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8、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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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溶月微怔。

    日影如薄金,将垂在凉亭黛瓦上翠枝映得碧绿清透,簌簌明艳春花缠枝飘荡,不经意间,落在薛溶月盘起的乌发云鬓间。

    挥退净奴,薛溶月坐在临近千鲤池旁的朱亭中。

    色如芍药的娇唇平直绷紧,稍稍抽动,薛溶月悠悠讥诮道:“下降四还有七十八,都恨成这样了还有攻略的必要吗?”

    话虽如此,但细细品味下,薛溶月又觉得理所当然。

    多年的争锋相对,剑拔弩张,要是秦津对她毫无恨意,那她才是真的要认真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为何如此失败无能,反之,秦津对她的恨意值越高,越能说明她这些年的出色表现。

    这是对她无上光荣的认可。

    【攻略目标是结合原著剧情,为阅读者提供投票,最终抉择出最符合剧情设定,并最得阅读者喜爱的人选。】

    系统自绑定后,就明显感觉到宿主对攻略目标的抵触,不由时刻催促。

    【好感度满,恨意值归零,即算攻略成功。不仅可以逆天改命,还能摆脱原著剧情对角色的束缚控制,何乐而不为之?】

    【十日为一周期,期限结算时攻略进度不能为0,请宿主尽快展开攻略,不要再拖延推迟。】

    扯了扯嘴角,薛溶月唇边溢出一弯轻蔑地笑。

    她不信这天底下会有攻略一个男人就能逆天改命的好事,可她也清楚这是系统帮她从溺亡结局中重来的代价,任务已经开启,系统不可能妥协,她就是言之不尽,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么在未寻找到新的生机,无力反抗前,她又何必浪费口舌,无谓挣扎。

    身子懒懒倚着身后苏绣软垫的红木背靠上,面对系统的喋喋不休,薛溶月扬起眉头,不悦打断:“我没有开始攻略吗?好感度上升,恨意值下降,难道攻略进度还没有变化?”

    系统话语猛停,短暂安静后。

    【宿主目前攻略进度为:1】

    攻略条虽有进展,但系统并未检测到任何攻略行为。

    【是宿主今日哭得梨花带雨,通过主动示弱,令[角色秦津]心生怜爱,从而消减恨意,心潮波动吗。】

    薛溶月笑了起来。

    鬓边的金玉步摇在她那张明媚生艳的芙蓉面旁轻颤,她红唇扬起,笑得花枝乱颤,悦耳笑声却毫不遮掩讥讽之意。

    修剪干净的指尖拭去眼角水色,她道:“是吗?如果通过示弱落泪就能攻略秦津,那你也太小瞧他了。”

    跟秦津斗了十几年,对彼此的秉性也称得上了如指掌,薛溶月笃定:“他在思念兄长。”

    系统恍然。

    【你今日是故意提起逝去角色[薛怀瑾]的。】

    杏眸中闪过幽冷的暗色,薛溶月反问:“不然为何要去他跟前质问?”

    她的眼泪打动不了秦津,让秦津动容的是逝去的兄长,而想要不动声色让他回忆往事,这柄长剑是最好的开场白。

    有了以怨恨作铺垫的开场白,才不会让秦津对她今日的主动靠近产生警惕,才能在她“失控”的泪水中暂时放下敌对,陷入过往岁月,追忆亡逝好友。

    在鬓边跳跃的珠玉下,薛溶月闭上眼眸,卷翘的长睫轻颤,隐忍克制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很快,她睁开双眸,眸色恢复往日清亮冷傲,自嘲道:“不用担心我会宁死不屈,不愿攻略,毕竟……”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活着。”

    系统毫不怀疑这句话。

    它当初之所以选择绑定角色[薛溶月],就是因为检测到她比任何人都要畏惧死亡,却又无惧绝境。

    好好活下去的念头已经融入她的骨髓,渗进她的血肉,早已成为她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她可以为了活下去,付出一切代价,做任何事。

    凉风无情,惊扰春意,惹来翠枝纷扬。

    拂去垂洒在华丽的烟纱攒珠石榴裙上,瘦白指尖轻轻揉动太阳穴,薛溶月垂眸思索一二,抬起手挥了挥,召来净奴。

    在距离薛溶月三尺的地方停下,净奴双手恭敬放于腹前,刚刚站稳身子,便听薛溶月清泠泠的声音吩咐道:“你亲自去谢芳斋买些甜腻时兴的糕点,去御安长公主府,呈给秦世子。”

    净奴垂首应声,刚欲离去,便听薛溶月音调不轻不重地警告:“这次不要再疏忽大意。”

    秦府送来的节礼清点时都敢疏忽大意,这次塞进来的是剑,以后换成旁的害人物什,是不是也能顺利进入府上库房。

    惭愧地低下头,净奴自然清楚这次的疏忽大意不是小事,有意想要好好表现,将功折罪。

    但认真思考过后,她有些拿定不了注意,便转过身子,欲言又止地看着薛溶月,决定问个清楚。

    面色严肃认真,净奴严谨询问:“娘子这次是想继续在糕点中下泻药,还是换成别的毒?”

    薛溶月:“......”

    薛溶月恼羞成怒:“这次不下药也不下毒!”

    ***

    因这段时日放肆胡闹,惹得太后不满,命宫教嬷嬷入公主府,捧着懿旨,训诫了御安长公主整整两个半时辰。

    从辰时至午时,在宫教嬷嬷冷肃的声音中,御安长公主小憩了三回,听得耳朵都要生茧,才终于将人送走,去往汀兰水榭时,薛溶月早已经离府,水榭中只有秦津一人。

    身侧摆放一方食案,一壶冒着热烟的阳羡贡茶,一盒敞开盖子尚未食用的糕点。

    秦津躺在贵妃软榻上,身躯英挺高大,贵妃榻俨然无法盛下他,两条劲挺笔直的长腿只能微微屈起。

    煦色韶光落在他宽大结实的双肩上,疏朗的剑眉拢紧,他手里握着一支紫檀木制成的鱼竿,正认真钓着鱼。

    “你倒是会享受。”御安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嗔笑道,“可别再糟践我养的鱼了。”

    走近后,御安长公主朝鱼桶里瞥了一眼,见里头空空如也这才放下心来,瞧着桌案上的糕点,挑了挑眉:“谢芳斋的糕点。”

    侍女搬上一张圆凳,御安长公主顺势坐下,她喜爱甜食,谢芳斋的糕点在长安城中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由捏起一块放入嘴里,软糯的香甜在口齿间四溢。

    吃完一块,她用帕子擦拭着指尖,问道:“你素日里不爱吃甜食,怎么会去买谢芳斋的糕点?”

    秦津眼皮未抬,剑眉微紧,仍专注在鱼竿上,随口答道:“薛府派人送来的。”

    御安长公主怔住:“谁?薛府,哪个薛府?”

    秦津淡道:“长安城中还有几个薛府?”

    帕子从指尖脱落在地,被春风卷起滚入湖水中,御安长公主猛地站起身子,花容失色:“混账东西,是薛二娘送来的糕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眼睁睁看着我吃下去!”

    她急得跳脚,失声吩咐侍女去请太医,又急忙唤人备下催吐的药,仓皇之间,额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不禁大骂:“你们两个真是冤家,我算是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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