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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成柔弱县令后我成了一方霸主》 9、第九章(大修)(第2/3页)
,但他现在想痛快地过活。
如果被拒绝,他也接受。
齐剑霜抬头看了眼屋顶,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会想上去看星星吧?”
云枕松没说话,仅弯着眼眸。
无月的夜晚,齐剑霜从黑暗中直直盯着眼前的人,恍惚间,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县令,而是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张扬的少年郎。
齐剑霜忽地一笑,背对着云枕松蹲了下去:“上来。”
齐剑霜将人稳稳当当背住,他能感受到云枕松吹在耳廓边的呼吸。
“搂住。”
齐剑霜脚下生风般接连跳到屋顶,砖瓦“哗啦”作响,最后齐剑霜找了块稍平坦的位置,把人稳稳放下。
屋瓦被雨浇湿,齐剑霜便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垫到云枕松屁股底下。
紧接着,齐剑霜拿了件厚实的风衣和两壶酒回来,伸手递了他一壶:“能喝吗?”
说实话,云枕松酒量很差,喝了一口全身就红透了。
他盯着齐剑霜递到眼前的手,手指修长,青筋清晰可见,微微发力的手总让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能。”云枕松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接过酒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了碰齐剑霜的手。
然后,那件披风落在了双肩,齐剑霜抬手帮他系好,云枕松静静看着他垂下的眉眼,眉骨很高,鼻梁笔挺。
云枕松感觉自己天生对齐剑霜有种莫名的依赖,齐剑霜为他做的一切,他一个都不想拒绝,帮他挖渠、背他回府、以及为他披衣。
夜已深,府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遥远的鸟鸣,齐剑霜怕人摔下去,同他挨得很近。
云枕松抿了抿酒,味道很甜,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桂花味,他清了清嗓子:“邓画他们最近如何?”
在得知程绥、鲁仪是何人的当天,云枕松便从手下那里听来了邓画的名字,原因无他,邓画身手过于厉害!
于是云枕松知人善用,很快就安排好邓画“女郎将”的职务,负责县中女童读书学习、女兵组建操练等适宜,半个月过去,县中的所有女性都把邓画当成自己的救世主,日日挂在嘴边夸赞。
齐剑霜感觉到了云枕松这是在没话找话,邓画等人的近况,如果他一个县令都不清楚,那么中郎将又能多知道多少?
若他们并非齐剑霜的亲信,还真回答不上来:“邓画训练的浼军颇见成效,所有人都很卖力,程绥和鲁仪给懈怠的县兵带了个好头,按照现在的实力,剿杀掉上百人的山匪不成问题。”
“说到山匪,大虎他们服管吗?”
“起初不听话,揍两顿就老实了,但现在还是没有忠心,你做好他们随时要逃的准备。”
云枕松歪头乐道:“你在怪我当初留下他们吗?”
齐剑霜淡淡道:“哪敢。”
云枕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敌人总比逃兵要好,你说是吧?”
齐剑霜扫了他一眼,轻声嗤笑:“逃兵也有可能变成敌人。”
“你在说自己吗?”云枕松眨了下眼。
齐剑霜不再说话了。
云枕松笑笑,没计较,荡了荡手中的酒壶,继续问:“还有件正事要问你,你曾说自己是玄铁营的,那你一定认识镇北大将军吧。”
齐剑霜呼吸一滞,喝光酒壶中最后的一口,佯装自如地平视远方:“嗯。”
“镇北大将军叫什么名字呀?”
既然系统给的前三个人名都是玄铁营的,那就两个一定和玄铁营密不可分,尽早问出那两个究竟是谁,他才能更从容地应对后续的任务和情节走向。
“齐剑霜。”
云枕松有些失望:“哦。”
系统不会给他任何除奖励外的帮助,他没办法得知泓客的好坏,也没办法得知其他人物的身份。
“怎么?”齐剑霜不动声色地问。
云枕松临时胡诌道:“就是近日镇北大将军身亡的消息刚传到原青县,感觉他鞠躬尽瘁一辈子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心里有点难受。”
这位将军要是不死,他怎么可能会有应对十九部落的压力啊!
齐剑霜一挑眉:“世人都说,他是故意拖延,误了最佳战机,导致玄铁营死伤惨重……”
云枕松干脆地打断:“他也曾是你的领导,他一言一行又岂存在旁人嘴里?我现在算是看透大宣的朝政了,半个月前求的粮,至今杳无音讯,就算原青县偏远闭塞,也不至于半个字也传不进来啊。贪生怕死的官员装聋作哑,大字不识的愚民甘愿当散播谣言的棋子,此前一战到底有多少艰难和苦头,逝去的人无法说诉苦,就只能活着的人为其伸冤,你身为玄铁营的一份子,不帮着将军说话,怎么反倒诋毁?”
齐剑霜细细品着他的话:原来,这世道还有像他这般清醒的人。
二人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云枕松喝了大半,醉醺醺的后劲找了上来,大脑变成一团浆糊,他自嘲自己怎么那么有大爱精神呢,自己都没朋友,更没亲人,哪儿来那么多情绪去为一个陌生人说话,真是闲出屁了。
人家好歹是个大将军,生前有权有势,也是有人敬爱过的,可他是个没人在意的。
但怪得了谁呢?
细数来,自己没有什么优点:病骨头,既不幽默又不文雅,不通诗词,不懂功法,就连长相也是消瘦苍白。
天很黑,齐剑霜刚才没仔细瞧云枕松,这会儿发觉对方忽然变得安静,他叫了声他的名字,没应,于是伸手探去,摸到了他滚烫的皮肤。
思绪还在飘飞的云枕松突然感到身侧的人动了动,毫无征兆地将手心扣在自己的额头上。
云枕松表情空白一瞬,愣道:“干嘛?”
“你好烫”这次换齐剑霜皱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借着月光,齐剑霜看清他通红的脸,顿时一恼,皱眉道:“你不能喝还喝,不要命了?”
“管我做甚。”云枕松眼神不再清明,着落点变得虚浮,“我要我喜欢,喝死算我自己活该。”
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
齐剑霜真是搞不懂他,顿时颇为无奈:“我又哪儿惹到你了?”
他手臂绕过云枕松后背,搭在他肩膀上,以免他摇摇晃晃再坠下去。
“不是因为你。”云枕松把手臂伸直搭在膝盖上,脸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我从小就没人疼的,发烧了自己硬挺,被人欺负不知道找谁告状,以为长大了就好了,等到自己能赚钱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齐剑霜抿唇,之前程绥调查过云枕松的身世,的确是自幼丧母丧父,吃百家饭,勉强长大。
他嘴笨,不会安慰,更不会哄人。
好在云枕松喝醉了,也不需要别人接话,他只自顾自地嘟囔:“我可以自己可怜自己,但你不能可怜我。”
齐剑霜干巴巴道:“我从不可怜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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