅仅是因为替三妹可惜,而是唇亡齿寒,想到了自己。

    想到了谢云朔原本也想娶一位世俗上无可挑剔的贤妻。

    正因为他这样想,众人都如此区分评判,贤良淑德的女子才是值得称赞的好女,其余都是离经叛道。

    也因为这样,所以今日敬茶改口,那些叔叔婶娘才会那般冷淡地带她。

    因为她出身平平,也没有贤惠的好名声。

    算下来,罪魁祸首还是谢云朔,她这是迁怒了。

    再加上她对谢云朔本来就颇有芥蒂,先入为主判了罪名,他又不狡辩。

    种种情绪交织,即使在三妹的事上谢云朔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绝不是清清白白的无辜者。

    对他生了怨,以姜姒的脾气,自然不乐意再搭理她。

    谢云朔在后面看到她越来越小的背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关心谢清菡是好事,用心感人,一片赤诚之心,可怎么能怪到他头上来?

    谢云朔既是冤枉,又心中不安。

    一颗本就容易起伏波动的心,被她锤打几下,顿时如同在火上烧沸了的水,翻滚不息,难以平静。

    一个又一个的热泡在胸膛炸开,直冲太阳穴,令他额头鼓胀隐痛。

    因为情绪起伏,他在院子外的廊架下站了许久,好让自己忘却烦扰,镇定下来。

    可是因为姜姒一针见血的指责,他不但没能平静,反而越发心乱。

    心中浮现一段又一段三妹妹从小到大的场景,细数过往,他也逐渐有些意识到,家中对三妹妹的教导,与那些捉鹰剪羽、捕狼拔牙一样,是在磨灭她的天性。

    母亲的教导,是为了养出一位受人称赞的,世俗意义的贵女。

    她把谢清菡关在笼子里,养成一只精致的鸟雀,再挂到王侯将相府邸屋檐下,受人观赏品评,再夸赞一句,将军府的鸟养得好、养得乖,鸟儿漂亮懂事。

    意识到这样的画面,令谢云朔心里空了一个深深的洞,像是一口枯了的井,幽深晦暗,看不见底。

    如常的信念仿佛全都顺着那洞,流逝得无影无踪,抽走了他身上的力气。

    姜姒和夏容漪的观念站在了对峙的两边。

    可是,又不能说母亲的教养方式是错的,从古至今历来如此。

    不正确的是,不能对谁都如此,不能一概而论。

    如若谢清菡天性是个爱舞文弄墨读书写字的,这便是合适的。

    可她偏偏不是适合拘泥在内宅的性子,这就不对了。

    静下心来,谢云朔自己想了一通,思想竟向着姜姒所说的话逐渐倾斜。

    不知不觉,方才翻腾滚热的心绪也渐渐熄了火。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气。

    姜姒待旁人都是有说有笑,哪怕叔婶弟妹显而易见地冷待她,她也笑意盈盈,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偏偏对着他横眉冷目,一个好脸色,一个笑模样都没有。

    当然,并非他想看她对他笑,只是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对着他连装也不肯装。

    有这样不甘的想法,令谢云朔很难做到对她的区别对待毫不在意。

    如果他真能做到不在意也就好了,不管她是笑是哭、是冷是热,他都全然无所谓。

    可谢云朔注定不是那样淡泊清冷的性子。

    邱泽和峤山守在旁边,担心得头发都挠乱了,两人又不敢说话,只能睁眼看着主子火气焚身,又凝重深沉。

    那英气眉头皱着,迟迟舒展不开,踱步掀翻的衣摆都透着重重煞气。

    两个近身侍从都知道,谢云朔那宽阔的衣裳下面是一副积蓄着巨力的身躯,因此都怕公子冷不丁借外力泄愤伤到他们。

    他们家大公子,一脚恐怕能将这栏杆都踹断。

    就像夫人刚才走远时啐的那一句“莽夫”。

    若谢云朔是莽夫,那这两个字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夫人话糙理不糙。

    他们大公子在塞外,被北蛮夷取的外号都是那古塔,意喻小狮子。

    好在这一头怒火中烧的雄狮不知怎么排解的,不过一炷香时间,渐渐平息了下来。

    只是眉宇间仍藏着不愤。

    邱泽暗想,夫人这是把公子气得死死的,真是一物降一物。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随后,见谢云朔迈步朝正屋的方向走,二人赶紧移步跟上。

    在谢云朔的记忆中,上一刻残余的还是姜姒同他针锋相对争执的锐利眼神,和说话时口中吐刀子一样的语气。

    他来到门外,守门的丫鬟低头行礼,谢云朔一只脚刚迈进,就听到了姜姒那风撞银铃般的笑声。

    “也亏她有心了,待过几日能出门了,我要好好招待她们。”

    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珠相碰,又像渗着丝丝蜜糖,是谢云朔不曾听过的。

    他不经意地出了神。

    再往下听,听见她丫鬟说:“夫人如今以嫁作人妇,往后出行比从前闺中更自在,和萧姑娘、秦姑娘她们,能去的去处更多了。”

    几个闺中好友之间就数姜姒嫁得最早。

    宣朝虽民风还算开化,规矩宵禁比前朝松范了许多,不过未出阁的女儿家和已嫁作人妇的妇人还是有不同。

    妇人可抛头露面,许多地方都能去得,闺阁女儿家则要谨慎一些。

    想到往后,姜姒心情越发畅美,出嫁还是有好处的。

    正有说有笑,听到凝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公子回来了”。

    随后,一串沉着大方的脚步声走进来,与女子不同。

    不知道谢云朔在外面站了多久,是否听到了她们说话,姜姒扭头看去,他那脸色仍沉着。

    她撇了他一眼,视若无睹,继续摆弄手边箱子里的东西,专心致志看闺中好友们送她的添妆礼。

    方才她回来就想着找些事做,转换一下心中纠缠的阴霾,便想起出嫁时亲朋好友给的添妆,就唤人拿出来看看。

    看到秦知宜她们费心费力重金弄来的稀奇古玩,姜姒心情霎时云散日出。

    这会儿方才那般憋闷的心情已荡然无存了。

    从中脱离后,姜姒自己也很诧异,或许因为同为女子,荣辱一体,在谢清菡的事上,她控制不住地沉浸代入。

    那怒气直冲天灵盖,忍也忍不住,她又意识到,和她见不惯谢云朔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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