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乍泄: 10、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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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拉丁文书写的草稿纸,玩了一半的单人纸牌游戏,几张揉成团的画纸,以及大量厚重的书籍,除了几本绢丝的中国古籍,其它则红色皮革或牛皮封面,书脊印着18开头的年份——几乎没学校课程的教材或补充资料,大部分和宗教、历史哲学有关,少量西方诗集。

    嘉树腿上那本名字是《divinacommedia》。

    他很喜欢这本,每天看一遍。

    邢嘉禾尽量让自己不注意他的脸,把果汁递过去,“你吃饭了吗?”

    “谢谢。”邢嘉树把书从腿上滑下来,接过杯子,脊背靠向沙发,“我不饿。”

    “你这么晚喝咖啡睡得着?”

    邢嘉禾坐进沙发靠扶手的角落,他漫不经心抬头看她一眼,没回答她,一口喝完果汁,拿起钢笔就最近的草稿纸画了张图表,用复杂的代码标记各种形状和符号。

    邢嘉禾捡起地上一张纸,是篇用拉丁文写抄写的诗,有半句用黑笔涂掉了。

    【odietamo,▄▄▄▄,fortasserequiris?

    nescio,sedfierisentioetexcrucior。】[1]

    “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邢嘉树扯出她手里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厌恶地抛进垃圾桶,低头看向刚刚画好的草稿纸,上面写着iota函数(高等数学)。

    本想摊牌,结束“聪明姐姐辅导笨蛋弟弟”这种无聊游戏。

    “你计算什么公式呢?要不要我教你?”

    邢嘉禾凑了过来,香味随之飘了过来。邢嘉树喉结滚动了下,将草稿纸撕成碎片,“乱写的。”

    得继续伪装,越王勾践且卧薪尝胆,他还没报仇,不能因为恶心邢嘉禾暴露自己。

    于是邢嘉禾又开始提大学的事,邢嘉树保持微笑,思绪游离着,莫名意识到还有五天就到他们的生日了,他还没准备她的生日礼物,以前的邢嘉禾无所谓,今年她肯定生气。

    渐渐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托起下颌视注视她的唇,冷不丁问:“邢嘉禾,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邢嘉禾下意识,“我们是姐弟啊,你为什么又连名带姓叫我?”

    邢嘉树不笑了。

    她也不笑了。

    刚刚有意错开的目光相遇,短暂停留,她吓得从沙发跳起来一溜烟跑了。

    邢嘉禾跑到飞快,女佣和冯季都追不上她,钻进被子里时心脏仍旧疯狂跳动着。

    那些充满禁忌的字眼在脑海蹦来蹦去,交错成红色警戒线压迫每一道神经,让人窒息。

    她无法向他人寻求帮助,母亲不行,邢淼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空前的压力下,她连续失眠,连续几天没去大书房躲避着嘉树。

    直到假期的第一个周末,教堂照例做弥撒。邢嘉禾看过有的信众会在仪式结束去忏悔室,那可以毫无顾忌分享自己的罪行和斗争。

    她从不信神学,可心里实在憋闷。

    神父是叔公,不能向他告罪。她心力交瘁地等到深夜,穿着一身黑裙带着头纱,悄悄前往教堂。

    教堂拢共有四间忏悔室,邢嘉禾就近选择第一间。壁面描绘了宗教图像和圣经里一些场景。她看了眼搁木板的圣徒雕像,双手合十,低声道:“主啊,我虽不是虔诚的信徒,但我相信以您宽容包容的性格,肯定愿意听我忏悔。”

    “我做了一件错事......”低垂光线和私密的环境让人不禁放松,她眼眶泛红,耸吸了下鼻子,闻到了陈年木头和教堂专用的香料味,腐败和圣洁的气息同时进入鼻腔,“不,应该是很多错事......我第一次看色.情照片时,因为我的孪生弟弟很白看起来很干净,我就思考他......”

    “会不会是浅色,毛毛会不会是白色……”

    “我有罪,但谁让他那么白,我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我也没故意去想,真的,后面他犯病吸吮我手指时......”

    难以启齿,她双手捂脸,有点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指太痒了,有小电流从指尖往里钻……”

    “但这可以被宽恕吧,毕竟是生死攸关,肾上激素过高导致的......”

    “我发誓,就那么一秒钟,您肯定能理解的对吧?”

    无人回应。当然,邢嘉禾不需要回应。

    “但我后面做的事是罪大恶极了,”她趴在隔板,右手懊恼地锤了两下,“都怪那些破网页莫名其妙给我推送家庭禁忌的影片。”

    “他五官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这太不科学了,我承认自己有点自恋......”

    “但他原本的模样,白发红瞳,主啊,你肯定不知道有多好看。”

    之前她设成聊天背景,害怕被人发现,起床把照片换成素色,夜深人静时再换回来。

    “不能怪我,我只是个喜欢美好事物的傻x青少年。”夏日夜晚闷热潮湿,邢嘉禾背后沁出汗,她掀开头纱,边抄脖颈扇风边叹气,“唉,但这不是让我无路可走的原因,我犯了个无法饶恕的罪,前几天我做梦,幻想我弟弟——”

    哐!

    隔壁忏悔室两扇门同时打开。

    接着,面前的门被推开了。

    母亲盛怒的脸毫无预兆闯入视野。

    邢嘉禾浑身僵硬,冷汗从脊背,手脚,身体各处的毛孔源源不断往外冒。

    “妈、妈......”她声音止不住抖索,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逼出了眼泪,“你、怎么在这儿?”

    母亲深呼吸几次,压下怒气,转身背对她,往前走了半步。

    显而易见,让她自己滚出来。

    邢嘉禾惶恐起身,差点摔了一跤,刚踏出忏悔室,母亲立刻抬臂,寸风呼啸,那瞬间,她闭上眼准备挨下这一巴掌。

    她做错了,应该受到惩罚。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啪!

    疼痛没席上脸颊,她睁开眼,看到站母亲右边的嘉树。

    母亲那一巴掌非常凌厉狠绝,那是属于家族顾问的力量,是道上铁娘子的气势。

    嘉树的脑袋被打得偏了过去,中长的黑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依稀看见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的红指印。

    接着,母亲再次挥臂,这一巴掌还是背对她,直冲嘉树。

    邢嘉禾无暇顾及母亲的怒火,以及嘉树是否听得她对他污秽的淫念。

    她只想保护无辜的弟弟。

    “妈!”

    邢嘉禾挡到嘉树面前,母亲蕴含怒气与复杂情绪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抓住她的肩膀猛地往旁边一撇,第二个巴掌就那样迅速落到嘉树左脸。

    “邢嘉树,幼时你们不知男女有别,全身赤裸玩医生游戏,找茬游戏,我从未严加责怪。”

    这话什么意思?全身赤裸?什么游戏?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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