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女人做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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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哄他吗。

    再望过去,卫臻已经和兰怀凑在一处挑她今日要穿的衣裳了。

    兰怀见卫臻好像都不太满意,就道:“昨个绣庄还来人问,要不要提前选些绣样和料子,好置办夏装。”

    “那一会儿就传吧,”卫臻犹豫了好半晌,才在一排衣裳里选了条浅云色的百迭裙。

    她好像只是在专心挑衣裳。

    出门上值的时候燕策想起昨日在莲心堂用膳时卫臻爱吃油栗,就嘱咐人去让小厨房炒些送来。

    依旧是冷着脸嘱咐的。

    上午绣娘过来了,这回来的是另一座绣庄里的人,打头的妇人姓李。

    李氏着一身得体的藕荷色斜襟衫子,发间簪着素银扁方,好看又不过分张扬,问过安就让身后的绣娘们把料子整齐摆放在桌案上。

    李氏自个儿又捧了最近新上的绣样册子给卫臻看,做得很精致,风荷、云鹤、团花都是适合夏日里穿戴的。

    卫臻又翻了几页,倏然间看见个很不一样的,有些像宝相花。

    奇特之处在于,前边的纹样针脚都绣得平整,这一页的针脚虽也细密,花瓣却是鼓鼓的,显出几分质朴可爱。

    “这个是谁做的?”

    李氏忙上前来,她把这一页绣样翻过来,看了眼右下角留的标记,回话道:“是个姓苏的绣娘。”

    卫臻摩挲着上边的花瓣,想见见这位苏绣娘。

    李氏有些犯难:“夫人吩咐,理应照做。可又不敢欺瞒,这绣样是最近收的散货若是咱们自个儿铺子里的绣娘,定然立即就把人传来。”

    “无妨,明日也可。”

    李氏闻言连连应下,恰好最近这苏绣娘每日都会来她这里送绣样。

    卫臻把那一页留下了,又让兰怀把她的毯子找出来。

    不是卫臻自己仿着做的毯子,是当年阿娘亲手给她缝制的那条。

    毯子存放得很用心,用软绸布包了两层,但时隔多年,浅黄的料子已经洗到有些泛白。

    卫臻轻轻抚摸过毯子上面的小花刺绣,花瓣也是这样,鼓鼓的。

    和她手边的绣样,完完全全是一个绣法。

    卫臻并不会这种绣法,她自己仿着做毯子时,只会把线头藏在底下,填出鼓鼓的样子。

    眼下恰好看见了这绣样,想着,机缘凑巧,把绣娘叫来跟着学一学也好。

    下午,卫府来人,讲卫含章找卫臻回去说话。

    卫臻以为父亲惦念自己,挑了好些东西,带着去了。

    没想到,卫含章是告诫她,让燕策不要再找段怀山的麻烦,

    “纵使你嫁入奉国公府,也不可与梁王府相抗,梁王殿下天家贵胄。”

    “六郎如此行事,并非无端,皆是为了女儿。”

    卫臻还在犹豫,并未把话说全。

    事情的起因特殊,段怀山曾经给她下药这件事,很难由女儿对着父亲言明。

    正当她犹豫措辞的时候,卫含章却直接道:“无论有何缘由,日后见着梁王府的人,须得礼数周全。”

    卫臻心凉了半截,父亲竟是连原因都不好奇。

    她望了一眼后边博古架上装着阿娘画像的锦盒,

    有些赌气般,把心底最深处,曾经一闪而过的想法翻了出来。

    “父亲,您是忌惮梁王殿下,还是因为”

    卫含章厉声喝止:“翘翘,为人子女,不可忤逆尊亲。”

    父女俩不欢而散,谁都没把话挑开了说。

    卫臻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情绪上头了,往外走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在乱糟糟地揣测。

    她是在益州长大的,但父亲不是。父亲长在京里,后来才奉旨赴益州任职。

    父亲只比梁王妃大一岁,不知他年少时,是否见过梁王妃。

    正想着,迎面突然看见了姑母家的表兄宋凭玉,卫臻藏起面上郁色,和宋凭玉互相问安,“表兄今日怎么回来了?”

    “我来母亲让我来探望外祖母。”

    宋凭玉见卫臻情绪不太对,想问又不知从何处开始,只得胡乱猜想卫臻是不是在国公府受委屈了,抑或是与何人生了龃龉。

    燕策今日下值早,来接卫臻回去。

    一来就远远看见,卫臻正靠着她那三四杆子才能打着的表兄,宋凭玉。

    燕策并不急,他深知卫臻在外人面前不可能逾矩。

    果然走近些就发现并没有靠一块,只是卫臻在低着头,从方才的角度看过去像靠着。

    虽如此,但看俩人恰巧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裳站在一处,他还是有些不爽。

    燕策依旧不急。

    不被爱的妒夫才会患得患失乱着急。

    他不需要。

    卫臻只是在和她的表兄闲聊,一会儿她就会跑过来钻进他怀里了。

    刚行过拐角,就见卫臻笑着抬手打了宋凭玉一下。

    这下燕策停住了。

    她怎么能打别的人。

    第38章

    卫臻强撑着笑意与宋凭玉闲聊了一会子,不多时兰怀就过来了,讲燕策来接她回去。

    借机与宋凭玉道别,转过身后,卫臻唇角和肩头就齐齐耷拉下去。

    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喊“姐姐”,这回是卫舒云。

    卫舒云走近,拉着卫臻的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姐姐,你今个不高兴吗?”

    姊妹俩素来关系亲厚,卫臻在她面前更自在些,也不必佯装轻松。

    确实不怎么高兴,缘由也没法讲,卫臻便揪着帕子没说话。

    卫舒云又猜:“是同姐夫吵架了吗?”

    突然提到燕策,卫臻下意识跟着想了想他。

    燕策这两日一切如旧,至少他昨晚和今早上看起来挺正常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同她说浑话逆着来。

    可又不知该如何同卫舒云解释自己的失落,便只能先这么应下,“是啊。”

    “这可如何是好,”卫舒云犯了难,“上回跟着你去劭山玩,出发前母亲耳提面命,嘱咐我在姐夫面前千万要谨言慎行。”

    她又凑近了在卫臻身边低语:“我母亲说,姐夫看起来就是个性子傲的,她很是怕你在姐夫那吃亏。”

    卫臻倏然间觉得眼眶酸酸的,连卫舒云的母亲,她的大伯母,私下里都会担忧她被欺负。

    可是父亲却半句话都没有关心过她,也不好奇她的任何事。

    “这话你可千万别同我母亲讲,若被她知道了,定要拧我的嘴。”

    卫臻闷声点点头,靠在卫舒云肩头轻轻吸了吸鼻子。

    “要不姐姐今晚别回去了,跟我住在一处吧,我那里好些新的话本子呢,还有今个刚买的栗饼和五香糕,”

    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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