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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不要给女人做狗》 40-50(第9/18页)
下。
大抵是知道卫臻很快又要出门,吠星把吃饭用的小盆拖来搁在箱笼旁边,还有它这两日最爱玩的小软枕,
又“哒哒哒”跑去衣橱底下把昨晚藏起来的小球和肉干叼过来,
而后不停扒拉着箱子,想要跳进去。
它前爪站起来也没有箱笼高,急得直哼唧。
卫臻心生不忍,蹲在地上不停摸它软茸茸的脑袋,
“你想跳进去让我把你带走啊,宫里没法带你去呀,在家里乖乖的,过两日就回来看你。”
收整完箱笼,卫臻也没歇息,给吠星喂了好几块肉干,嘱咐侍女好生照顾它,而后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她正在好年纪,尚且还能熬得住,眼下惦记着燕策,呆在府里也睡不着。
原以为燕策今日怎么着也会醒,可是一直到天擦黑了,他的眼睛也还紧闭着。
太医来了好几拨,连陛下身边的内侍也来探望过,送来好些御赐的药材。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缕光被夜色吞噬。
屋内灯烛一盏盏亮起,卫臻的心却随着跳跃的火苗一点点沉下去。
好怕他夜里又烧起来。
卫臻发过高热,那时候阿娘已经走了好几年了,她早已学会哄着自己按时吃药,留*意生病时的细微变化。她知道病弱的人夜间容易反反复复发高热,最为难熬。
果不其然,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到了半夜,燕策身上烫得吓人,脸都烧红了。
一堆人围着他一边灌退热的药,一边用冰帕子降温,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随意用了点早膳,守了一宿的众人都去外间小榻上歇下了,卫臻依旧坐在床榻边沿的绣凳上,托着他的脸轻轻转到里侧。
看见他后脑,又想起前几日,燕策枕在她膝间,她探|手|摸|他头发的情形。
眼眶又红了。
感觉像梦一样,卫臻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他只是像往日里一样出门,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多希望梦醒后,他就又和平时一样,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
哪怕说浑话也行,她再也不生他气了。
燕策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一直托着自己的脑袋挪来挪去,又断断续续有抽泣声传来。
过了许久才费力睁开眼,听见她在自己后边哭,他忍着痛把脸转过来。
卫臻正远远看着窗外抹眼泪,脸颊被泪水打|湿,挂着层很明显的光,手上的绢帕也被她无意识捻成卷。
整个人灰扑扑的,没了往日的光彩。
看得燕策心里一软。
“小寡|妇哭坟啊。”他出声逗她。
卫臻猛地转过头来,胸|前剧烈起|伏着,连眼都不眨一下。
就这么看了他好几瞬,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怎么半点都不知道避谶!”
说完,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烦死了,这人一开口就是惹她哭的话。
燕策下意识想起身去抱她,被背后的钝痛拉扯着,倒抽一口凉气跌回榻上。
“你又折腾什么啊。”
卫臻忙上前摁住他没受伤的地方,不让他再动弹。
她的眼泪吧嗒几下掉在他脸上,
一片温热。
燕策用很轻的声音哄她:“现在没法给你擦眼泪,怎么哭这么凶啊。”
“我不想”卫臻吸了吸鼻子,瓮声继续道:“不想当寡|妇。”
由于一直在哽咽,她尾音极为短促,细密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燕策觉得她这幅哭得乱糟糟的样子也可爱,声音放得很轻,生怕重|一点就惹来她更多眼泪,
“不会的,别怕。”
卫臻展开手里皱巴巴的帕子,给他擦去自己哭在他脸上的泪。
她也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照顾伤患,擦到一半才想起现下该先去把太医请过来。
她手上有熟悉的甜香和很浓的汤药味,燕策刚要用鼻梁去|蹭|蹭|她掌心,下一瞬卫臻就把手收回了,帕子仍搭在他脸上。
看不见了,白蒙蒙一片,只能听见她急匆匆跑出去。
燕策:“”
绢帕很轻,吹口气就能吹开,但是他没吹,就这么顶着她的帕子,直到卫臻喊了一|大群人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卫臻红着脸一手把帕子扯下来。
太医给燕策把过脉,又仔细查验他背上的伤势,在周围轻按几处,见燕策虽面色苍白却神志清明,不由微微颔首。
“少将军脉象虽弱却渐趋平稳,已无性命之虞,”太医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到底是年轻体健,气血|充|盈,这伤虽险,却未伤及根本。好生将养,自当痊愈。”
一群人听完都松了口气,连连应声,郝嬷嬷给太医递了厚厚的酬金,客客气气把人送出门。
韦夫人坐在榻边,问了他一会子话,燕策一一回答了。他刚醒没多久,精神头还不是很足,很快众人便散去,屋内只余卫臻与燕策二人。
“要不要喝水?”
燕策应了声,他半边脸颊陷|进枕头里,细密的眼睫垂着,落下一小片阴影,就这么看着她在屋内走来走去。
卫臻倒了一小杯茶,自己尝了一口,凉热正好,又下意识把剩下的喝完。
喝完才想起来是要给燕策喝的,挺翘的鼻尖皱了皱,看他一眼,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渴了。”
说完又重新倒了一杯,托着他下颌,让他仰起头,把茶慢慢喂给他喝。
喝完水,燕策轻轻抬起一只胳膊,“手给我|摸|一摸。”
“什么嘛。”
这不是在家里,卫臻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把手搁进他掌心。
燕策把她手整个裹|住,轻轻揉|捏着她绵|软的掌心。他手背上青|筋|浮动,还有很多擦伤,与她细|腻|光洁的手对比强|烈。
卫臻被他捏着捏着,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脸,实打实扇了三下。
她的手掌刮起小阵的风,带着熟悉的香气,燕策喉结轻|滚,阖上眼缓了缓,“怎么了。”
“你一醒来说的那句话,不吉利,打三下就能消掉。”
方才燕策一说完,她就该打的,给急忘了。眼下不敢碰别的地方,怕挨着他的伤口,他的脸颊就在她右手边,最为顺手。
“只需要三下吗。”他问。
卫臻拖长嗓音应了声。
她不懂燕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没察觉到他语调里那层莫名其妙的——
遗憾。
“上来陪我休息会儿好不好。”
“不要,万一碰到你伤口。”
他抬眼,黑漆的眸直直望向她,“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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