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帝: 16、宋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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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叶初踉跄着走进城中,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几日不见城中原本喧闹繁华的道路上血水横流,焦黑的屋顶倒塌在地,无序散落的砖石堆积如山。

    哭泣声此起彼伏,孤苦无依的孩子们抱团而坐,身旁是已经冰冷僵硬的亲人。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叶初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摇晃着身体走到了沈府门前,只见穿着铠甲的军爷正在沈府门前围着。

    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在议论些什么。

    沈叶初挤过人群,小心翼翼问道:“军爷,请问发生了何事?”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指向他大喊:“就是他!那小子就是沈修之子,沈叶初!”

    他循声望去,原来那人正是那日将他带回家的侍卫。

    几名立刻反应过来士兵转头看向沈叶初:“你给我站住!”

    其中一位粗声粗气地吼道,并迅速上前将他按住。

    “放开我!你们这是做什么?”沈叶初挣扎着呼喊。

    但还没等他明白情形如何,突然一块石头击中了他的头。

    紧接着鲜血顺着额角淌下。

    沈叶初今日未进水米,能走到沈府已是用尽力气,现在又被石块砸中,他如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随后接连不断地有菜叶、碎石向他飞来,落在他身上,头上。

    “卖国贼!奸臣后代!”

    愤怒与恨意随着每一次投掷传递至沈叶初心底。

    “杂种!害死我们全家!”

    辱骂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成可怕的噪音。

    沈叶初只觉得自己渐渐脱力,在清晰听到最后一个“通敌”的诅咒后,黑暗包裹住了他所有感知。

    再次醒来,他不知是被颠醒的还是吵醒的。

    木制囚车颠簸在坑洼不平之路上,沉闷和湿气交织成压抑得让人窒息。

    旁边押解自己的士兵用轻蔑和愤恨的眼神盯着他。

    “你知道吗?因为你那个爹勾结契丹通敌,害得兰城满城尽皆遭殃,若不是雁门军来得及时,怕是要被契丹那些杂碎屠城了。”

    言罢,嘴角露出讥讽笑容,看都不看满头血污的沈叶初一眼。

    沈叶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不是沈修的儿子,我没入宗祠。”

    那人瞥了眼沈叶初,只当他是为了开罪骗人的话:“你家族谱上写着你的名字,你虽养在外面,可手下的军队一点也不少。”

    沈叶初心如刀绞。

    原来沈修找他回来就是想让他做一只替罪羊。

    把军队放在自己名下,就算是通敌,把罪过推到沈叶初身上,他也可以免于一死。

    “沈修呢,还有他的儿子呢?”

    沈叶初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启口问道。

    “他?”押解他的侍卫冷哼一声,“勾结契丹人有什么好下场?契丹破城那日,沈家二十一口人全被契丹人杀了,他的四个儿子挂在城墙山好几天,我们走时都没摘下来。”

    沈叶初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竟觉得出了口恶气,兀自笑出声来。

    侍卫斜睨着他,嗤笑道:“你还笑,皇上盛怒,回京之后有你好果子吃。”

    沈叶初笑容不减,无妨,至少去宫中还有可能见她一面。

    就算是死,能离她近一些也好,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沈叶初将马车外的手收回,对驾车的郁朗道:“我记得府中是不是有江老先生做的画,拿出来,我要送人。”

    郁朗驾马车的手顿了顿:“大人,那可是前阵子您特意登门去求的,就这样送人……”

    沈叶初揉了揉眉心:“我的事你还要管,你有几个脑袋?”

    郁朗缩缩脖子:“是,大人。”

    楚川回到府上,刚喝了盏茶,风信便匆忙赶来:“主子,不好了。”

    楚川皱眉将手中茶盏放下,有些不悦:“冒冒失失的,什么事,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风信擦擦头上的汗,紧接着跪下去:“殿下息怒,我带人去追那些士子,都杀干净了,可……”

    他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密密细细的冷汗:“宋长亭他……他跑了,不知所踪!”

    “什么!”楚川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要是宋长亭把事捅出来,你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他气极,挥袖将手边的茶盏摔在风信面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与此同时此时,宫中的楚清歌已然来到了司卫司中。

    黎相安见楚清歌来了,连忙从议政厅走出来迎接:“公主怎得到司卫司来了。”

    楚清歌看着黎相安,眼底的淤青清晰可见,她有些内疚,明明知晓黎相安父亲的现状,却不能告诉他。

    自己父亲失联,他定是最着急的。

    她挥挥手,身后的轻语提着食盒走过来。

    “这是本宫为你熬的燕窝,你吃上些,看这段时间你都憔悴的不成样子,黎伯伯也不愿见到你这样。”

    楚清歌看着他的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黎伯伯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几天就回来了,他肯定会跟你一起过年的。”

    黎相安淡淡一笑,似乎是被安慰道:“好,我一定养好自己。”

    楚清歌话锋一转:“今日,太学的沈大人是不是送了个人来?”

    黎相安眼神暗下来,有些不悦,点头:“是,一个书生,他说会有人来见这个人。”

    “公主何时此人有了交集。”黎相安撇撇嘴,皱眉问道。

    楚清歌知道黎相安厌烦沈叶初,如若不是沈家叛国,他怎会率兵去支援兰城,死了许多弟兄不说,还平白让皇上疑心黎家有不臣之心。

    若不是沈家,他何苦被关在笼子里,与父亲分离。

    楚清歌拍拍他的肩膀:“他帮了本宫一个忙而已,算不上有交集。”

    “带本宫过去,本宫要亲自审他。”

    黎相安向前一步挡住楚清歌去路:“公主怎可踏足司卫司这等污秽之地,我给您将人提过来便是。”

    “不可!”

    楚清歌循声回头,朱诗宜正风风火火地跑来,眼神四处寻着什么,看到桌上的燕窝,端起来一饮而尽。

    黎相安想上前制止,可晚了一步,碗中的燕窝早就被喝光了。

    “你……朱伯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黎相安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手都气得发抖,“你就,这样喝了?”

    朱诗宜用手背擦擦嘴:“啧,本小姐要渴死了,谁叫你这连碗水都没有。”

    “不就是点燕窝吗,抠抠搜搜的,本小姐之后给你一箱,我可不跟你们侯府一样小气。”

    “你!”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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