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帝卿白月光(女尊):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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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时,是你跑到娘亲和爹爹的院子里偷听到要把你送走的消息,你不愿意,跑到我房里抱怨。那个时候你才六岁,还这么小,我也不乐意你走。”谢鹤澜的手抚摸着谢廷玉的脸颊,“现如今你回来,我真的是很开心。”

    谢鹤澜如今二十有六,年长谢廷玉八岁。

    数年的深宫寂寥早已把这位郎君一颗温润的心磨得仅剩一层壳子,唯有见到亲人时才会带些活气。

    谢廷玉道:“上清观生活清苦,倒也磨炼心志。常言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命里有这一遭,能受则受。”

    说完,谢廷玉从怀中拿出一条红绳编织的平安结,上系着个法相坠子,将其绕在谢鹤澜的手腕上,“这是我亲手编的,已在玄女元君祠前供奉了七日,愿玄女庇佑,护兄长平安。”

    谢鹤澜颔首:“你有心了。”

    他上下打量谢廷玉一番,对自家二妹怎么看怎么满意:“你刚回建康,按理说不急,但我作为你兄长,父亲也同我说过这事,那我自然是有义务要替你相看一二。”

    谢鹤澜递了个眼色,侍从立即走入内室,不多时怀里抱着些个画卷卷轴,再一一整齐地交叠摆放在小案上。

    谢廷玉一怔:“这些是?”

    谢鹤澜道:“都是建康里能匹配得上我们陈郡谢氏的贵公子们。里头都是我派人收集来的画像。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我二妹长相出众,自然也是要才貌双馨的男子才能与你结为良配。”

    谢鹤澜从画卷中抽出一卷,展开半幅,露出画中男子的清隽模样,边缘有细字批注:“这是范阳卢氏的次子。上回我曾在宫宴上见过一回,是个温丽儿郎。”

    其余的几个侍从走上前,将每个画卷展开,以供谢廷玉欣赏挑选。

    谢廷玉一眼扫过去,皆是五官标致的儿郎们。有的温润如玉,有的剑眉星目,有的则眼含秋水,且都出自名门望族,不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河东裴氏等等。

    当真是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秋猎之后就是各位贵女、儿郎们的相看宴了,到时候,妹妹你可得抓紧,定下个正君、侧君什么。”

    谢鹤澜见谢廷玉盯着一幅画看得有些久,以为是看上了,“这是琅琊王氏的小儿子,名唤王栖梧。人很活泼可爱,有一颗至诚至善之心,父亲在郊外的慈恩寺曾见过他许多回。怎么,这就寻到自己心动的了?”

    谢廷玉摇摇头:“唔,我记得他小时候可爱吃各类甜食糕点,圆墩墩的,是个小胖子,怎么瘦了这么多?兄长,你这画保真吗?”

    谢鹤澜嗔了谢廷玉一眼,手轻轻打在她的肩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要是见了他,可不许说人家胖,哪个儿郎家爱听这句话?”

    他又奇道,“虽然琅琊王氏的宅子就在隔壁,但你儿时容易生病,并不爱外出,怎么知道他爱吃甜食?”

    谢廷玉语塞,她一介孤魂野鬼哪里知道原身小时候的事,还没想到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只闻殿外高声一句“陛下到——”,她顺理成章地闭上嘴巴,非常迅速地站到谢鹤澜身后。

    谢鹤澜却整个人突然蒙上一股寒意,刚刚和谢廷玉谈笑的温软亲昵气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脊背绷得很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宫外皆传,谢鹤澜和当今圣上相敬如宾,恩爱两不疑,谢廷玉却觉得这传言颇为不实。

    仪仗、宫侍们跟着一个身穿明黄色便服的人身后,浩浩荡荡地走来。

    “听闻你二妹来了,朕批完奏章就赶来瞧瞧——”

    皇帝大步踏进来,不由分说地直接往殿中心的软塌上一坐。宫侍立即为其沏上一壶茶。

    姬昭一拍软榻,分言未说,眼神只盯着谢廷玉看,谢鹤澜却快步上前,面无表情地坐在姬昭身旁。

    看了半晌,姬昭手臂一伸,搂着谢鹤澜,笑道:“你这二妹长得真不错。依朕看,倒是和朕的弟弟姬怜相配得很。正巧朕这弟弟恨嫁,总嚷嚷着要寻个好妻主,朕要不然做个媒,下旨为二人搭根线?”

    这份看似皇天赐福的旨意在谢鹤澜看来,等同于将谢廷玉直接隔绝于仕途之外。

    如今陈郡谢氏大房这一脉仅有谢廷玉这一个女郎,其母亲谢大司徒恐怕早已为孩子铺好一条大道,就待一个巧妙时机,令其入朝堂。若是大司徒本人在此,也是要立马反对的。

    谢鹤澜登时坐不住,转头看向姬昭:“陛下隆恩,本不该拒绝,只是二妹妹才从上清观回建康,不惯拘束,恐怕与帝卿相处起来多有冲撞,反误了彼此姻缘。”

    姬昭一捏谢鹤澜的侧腰,“这可是天赐的好姻缘,谁不知道朕的弟弟容貌冠绝建康,满腹经纶,善舞善琴,写得一手好字,如此好儿郎可莫要错过,二妹你意下如何?”

    她转而小声对谢鹤澜道:“朕娶了你,你妹妹娶我弟弟,亲上加亲,这不好吗?”

    谢鹤澜不答话,只是暗自捏紧手指。

    谢廷玉行一礼:“陛下厚爱,廷玉本不该推辞。只是下山前师傅曾为我批过八字,离观首岁需‘避红鸾、远姻亲’,否则恐有血光之灾。唯恐妨卿,不敢轻从。”

    一番信口胡诌的话说完,谢廷玉一捋衣袖,神情肃穆,直叫人瞧不出半分破绽。

    姬昭哑口无言。

    纵使这番话颇有疑窦,如真的有太师这么说吗?说的时候,可有旁人作证等云云,但姬昭也只能暂且按下此事不提。

    而谢鹤澜则一脸忧色地看向谢廷玉,内心只叹妹妹八字过于邪门,没想到小的时候克自己的命,长大了克自己的姻缘。看来他须到时候留心注意几个优秀儿郎,等一年之期一过,立马定亲。

    这时,一名侍诏手持奏案,疾步入殿,双手向姬昭奉上。

    姬昭展开奏章,皱眉看完,又啪地一下将奏章合上,若有所思之下,蓦地眼睛一眯,“朕听闻,二妹妹在上清观师承紫虚太师,魏华存?”

    谢廷玉点头。

    姬昭展颜轻笑,“原本定来建康担任祈禳使的道士,途中竟遭遇土匪截杀。二妹妹既然师从魏元君,那祈禳使一职由你来接任,朕是再放心不过了。”

    她说这话时,语调漫不经心,对殒命道士无半分悲悯之心。

    如果说方才的赐婚,谢廷玉还能当做是皇恩赐福,现在的祈禳使任命,她倒是看出来了——姬昭在防着她。

    不,更准确一点是,防着陈郡谢氏。

    祈禳使一职,是由先帝在时所设,司掌宫廷法事、超度冤魂、禳灾祈福。

    盖因此人荒淫无道,甚是喜爱一夜御五次郎,行事时规定儿郎只能穿红色。先帝手段残忍,若是侍奉时惹其发怒,要么仗责,要么鞭笞,受不住的当场身亡。

    那段时日,宫内死去的男子瞬间暴涨。有宫人夜间值夜浣衣,偶见一红影略过,皆称是厉鬼索命。故先帝设此职位以平息后宫怨气。

    可问题就在于,祈禳使不论是在言官,还是在武官眼里,都是不洁之职。一旦任此职,就会遭朝堂里的人挤兑排挤,难入司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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